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把吃过的餐具拿到楼下水池清洗,上来的时候碰见正缴完费回来的季清和。
她站在大厅中间,望着捂得严严实实还是很出挑的人往病房方向走,她连忙跟上去。
林浅是从小一直待在夏梧桐身边,太了解她也很心疼,她在高中那一年喜欢上荧幕前凭借一副好皮囊和无可挑剔的演技拿大奖的季影帝。
对啊,季清和是什么人?
科班出身,年少时一夜成名,红遍大江南北,从此星河长明,生生火了十一年。
可这样一个人,早已有心属。
夏梧桐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季清和同京川凉子在圈内属于公开状态,但每个人都不会拿到明面上,媒体甚至不会炒作他。甚至几年过去了,观众都以为他们根本不认识。
“季老师。”林浅深思一番,跑到他身边,靠近时周身压迫感十足。
“嗯?”
林浅来时已经酝酿好了说辞,正色道:“已经很晚了,梧桐姐让我跟您说让您先回去休息,晚上她爸妈过来接她回杭州。”
季清和墨镜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很配合的抬腕看着手表,应道:“是挺晚的,那她没事我就先回北京了,再次为这件事情抱歉。”
林浅一贯很耿直,他就这样客气下,她也理所应当的接受了。
目送季清和离开,她握着手里的单子,低头看着缴费单一系列复杂的纸张,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离开。
……
杭州。
路过熟悉的街道,并排的榕树,落满人行道的黄叶让这座城市的夜晚看起来格外静谧。
初雪还没下,但是透过车窗吹进来的寒风很是刺骨,开了一会儿,就将窗摇了上去。
坐在旁边的母亲沈晚一直握着她的手,又开始问起工作上的事情,夏梧桐一向不想让家里人操心大致说了几个月的行程,不会这么赶让两个上了年纪的爸妈安心。
沈晚做的了一手杭帮菜,夏梧桐因为还在康复期,吃得也比较清淡。
“你的那个戏,是和谁一起拍的来着?”
父亲夏冶托着碗底,另一只手给夏梧桐夹着小青菜。
夏梧桐提起他的名字显得很感兴趣,声音雀跃起来:“季清和。你们经常在电影院看到的。”
“嗯,那还不错。”夏冶中气十足,黑色的中山装让他往什么地方一坐都是极具威严的,脑海里回想起一点点模糊的画面。
听见爸爸认同,心里可劲儿甜了。
旁边沈晚也道:“还是照顾好自己身体,刚进组几天就病成这样。”
沈晚句句都是心疼和怜爱,一想到明天一大早又要走,心里酸楚的很,但又不能表现出来给夏梧桐负担,就这样一遍一遍重复着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