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柜台上算帐的掌柜见白宫漠几人走过来,连忙放下算盘,窜出来恭敬地站在离白宫漠两米远的地方,屈身说道:“还请主人责罚。”
“稍后自己去领罚。”
“谢主人……主人这边请。”
朱银宝跟着白宫漠一行人上了二楼雅间,这从头到尾她就不明白这掌柜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主动向白宫漠请罚?朱银宝随意抹了把鼻子,找了个相对比较不起眼的座位坐下,白宫漠此时也没空管她,她倒也乐得自在。
从他们的对话中,她知道了这醉香楼与白宫漠密切相关,并且这掌柜很了解白宫漠性子。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桌子的特色佳肴就摆满了整张桌子,朱银宝全盘扫了一眼,大约有二十余道菜,管他三七二十一,朱银宝早就饿得咕咕叫,这下有吃得,那还知道讲什么规矩和礼仪啊,二话不说就将筷子向离她最近的糖醋鱼卷袭击去,可这鱼卷才夹道半空就被一双伸过来的筷子给劫回盘子里,朱银宝看着就要到嘴的鱼一下子飞了,顿时顺着那双筷子看过去,呲牙咧嘴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劫她鱼卷筷子的主人,至于烈焰眸子里的提醒与警告之意直接被朱银宝给忽视掉。
旁边的葛霖用筷子戳了她一下以示主人都还没有动筷子,哪有下人先动的道理,为了一顿吃,将自己推到刀口倒也不怎么划算,朱银宝不情愿地收起瞪向烈焰的视线,半路顺便瞟了眼白宫漠,那双幽深寒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点异样的情绪,更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顿时郁闷的朱银宝牙痒痒的,她什么都可以忍,但偏偏要让她饿得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忍,这简直就比让她流血还要痛苦。
这咕噜噜叫的肚子刚消停一下,又开始反抗起来,你们不吃难道她也跟着受饿,他奶奶的,今天差点没命回来现在连吃都要苛刻她,士可杀,不可辱,自己的肚子,朱银宝大胆地将筷子重新袭向糖醋鱼卷,为了防止鱼再次被劫,一脸讪笑地看向白宫漠说道:“宫主,我先试尝有没有毒。”
这话还未说完,鱼卷已经被朱银宝塞到嘴里,葛霖与烈焰一脸无语地看着嘴角还在流油的朱银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活了小半辈子,他们那时看过这样让人无语又丢人的场面,试试有没有毒,亏她好意思说出来,不过人家主上都没有说什么,他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权当朱银宝不是和他们一路的。
一句“试尝有没有毒”冒出来之后,朱银宝一个不注意就将桌子上的二十余道菜全部给尝了一遍,而且每道菜被她尝下来之后就只剩一半。
终于尝完了所有的菜,朱银宝用衣袖摸了把嘴上的油渍,摸了摸大半饱的肚子,才觉得微微有些满足,抬头平扫了下桌子上的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有这么能吃吗?现在才大半饱。
左右看了看,葛霖已从无语加惊讶恢复到以往的淡然,一双眸子里含着浅浅的笑意,烈焰则是一脸不屑与嫌恶又不满地看着她。
倒是坐在哪里一直没有反应的白宫漠忽然说道:“吃饱了?”
朱银宝眨了眨月牙般的眼睛,看着白宫漠条件反射地认真说道:“还差一只烤鸭,两只鸡腿、一碗三鲜汤。”
本来一脸淡然的葛霖闻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挑眉疑惑地看了一脸认真的朱银宝,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能吃!烈焰则是瞪着眼睛,这是一个人的食量,还是女人?
