包厢的灯关了几个,只留着蛋糕车上的两只蜡烛,江历城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江历城睁开眼睛,眸光里都是星星,“好了,我吹蜡烛了啊!”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大家纷纷鼓掌祝贺江历城离30岁又近了一步。
肖笑看着江历城许愿时候那么虔诚,忍不住开口,“江历城,你许什么愿了?”
江历城满脸坏笑的开口,“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像个女人。”
肖笑:“江历城!”
肖笑率先往江历城的脸上抹了一堆奶油,然后奶油大战就蔓延到了所有人。
“小然!救我!”肖笑被江历城堵在沙发角落里挣扎着。
简然哪有功夫管笑笑,傅文筵跟个孩子似的非折腾简然,简然这脸上都是奶油。
这男人还在怪自己骗他。报复心可真强。
简然:“错了错了,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傅文筵:“错哪了?嗯?”
简然:“不该骗你的。”
傅文筵:“明知故犯?”
简然:“恃宠而骄。”
好一个恃宠而骄。
傅文筵松开牵制住简然的双手,将她从角落里捞起来。
显然,这恃宠而骄深得傅文筵的心意。
傅文筵亲昵的勾了简然鼻尖上的奶油,“小花猫一样,去洗洗。”
还不都是你的杰作,简然轻哼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确实满脸都是奶油也不太舒服,而且一会儿看样子还要玩儿一会儿,这个样子确实不合适。
简然刚关上包厢的门,温璃就把目光放回到了傅文筵身上,刚刚的一幕幕,温璃自然都看在眼里,所以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愈发冷冽。
温璃在想,是不是自己还是回来晚了?
目光中心的傅文筵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靠背,拿着纸巾细细的擦拭手上的沾染的奶油。目光定定的放在自己手上的奶油上,嘴角甚至还沾染着一丝笑意。
确实,傅文筵在想刚刚简然说的话。
恃宠而骄。
简然还真是拿捏住了自己。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排斥,甚至是还有些欢喜的。就算嘴角骗的了人,眼睛和心底又怎会骗人?
简然在卫生间擦拭了脸上的奶油,用清水洗了脸,刚睁开眼睛不等擦干脸上的水珠,就从镜子里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温璃。
温璃双手环.胸,黑色衬衫的最上方的一粒扣子被解.开,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精致的妆容看着皮肤仿佛吹弹可破,一丝不苟的发型配上大红色的口红,恐怕这才是总裁该有的气场。
只是此刻温璃审视的眼神让简然觉得,白瞎了这副好皮囊和一身的气场。
简然不慌不忙的抽出纸巾,擦拭了自己脸上还在滴落的水珠。
简然站在洗手池位置,转过身看着温璃,“温小姐是要用这个洗手池?”
旁边还有3个洗手池,可温璃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说话干盯着自己,简然只得先开口了。
温璃:“简总?之前没听文筵提过,第一次见,幸会。”
这是一个下马威?太好了。出手了才好见招拆招,简然怕的就是温璃按兵不动。那样她就永远是简然想象中的敌人,想象自然是无法预估。
而现在温璃故意说从没听傅文筵提过自己,无非就是在拿他们的过去来消费,过去再多故事不也都是过去的事?
简然:“倒是常听傅文筵提起你,知道温小姐是个精明能干的好助手,这么长时间多亏了你。”
那日在办公室里傅文筵唤她阿璃,也是因为如此自己才和傅文筵走到了一起,温璃也算是半个助攻吧。
简然对温璃友善至此已是竭尽所能了,若不是因为傅文筵对她确实与众不同,简然其实并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接触多了,怕涂添烦恼。
因为温璃对傅文筵的心思明显到只是见了一面就已经了然于心了。
简然已经开始烦恼了,这傅文筵,可真是个麻烦精。
温璃:“这些和简氏没关系,是我和文筵之间的事,就不劳简总费心了。”
简然微微叹了口气,温璃一直强调自己和傅文筵的关系是如何亲密反倒显得底气不足了。若是胸有成竹又怎么会特意追自己到洗手间呢。
她来到洗手间就已经失了先机。
没等简然开口,就听见傅文筵在门口叫了自己的名字。他说,“简然?还好吗?”
简然微微冲温璃颔首以示歉意,便回应到,“马上。”
然后就抬步走了出去,和温璃擦肩而过,裙摆擦过温璃紧身的牛仔裤。
温璃定定的站在原地,直到从镜子里看到简然全然消失在洗手间门口。
甚至听到傅文筵好听温润的声音,他对简然说,“怎么这么久?是我奶油抹的狠了?”
简然和刚刚截然不同的语气回复着傅文筵,她说:“是啊,脸都疼了......”
后面的声音消失在脚步声里。
那样软糯那样娇嗔的简然,可真是个两面派。
温璃一个人站在洗手间,双手紧紧攥拳,镜子里倒映出眼神里都满是倔强的自己。
不会认输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输给一个软弱无能的富二代的。绝不会让步。傅文筵,终究只能是自己配得上的。
那些彻夜忙碌的夜晚,那些形形色色的酒桌,那些热血澎湃的时刻,是自己和傅文筵一起经历的,那时候,简然是谁?艰苦奋斗的时候她简然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
温璃洗了个手,打量了镜子中的自己,妆容完美,衣衫完美,微笑完美。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高杨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像是等了很久。
温璃看着高杨停住了脚步,面对面而立,没有开口。
温璃一米7的个子在技术控高杨面前并不显高,高杨掐灭了手里的烟,抬头看着温璃。
两个人各有心事。
“我是不是还是回来晚了?”温璃苦笑的问了高杨。
高杨掐灭烟的动作顿住。
她在问自己是不是晚了,该怎么说?
即使她时时刻刻陪在傅文筵身边也未必就会得到傅文筵的爱情,傅文筵那样的人对自己的选择最清楚不过,曾经那么多的陪伴时刻都没有如愿以偿,美国待了4年又怎能让傅文筵心动?
高杨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