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天的考试,已经过了两天,下午考完试从考场出来的大家依旧不敢放松,都疾步往图书馆走去,生怕抢不到位置。熬过明天才是真正的解放啊。
简然回到宿舍将书本翻出来,由于其他室友都被分在了不同的考场,现在还没有人回来。
刚刚将关机的手机开机,简然就被来电吓了一跳。
居然是傅文筵?
该不会是简氏有什么情况吧,简然赶紧接通了电话。
“喂?傅文筵?”简然还是先开口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是傅文筵,毕竟,他可从来没有联系过自己啊。
“在你楼下,下来吧。”傅文筵简短的两句话从听筒里传来,没有着急的语气,也没有什么别的情愫,简然刚想问问是出什么事了吗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简然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叹了口气,就转身往楼下走去。
当简然走到宿舍楼大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傅文筵身靠在车门前,身上还穿着正装,像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一样,他正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定是还在处理着邮件。
而身边的一众学生已经将傅文筵围了起来,可是他周身散发着可怕的阴冷气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刚刚还有几个大着胆子的女孩走上前搭讪,却被傅文筵的眼神就给击退了,之后还没有人敢再去搭讪,傅文筵就和这群人保持着诡异的静止。
直到简然出现在宿舍楼门口。
傅文筵像是感觉到了简然下来了一样,抬起头正对上了简然的视线,众人的视线随着傅文筵一同看向简然。
简然感觉明显听到了众人的吸气声,怎么一下来就是这么个场面呢。简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脸红的藏都藏不住呢。
简然镇定自若的走向傅文筵,保持着简氏总裁的优雅和冷静。
傅文筵站直身体,目光看向向他走来的简然,还真是装的很像那么回事吧。傅文筵都没有发现,他的唇角忍不住的上扬了。
当简然坐进副驾驶的时候,才感觉那种光芒在背的感觉终于消失了。简然长呼一口气,终于把紧绷的弦放松了下来。
傅文筵平稳的将车开出校园,一辆黑色的奔驰低调的离开人们的视线。
简然突然觉得,做演员恐怕会日日生活在这样的聚光灯下和众人的评论中吧。其中的苦楚,不经历的又怎会知道呢。
“去哪?”简然看着车子已经驶上了主路,可傅文筵还是没有说话,便开口问道。
“吃饭。”傅文筵没有转头看向简然,只是毫无语气的说了两个字。
简然的心突然扑通扑通的快速跳了起来。简然有些懊恼,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自己就如此没出息的脸红起来,肯定是被肖笑这个疯丫头洗脑导致的。
可是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一起吃饭呢,简然不是很明白。也并没有深究。
当车停在傅文筵家门口的时候,简然一向淡定的心瞬间凌乱了。不是说吃饭么,不会是特意回家吃吧。
简然很想问问,不会真的只是回家吃个饭吧?但是想想傅文筵一贯的作风,估计也就会以一个无聊的眼神。简然还是收回了口中的疑问。
乖乖跟在傅文筵身后的简然进了家门。
“真的在家吃啊?”简然看着傅文筵真的走进了厨房。
傅文筵转过身看着简然,眉头一皱,“不吃?”
简然听着傅文筵似乎有些不悦,赶忙摇了摇头。乖乖的坐在了餐桌前等着傅文筵。
傅文筵看了眼乖乖坐着的简然,有点儿微微走神。
另一边的肖笑在宿舍突然接到了江历城的电话。
“简然是不是不在宿舍?”
肖笑才刚刚推开宿舍门,又环顾了一下,确实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
“你怎么知道?”
“别提了,我刚刚跟傅文筵一起打算吃饭,开车去的路上,我就看见车后座的下面有那青鸟之泪,我就好心拿起来问他怎么扔在地上,结果傅文筵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毁了我的容!”
“啧,谁关心你毁不毁容!说重点!!”
“你这女人!!总之就是傅文筵把我扔在了马路上去你们学校了!除了找简然还能是找谁,总不可能找你吧,你这么泼辣肯定不是傅文筵能找——”
“给老娘滚!你才泼辣,你全家都泼辣!”
“你这女人!反正你快点儿找个车来接我!简然惹的祸你得收拾!”
“呵,你猜我管不管你!”
“你要是半小时之内来不了,你的实习期工资可能——”
“你敢!你要是敢动我的工资,我就让你永远发不出来工资!”
“看你表现吧~”
然而,肖笑还是打车到了江历城那个流浪儿说的路边。
“这就离我们学校1公里,你就不能走着来吗!不知道打车要花钱吗!”
肖笑在出租车上气哄哄的数落着刚上车的江历城。
江历城:“好好好,看在你来接我的份上,想吃什么?我请!”
肖笑一副那你完了的表情对司机开口,“师傅麻烦现在去A大夜市。”
当江历城和肖笑一手拿鱿鱼串一手端着汽水的时候,肖笑吃的已经快要撑死了,而江历城穿着正式的衣服穿梭在夜市摊上竟然也毫不违和。
“你一大律师,这样合适吗?”肖笑嘴里边嚼边对身旁正啃猪蹄的江历城开口,“你们这种人物不是应该去那些什么日料店啊,什么西餐厅的吗?”
“我们哪种人,肖笑你这是歧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肖笑:“要不是简然伪装的太好,我跟你们这些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今天还能跟这儿一块吃串啊。”
江历城将手里的最后一口吞下,“切,你别看傅文筵现在跟个人似的,以前他吃苦的时候你们还上幼儿园呢。”
肖笑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啊。看看我们简然是不是羊入虎口。”
“简然那副清冷劲儿,还是远远的看看就行了,反正我是不敢靠近。”江历城想起简然的高贵矜持的那种表情,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