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W的会议室传来浑厚的声音,字正腔圆,一次次的强调公司的情况。
百叶窗闭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半个小时之后,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周怀墨先走出来,大成抱着一堆文件走在周怀墨的后面。
周怀墨美式西装,将身材衬托的修长挺拔,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
“秦董,你知道后果的,”
他的眼神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鹰鹫,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甜软的声音,他神情变化,眼中好似又多了一种感情。
“你怎么过来了!”
方媛摆了摆手,她表示自己刚刚去了一下中南咖啡厅。
咖啡厅叫中南的地方,A市只有一家,因为那个公园叫中南,所以名字就叫中南咖啡厅,经常喝咖啡,或者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边不是喝咖啡的地方。
周怀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川剧变脸都没有这么快。
她还是笑盈盈的看着周怀墨,她准备贴近周怀墨的时候,却被周怀墨一个胳膊甩开。
“去办公室。”
大成知道周怀墨不是叫他,他乖乖的去文印室打印文件,现在不是他能够跻身而入的战场,他还是乖乖的工作吧!
周怀墨和方媛两个人回到办公室,周怀墨将外面的衣服脱掉,顺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面。
方媛完全没有意识到周怀墨已经生气了,她还是一副坦然模样,坐着沙发上,等着有人进来给她送咖啡。
她的目光都停留在周怀墨的身上,她细致的观察男人的动作。
只见周怀墨用袖箍将袖子向上固定,随后定定的站在那里。
周怀墨的目光同时落在方媛的脸上,四目相对,周怀墨冷冰冰的脸上,那双眼显得更加冷峻。
像是无数把冰锥朝着方媛射来。
“你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就是和她说了一下情况,让她不要担心。”
“最好是这样!”
周怀墨冷哼一声,踱步靠经方媛,他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方媛。
“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下……不会有下次了。”
方媛有些难做,现在她是谁都不敢得罪。
她能够来到这里都是因为周怀墨,果然双份的公司不是那么好拿。
周怀墨那一段事情突然不回家,主要是他发现有人在偷偷收购DW的股票,收购的份额之大,甚至比过一些小股东。
刚开始周怀墨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方媛主动联系周怀墨,他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方媛是周怀墨安插在周敬身边的奸细,一般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方媛是不会主动联系周怀墨的。
因为方媛害怕自己的电话被监听,她便按照周敬的要求的话术和周怀墨说了几句。
周敬作为的话术,就是根据周怀墨的喜好研究出来女孩的行为方式。
周怀墨了解方媛,他知道方媛不会说这样没有意义的话,他只能耐着性子听方媛将那些话说完。
最让周怀墨措手不及的是,方媛告诉他——她可能三天之后回国。
什么动静,只有回国才能解决。
周怀墨便让大成去调查周敬那边的动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他也没有想到一年左右一直默默收购股票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叔叔周敬。
周敬手上有百分之五点七的股权,占比不是很大,但是绝对比一下小股东大很多。
现在周敬手上还有了收购的百分之十一点二的股票,这样一来周敬手上的股权太多,如果继续让他发展下去,今后公司可能会出现另外一种声音。
他想来方媛这一次回来找他,一定也是因为周敬。
果不其然,周怀墨和方媛两个人刚刚见面,方媛便告诉周怀墨:“周敬让我接近你,他还是想让你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
爱而不得萌生出的变态心理,他自己得不到,也要让自己很的人得不到。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周怀墨也没有缓和的机会,他为了保护安妩,他只能采取这种比较极端的方式。
他想要找安妩解释,可是周敬那边逼得很紧,他现在已经有了回国的动向,他准备回国查收公司的相关事务。
如果周敬回来,之前被周怀墨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老古董一定开始长出反骨,联合这周敬一起对付周怀墨。
这样的场面周怀墨最不想看到,公司那些老油条闹腾的劲头还是不能小看的。
他为了让周敬相信方媛已经成功的接近自己,他只能利用国内那些八卦的狗仔,他故意让那些拍到他和方媛两个人一起进酒店。
周怀墨想要拖延更长的时间,只要他准备好“毒丸计划”,便可以和安妩解释这件事情。
毒丸计划是很多公司面临收购或者股权变化的时候采用的手段,他们经常会选择自爆一些负面新闻,让公司的资金链或者股票发生一些变化。
通俗的讲,就是美女不愿意嫁人,直接划烂脸。
这种自毁式的自保,很有可能因为没有办法收场导致公司倒闭,或者公司慢慢被债务拖垮。
名誉这种事情一旦损害,很难挽回。
可是这一次周怀墨,不想他的人生又被周敬掌握,因为周敬他失去的已经很多了。
他知道事情解决之后,安妩一定会理解他的。
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未来更好。
周怀墨处理完公司事务,回到空落落的房间,他不止一次想要去找安妩,他想要冲过去抱住安妩,然后告诉她现在公司的情况,可是他不能,如果将安妩牵扯进来,周敬不知道又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周敬这一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远在欧洲的周敬自然听不到周怀墨恶毒言语,他唯一能够看到的便是方媛发过来的一份文件。
文件的最后几页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安妩的信息。
周敬看着文件,他的手指在桌子上面敲打,发出整齐的韵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半眯着眼睛靠在老板椅上。
“有感情的人总是那样脆弱,周怀墨你也不例外。”
周敬看着屋顶,屋顶的吊灯没有开,他的目光却似是可以穿过屋顶一般,看向很远的地方。
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或许也是一个可怜人,爱而不得,才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可能这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很多时候他已经看不明白之前的感情了,他现在已经不明白他对那个女人的式爱还是恨。
感情总是没有一个合理解释,可能这就是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