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考察过竞标场地之后,简氏就进入了紧张的撰写标书的阶段。
留给各个邀请的企业的时间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内就需要完成标书的上交,在深秋时便要进行紧张的竞标了。
简氏的竞标小组,5个人埋头苦干,人虽然不多,但是分工明确,索性都是精英,干起活来配合的还不错,加班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5个人从来不曾抱怨过加班的事,毕竟工资加上去了,待遇也补充了,若是还挑刺不付出努力,没有成就的话,就真的枉而为人了。
而且,自从开始撰写标书开始,简然和傅文筵从来没有比他们早走过,往往都是他们熬个大半夜交给傅文筵,第二天一早就已经看到了傅文筵的批改和回复。
就这样紧张丝毫不敢松懈的往前走着。
索性,感觉还有些成效。最后一版的竞标书已经完成,而离竞标日子也愈发的近了。
“希望这个版本的能真的是最后一版啊!”
“必须是,如果不是,我就再改!”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有出息!跟傅总说一声电子版发邮箱,纸质版我现在送上去,赶紧干,早点儿散!”
“行行行,电子版我发完了,你去打印机那拿纸质版去吧,我们直接撤了啊。”
“你们走吧!这几天这天气也是渗人,冷的要死!赶紧回家吧!”
几个人一直忙到了晚上9点这才将电子版发给了傅文筵。派了个代表去送纸质版标书。
傅文筵和简然还在办公室里,除了标书之外,最近简氏在储备人力,为了竞标成功后傅文筵心中的横店做准备。
简然看着经过筛选之后的简历,总觉得满意的少,遗憾的多。
“不用着急,人要慢慢挑,离竞标还有一段时间呢。”
傅文筵听见身旁的简然是不是传来一声叹息觉得好笑,明明还是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非表演的像个迟暮之年的老人。
“看着你们的标书都成型了,我也很有压力啊。”
简然的邮箱也收到了电子版的标书,这5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还真有点儿不着调,可干起事情来还真是不含糊。
有感而发,简然觉得,光看简历不行,光面试也不行,还是要在试用期的时候才能看出来一个人究竟有没有真本事,究竟能不能胜任那个岗位。
“不用担心,还有我呢,还真能让你一个人受累?”
傅文筵松开鼠标,伸手摸了摸简然的头顶以示安慰。
简然觉得,傅文筵根本是拿自己当小孩子,不,是拿自己当宠物了。
正要作势反抗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傅文筵放下还在简然头顶的手,又恢复了那个正经严肃不苟言笑的傅总。
还真是能装,这个两面派男人!简然在旁边腹议。
从旁边会议室来的员工将装订好的竞标书送了进来。
“检查好电脑和会议室的门。早点儿回去吧。”
傅文筵接过标书,嘱咐了几句就放人离开了。
毕竟标书是完全保密的,里面的一字一句都是商业机密,对于安全监管自是十分重要。
“这个数目咱们能成功嘛?”简然看着标书里写的百分数,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儿少,电视里不都是有人赔本赚吆喝?这么点儿,真的能行?
“咱们的目的是盈利,并不是非它不可。”
一语惊醒梦中人,简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之前一直邀标方被牵着鼻子走,总觉得一定要成功,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现在恍然间醒悟过来,简氏作为龙头企业,经济实力自然无人能相比拟,简氏出的再少,对于其他普通企业来说已经是注定陪跑的一次竞标。简氏实在没必要做赔本的买卖。
简氏想买一块地来建造个横店,自然有更多的选择,只不过这次竞标的场地恰好符合傅文筵的口味,不然,简氏未必会应邀参与!
傅文筵看着简然恍然大悟的神情,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简然就是如此聪慧的一个女孩子,无需多言就已经通透至此。
傅文筵刚翻开标书,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简然接起电话,竟是门口保安打来的。
“说是有个同学在下面找我,被一个保安拦下来了,然后俩人没沟通好,现在打起来了!”简然挂断电话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另一个保安的来电内容。
“我陪你一起下去看看吧。”傅文筵对于这个电话里的故事半信半疑。
半夜来找同学怎么会不提前亲自打个电话?
一个A大的学生何至于此一言不合就和保安动起手?
门口保安怎么能轻易拨打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好。”简然也不知道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怕打架会有危险,自己一个人确实不安全。再说,傅文筵是自己的男朋友,陪着也是理所当然!
傅文筵将手里的标书放到众多文件的下方,便起身和简然一起往外走去。
简氏大楼里,只有少数几个部门还亮着灯,大多早已按时下班了,硕大的大楼空荡荡的,简然开始庆幸幸好有傅文筵陪着,不然还真有些害怕呢。
简然抓着傅文筵手臂的手不自觉的攥的紧了些。
傅文筵感觉到简然的力气,放慢了脚步,更靠的近了些,“害怕什么?世间又没鬼。”
“不是,就是有点儿黑。”
简然撒娇的半靠进了傅文筵的怀里,以寻求安全。
当两人走到一楼门口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手里拿着手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简总,我刚想给您打电话,您那同学和我同事俩人刚被警察带走。说是什么打架斗殴,我也不懂,人刚走。”
话语间的朴实和懵懂淋漓尽致。
“警察带走了?你报警了?”简然怀疑的看着这个说话都找不着嘴的男人。
“不是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他俩打的可凶了,我也没见过这场面啊,我就是个从乡下来打工的老实人,我啥也没见过啊。”
男子说着说着就又扯到了自己还在乡下的妻儿,话说的不清不楚,翻来覆去,更像是个精神病人。
连简然都觉得此事实在蹊跷。
“行了,挺晚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傅文筵看着眼前这个保安,没有再说什么,拽过简然就往楼里走。
“你不觉得这人很奇怪嘛?你怎么放他走了?”简然还想好好盘问盘问呢,就被傅文筵快步带着离开了。
“当然奇怪,所以这招叫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