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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汉的东方有一条蜿转而绵延不断的长河,世人称之为汉水。
汉水长约4000余里,是沟通大汉南北经济,军事,文化的一条重要的联系途径,为大汉第一长河。
江南地区自古以来便是鱼米之乡,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一直以来便是整个大汉经济最为繁荣,文化最为兴旺,人口最为繁多的地区,在整个大汉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汉水江上
一只竹筏漂浮于河上,床尾一头一个头戴斗笠,穿着蓑衣的年长老者撑着一只长杆驾驶着船只。
船前头上有两个人面对而坐,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方桌,方桌上的两个茶杯里的茶水还冒着滚滚热气,很显然是刚刚沏成不久的。
坐在船头外岸的青年坐姿笔直,头戴着一发束冠,一头乌黑的长发披于后背上,手里捧着一本《樱萝传》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时不时的被书中的人物经历所震惊,眼中流露出敬佩的神色。
樱萝,大汉第六代天子乾帝时期的名相,辅佐天子一举将整个大汉推入第一个繁荣盛世,因为出生卑贱所以也被称为草根崛起第一人。
因为他卑贱的出身以及与出生不相符的经天纬地之才和忠君爱民的人格魅力,一直被寒门学子所推崇,一生跌倒起伏却又充满传奇的人生经历在民间广为流传,便被后人撰写成书,也就是青年手上所拿的这本《樱萝传》。
陈近言将书放下,满眼的敬佩感慨的说道:“樱相之贤,吾心向往!”
而坐在陈近言对面的青年则是一眼失神的望着自己手上的那本《汉律》,眼神呆呆的很显然书中的内容一个字也没看到眼里。
“你怎么了?”
陈近言抿了一口茶水关切的问候道。
听到陈近言关怀的问候声,陈伯言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担忧的看着陈近言,怔怔的问道:“大哥,大汉的未来我们真的可以改变吗?”
闻言,陈近言嘴角咧起一个笑容,轻笑着说:“怎么,你怕了?”
陈伯言脸上也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摇着头失神的说道:“我不害怕死,只是觉得有些不值得罢了。”
陈近言抬头看向周围四周的波波江水,无边无垠的江水之中,只有这一只小舟漂浮于江水之上,莫名的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与这江水相比,舟何其渺小!
陈近言轻言细语道:“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祸?为人臣子,食君禄享国恩,当殚精竭虑尽主分忧,此为为人臣子忠,责!”
“尽人事以听天命!做好我们应该做的,其他的一切都交给天意。”
陈近言倒是想得很通彻。
陈伯言满脸忧愁的苦笑着说道:“可是如果陛下不肯采纳我们意见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就死定了,我们能活着还是全靠当年先皇念及先祖功勋,力排众议网开一面才让陈家尚且保住一份血脉,可如今我们再一次踏入京城恐怕……。”
“不可能!”
陈近言充满肯定的回到,脸上露出“绝对不可能”的表情,摸了摸怀中的奏疏,自信的回答道:“陛下一定会采纳我的意见,陛下需要一把刀,我就成为那把刀!”
……
龙城平城港
汉水江上的船只来来往往,码头上更是人声鼎沸,喧嚣不止,有提的大包小包进城的人,也有提的大包小包南下或北上的,单单从这个码头的繁华程度就可以看出龙城的繁华程度可见一斑。
从远处有一只小舟缓缓的驶向码头,简陋的小舟与码头上其他装修的富丽堂皇的豪华大船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船上一老翁撑着杆子驶向码头,船只缓缓靠岸。
老翁将船只靠岸,稳定船身后对着陈近言陈伯言两人不紧不慢说道:“两位大人,到龙城了。”
“仲伯,这是船费,辛苦仲伯了!”陈近言从箱子里拿出几枚银子递给仲伯。
仲伯急忙的连连摆摆手,推辞的说道:“大人这如何使得?大人在浔阳为官的5年,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我要是收了这钱,回去了乡亲们非得戳我脊梁骨不可!收不得,收不得。”
陈近言将手中的银子硬塞到仲伯手中,不容推迟的说道:“我们兄弟俩本就是浔阳中生人,从小孤苦无依,全凭浔阳的父老乡亲支援才能学有所成,近言短短为官五年所做的事情与乡亲们的恩情相比,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一般微不足道,不值一提,还请仲伯收下。”
“是啊仲伯,你就收下吧!”
一旁的陈伯言也在边上帮衬道。
“唉,你们啊!”
仲伯见状只好将银子收下,伸手紧了紧陈近言身上单薄的衣服,看着两兄弟嘱咐到:“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要保重好身体,尤其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切不可引起小人妒忌,大人猜忌。”
“你们要记着一句话。万丈悬崖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人心险恶,你们两兄弟的身份也不一般,要时刻注意提防。”
陈近言和陈伯言对视一眼,齐声回答道:“我们会的!”
“嗯!”
仲伯欣慰的点点头,笑着说:“那老伯就回去了,你们保重!”
陈近言和陈伯言双双拱手,尊敬道:“仲伯保重!”
陈伯言看着仲伯渐渐变小的身影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转头问陈近言道:“大哥,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
陈近言看着陈伯言轻声笑道:“还能干什么,找家客栈住呗,明天我要入神龙之都一趟。”
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是码头上依然还是人流如潮,还有很多壮汉在搬运着船上的货物,一副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陈近言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心里有所感触而慨叹,唏嘘道:“5年的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龙城,我陈近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