很快朱银宝点得一只烤鸭,两只鸡腿,一碗三鲜汤就端到她的面前。
“今天的奖励。”
刚刚将鸡腿放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开咬,就听到这白宫漠不咸不淡的“五个字”,朱银宝撅了撅嘴狠狠咬了口嘴里的鸡腿,嘀咕道:“这命真是比只烤熟了得鸭子还便宜。”
吃饱喝足了之后,朱银宝就向白宫漠请示去房间,她才不想知道他们谈论的什么事情,所谓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朱银宝在床上睡得正欢,在梦里与周公美好的约会,恭祝她逃离了白宫漠这只黑魔王的手掌心,正想横天大笑三声,这还没笑出来,朱银宝就感觉从天上忽然摔到了地上,明明阳光明媚的天气忽然变得阴鸷起来,身下还窜起来一股冷冷的气息与一阵刺痛的感觉。
朱银宝半睁开松醒的眼睛看到自己从床上掉到了地上,怪不得会觉得又冷又痛,朱银宝脑袋晕乎乎的状态下潜意识地用手向床椽摸去,闭着眼睛不满地嘀咕道:“他奶奶,竟然睡到地上去了。”
这半个身子都还没有爬到床上,又摔了下去,这感觉就像是被什么扔在地上一般,半醒半睡状态的朱银宝被彻底摔醒,皱了皱眉头,一手揉着被摔了两下的屁股,一手撑在地上,斜眼往上一看,白宫漠一身黑衣站在她身后,一双幽深冷漠的眸子里挂着一丝不满紧紧地盯着她。
朱银宝疑惑地挑了挑眉,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心想这人大半夜地跑到她房间干嘛,不会又要半夜兼程吧。
“给我洗澡。”
朱银宝一下子没有听明白,一双月牙般的眸子里嵌着疑惑望着白宫漠,好似在问什么意思。”
白宫漠眸子里的冷色又沉了沉,二话没说,直接提着朱银宝的衣领就往另外一个房间扔去,被扔到房里的朱银宝很无语地扫了整个房间一眼,一张宽大崭新的黑白风搭配的床,一张精致的檀木桌子,一把高贵炫酷的黑色木雕座椅……依旧简单而不失高雅黑白风,就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黑色。
“还站在哪里做什么,过来。”
从屏风后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让朱银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情愿的移着脚步磨磨蹭蹭地走到屏风后面。
刚进屏风,一块白布就向她飞来直接落到她头顶上,朱银宝不满地扯下盖住眼前视线的白布,看到白宫漠闭着眸子****着上半身靠坐在宽大的木桶里。
朱银宝微微挑了挑眉,无语地看了看手中帕子,又看向闭目养神的白宫漠,这是叫她给他洗澡,他奶奶的有没有搞错啊,大半夜的把她拧起来就是叫她给他洗澡,有没有搞错,自己没有手。
“记住你是我的下人,下人服侍主人天经地义。”
朱银宝半蹲在桶外拿着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白宫漠肩上搓着,氤氲的水蒸气让朱银宝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一边搓一边打着盹儿,搓了好半天都没有换给部位,就在朱银宝快要睡着时,忽然“噗通”的一声就被白宫漠一手拽到桶里,朱银宝丝毫没有防范,瞬间就喝了好几口洗澡水,呛得她直咳嗽,一张本来被水蒸气蒸的有些晕红的脸,现在更加红润,一张比樱桃还要红润的嘴唇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耀眼,不知为何,白宫漠很想亲吻这红润的小嘴。
朱银宝缓过起来,正想脱口大骂,这话还没出口,嘴就被封了起来。
“唔……”朱银宝被白宫漠压在木桶边缘,双手被白宫漠压得死死的,抬起一脚正准备往白宫漠命根子踹去,谁知一个反剪就被白宫漠双脚吃得紧紧的,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唔……放开……唔……”称朱银宝说话之际,白宫漠忽然含住她的舌头,狠狠地咬了一下,痛得朱银宝惨叫般地叫了一声,血腥的味道顿时在两人人的口中缓缓蔓延。
白宫漠在咬完她之后,又对她的嘴又啃又咬又扯,一张本来似樱桃般的小嘴,在他的百般摧残下,变得又红又肿。
朱银宝喘息着气,好不容易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这不还不到几秒钟,又被封住了,嘴上疼痛的感觉在时刻提醒她,白宫漠这不是在和一个女人接吻,而是赤裸裸的惩罚,朱银宝忍着嘴上的疼痛不再挣扎,落到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口中倘若你越是挣扎被扯碎的可能就会越大。
朱银宝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地狱等待了一个世纪之久,终于等待曙光来临,白宫漠放开她那估计早就血肉模糊的嘴,看到自己的杰作,白宫漠貌似很满意地在眸子里勾起一丝冷酷又嗜血的笑意。
朱银宝双眸失神地倚在木桶边缘,此时已忘记疼痛的感觉,心里只有一个悲催想法,她的初吻在风卷云残中被咬走了。
白宫漠裸着身体毫无忌讳地直接从桶里走出来,全身上下除了那散落下的柔长黑发勉强能够遮住背后的春光,轻轻拂手一卷,一件白色的长款亵衣一寸不偏地披在身上,遮住了一泄“春色”。
朱银宝还在走神之中,忽然一件衣服直接向她飞来落到她头上,顺便还吹来一阵冷气:“把自己洗干净,半盏茶的时间。”
朱银宝穿好白宫漠丢给她的衣服,磨磨蹭蹭地想着要不要走出去,刚刚自己的初吻才被夺走,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觉得恐怖,初吻乃是每个女人最幸福最珍贵的东西,可惜她的初吻竟如此悲催下被咬走不说,害得她满嘴是伤,这下叫她洗干净,不会是要……
想到这里,朱银宝顿时决定,士可杀不可辱,当下还是逃跑……朱银宝打量四周,忍不住暗骂道:“他奶奶的,什么地方,连个窗户都没有。”
朱银宝又走到屏风边上,悄悄瞟了眼屏风外背对着她的白宫漠,看到房门正对着白宫漠的视线,朱银宝心里顿时逼闷了一口气,就算她跑得再快,估计也快不过白宫漠的眼睛,想想还是放弃逃跑的念头,乖乖地走到距离白宫漠两米远的地方,努力扯着个笑脸,道:“宫主,我是不是可以从这里走了……”朱银宝用手指了指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