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在装点的极度庄重的新房里。周围都是红色,她的盖头,婚服,绣花鞋也都一样是红色。给人一种压抑的氛围。如果说红色自古代表喜庆,那么此时在萧靖心里,它正好反过来,代表着压抑,代表着她要被这红色控制在这东宫里一辈子,代表着命运。
朝柏的酒量很好,虽然喝了那么多酒,但还是保持着清醒,只是酒味比较重。
“太子妃,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了。”朝柏语气上虽毫无波澜,但心里还是开心的。
萧靖浅浅一笑,“那么太子殿下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吗?”
朝柏挑起盖头,“因为我喜欢你,你是我见过最活泼可爱的一个女子。”然后顿了顿,“虽然是母后说,你的父亲不只是太傅,还是连皇上都信赖的老师,但是我决不仅仅因为这样娶你。”
他俯身,将萧靖压在身下,“你已经是太子妃,不可以反悔。”
萧靖抬眼,“我不会后悔,可能这就是命运。”
朝柏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她会反抗,但是并没有。其实她是打算和朝柏玉石俱焚的,她一直抱在怀里的锦盒里就装着一把锋利的剪刀。但是就在刚刚,她后悔了,因为她有父亲,有亲人,还有爱。
朝柏迫不及待的解开萧靖的系带,她没有反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游走,最后,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朝柏和萧靖进宫谢恩。“儿臣参见父皇母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皇后喜笑颜开,皇后先开口道,“阿靖,到母后这里来。”萧靖漫步,“是。”皇后在萧靖的耳朵旁小声说“如果太子欺负你,你就告诉母后。本宫收拾他。”萧靖礼貌的笑了笑,“是,儿臣明白了。”皇帝则拉着太子聊了一些事情。不一会儿,一个侍卫前来禀报,说五皇子朝轩前来请安。皇帝允许他进来。
朝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无精打采,显然因为要进宫来,他已经尽量收拾过自己了,只是隐隐还是会有些憔悴。
朝轩跟随着侍卫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亭亭玉立的萧靖,但她却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向太子道过喜后,就径直走到了皇帝面前,一边行礼,一边说,“父皇,儿臣请求继续前去驻守边疆!”皇帝皱了皱眉,“轩儿不是刚回来?”朝轩更加斩钉截铁的说,“儿臣心意已决,望父皇成全。”皇帝见劝不住,也就答应了。
直到朝轩走出大殿后,他都没有在看萧靖一眼。但萧靖却拼命的攥起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掌心,等到回到东宫时,她的手已经开始流血。
可朝轩何尝不是,他更严重些,手掌的血已经流了好久,他都不许别人给他包扎。
朝轩收拾好东西,他什么也没带,只是带了那件萧靖穿过斗篷,和自己的鱼肠剑。朝煜站在一旁,“王弟,你好不容易回来,这又是何苦呢?”朝轩没有说话,朝煜也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轩走了,他骑着马,带着的就只有自己喜爱的东西,和手下浩南。当他路过城楼时,仿佛看到了萧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