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走进简氏的时候,蔡薇娅上车离开了。
原本是想找傅文筵的,念及旧情能不能再帮她一把,只要有傅文筵出手相助,她蔡薇娅就一定可以一雪前耻,那些丢掉的资源就还是会回到她的手里。
见识过最高的山,怎会在小丘前满足呢?
可是她根本就进不去简氏,只得出此下策在门口等着,来一个守株待兔。
只是出乎蔡薇娅意料的是,简然从傅文筵的车上下来了。
傅文筵最捧自己的时候,自己也从不曾有幸和他一辆车。也对啊,自己不过就是个努力的艺人罢了,努力的创造价值,争取去实现共赢,可除了自己也可以是千千万万人。
而简然是不同的,她生来就拥有简氏这样的筹码。
蔡薇娅想,可能属于自己的时期,真的,过去了。
简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傅文筵正站在落地窗前接一个电话。
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双腿形成了最好的比例。傅文筵可真是上天的宠儿,不仅给了他最好的外貌,连智商和能力也一并交付给他。
这样一个男人,稍微靠近一点,就会忍不住想要更多。如果恰巧他给了回应,那可能就是一场灾难了吧。
傅文筵挂了电话回头的时候,碰上了正望着自己发呆的简然。
“在想什么?”
傅文筵走到简然面前的时候,简然还在发呆,便敲了敲桌面。
简然这才缓过神来,偷看人家被抓包,简然尴尬的抿唇笑了笑,摇了摇头。
傅文筵扫视一圈也没见简然将花拿上来,刚刚不是接了电话取花的吗?
“花呢?怎么没见拿上来?”
简然的眉宇间一丝烦躁和不悦闪过,只要想起那束糟心的花,简然就没有什么好的情绪。见识过一直都是盛开着的花后,好像对于它的枯萎和恶臭有些无法接受。
“拿上来也没地方放,索性就留在楼下了。”
也许就是哪个只能躲在阴暗处见不得光的人的恶作剧吧。
人红是非多大概就是如此。接受了正面的评价和称赞,对于这些恶毒的负面事务也理应一并接受才是。
傅文筵没有再详细询问,适可而止的交流才能让人感觉到舒服。傅文筵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能让你舒适到愉悦,也能一针见血的抓住你的痛点,只要他想,就都可以。
“染的宣传已经完全可以了,决赛只要保证是透明公开公平的,就够了。接下来进入正常运营就可以了。这边有个新的关于土地竞标的事情,你看一下,咱们接下来的重点可以放在这个事情上。”
傅文筵刚刚的电话,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这次竞标只针对A市有雄厚实力的几家企业招标,也就是邀请招标,可见,一般企业是无法承受这块地所需的强大资金链的。
一份规划图出现在简然的面前,简然沉浸其中,转眼就将刚刚的坏情绪抛在脑后。
关于竞标,简然还是第一次真实接触。
“咱们是接到邀请的其中一家,至于除了咱们之外还有哪些公司也是在邀请之列还不明确,资格预审文件已经正常提交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发出招标文件之后,去现场考察一下了。”
傅文筵几句话就将竞标前面的流程和接下来的几步说的清清楚楚。
果然年长几岁不是吃白饭,而是真的阅历。
“可是,咱们竞标这块地要干嘛?简氏现在有的品牌和店铺也有限,根本用不了重新开发啊,还是说,你打算扩大现在简氏所涉猎的内容?”
傅文筵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简然,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我说过,3年,简氏大有不同,如果只是维持现状的话只会停滞不前,现在市场上后起之秀时时刻刻都紧盯着这些市场份额,都想着分一杯羹,咱们不仅仅要抢占现在市场的占有率,更要拓展新的领域。”
“新的领域?”
“我想构建的是比傅氏更全面的娱乐王国。”
那岂不是是在公开宣战傅氏?傅氏不也是傅文筵的心血?为什么要公开挑战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规则?
就算是真的和傅之栋不和,又何必和傅氏站在对立面?
傅氏也是一个轻易无法动摇的龙头企业啊,虽然娱乐是现在傅氏的主要盈利手段,但是曾经靠着房地产发家的傅氏根基深厚,岂能轻易撼动?
简然想不明白傅文筵究竟想要干嘛。
傅文筵看简然若有所思久久没有出声,便再次开口,“有兴趣看看我的世界吗?”
傅文筵的世界?可真是蛊惑人心的语句。
简然思来想去,傅文筵的能力毋庸置疑,这件事不论怎么想,结果最差无非就是竞标失败,可这丝毫不会影响简氏。既然百利无一害,为什么不看看呢?
“好,那就看看。”
听到简然的回答,傅文筵依然保持自信的表情,好像早就料到简然会如此回答。
可能就是这种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的姿态,让简然从一开始就深信不疑傅文筵能救简氏吧。
下午的时候在傅文筵的主持下,迅速的成立了竞标小组,只做这个项目。小组成员不多,也就5个人。傅文筵的眼光确实毒到,几个人都是简氏的精英,在不少项目中都有杰出贡献。
简然整个下午都在旁听,一句话都插不上,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和傅文筵接手简氏的那个阶段。
有些挫败,但是不同当时,现在简然至少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融入这个小组只是早晚的事。
竞标小组的会议一直持续到晚上7点,本就阴沉的天气早早进入了夜幕。
“先暂时这样吧,今天也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晚餐我给大家报销。”
一下午的灌输还是需要时间进行消化的,一口吃不成胖子,傅文筵也不急于这一时,招标文件出来后再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5个男子感激的谢过傅文筵之后三三两两离开了会议室。
“我叫司机先送你回去,我等一下还有点儿事情。”傅文筵对旁边正在整理笔记的简然开口。
简然点了点头,拿起文件和笔记本便先离开了。
刚走出门的简然就看见一个穿着正装戴着一双白手套的男人向自己迎了上来,尊敬的半弯腰向简然开口,“请上车。”
简然顺着白手套所指的方向看去,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前方,应该就是傅文筵说的司机了吧。
简然微微颔首,率先坐在了后座。司机规矩严谨的上车后锁上了车门,平稳的启动了车。
很快车子就驶上了车道,简然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脑子里还想着一下午的知识点。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可是周围环境明显不是回傅文筵住处的路。
猛然间想起那束枯萎的菊花,简然的心跳无法控制的加快,面上却装作冷静的开口询问前面专心开车的司机,“这是去哪?”
司机不敢怠慢的礼貌回答,“是傅少请您去傅宅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