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利一众人谈笑着洒脱离去,似乎胜券在握。还有些看热闹不愿离去的同学都是目光复杂的看着景如阳,尤其是班上几个和陈光采走的近的同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是在等着一场关于景如阳笑话的上演。
张长顺心不在焉的吃着饭,表情很僵硬,充满担心。景如阳倒没在乎这么多,招呼一声道:“顺!快吃饭吧,你不是挺饿的吗?”
张长顺这才回过神来,轻“哦”一声。俩人走出食堂,张长顺说:“小阳,你真的要和张胜利打赌吗?要不咱们给李小红道歉算了。”
张长顺的这种担心是实实在在的,学生会太难进了。对于一个普通学生来说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别小看这只是一所职专,其实已经是个小社会了。当然大多数同学的心地还都是善良单纯的,可有的学生的心思已经成熟的超越了自个的年龄。
景如阳说:“怎么?对我没信心,还是怕到时候连累你一起丢人?”
张长顺忙说:“小阳,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俩是什么关系,能跟一般的同学比吗?我只是觉得你进不了学生会,还不如现在道歉算了。”一脸郑重,看来他想到了应该会到来的结果。
景如阳说:“现在道歉!那怎么能行?我刚才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和张胜利打赌的,就这么轻易认输了,以后我还在学校怎么呆下去。岂不是更丢人!”
张长顺怅然的说:“那倒也是。不管你做什么,我还是支持你的。”
景如阳搂着张长顺的脖子笑着说:“这就对了。这才是一条心的好兄弟。别想那么多了,更没必要担心,说不定我还真就进了学生会呢?到时候你还能跟着沾点光,不是吗?”
张长顺也露出笑脸说:“那是肯定的。”
回到宿舍,除了陈光采不在,其他几个室友都在,该知道的事也都听说了。乔小白热情的说:“小阳,听说你今天又干了件大事,来!抽根烟庆贺一下。”
景如阳接过烟道:“什么大事!我还还不都是为哥几个着想,我要是进了学生会,别说咱们宿舍了,就是在咱们班的事情上,不是也多了个能说上话的人嘛。”
李学军笑着说:“小阳,有你这想法,我绝对支持。你看别的班,只要有个在学生会的同学,说话都是吼来吼去的,跟他妈的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说完,走到乔小白跟前说:“给我也来一根。”
乔小白不满的白他一眼道:“我今天都给你发了几根了,还要!第一天上学你就不买烟呀!你这毛病得改改,像你这烟瘾,我就是你爸也管不起呀!”
李学军轻捣乔小白一拳道:“滚你的!管你要根烟还当起我爸来了。明天我买了,多给你几根。”
乔小白丢给李学军一根烟,李学军急忙点上,贪婪的狠吸一口,刚准备开口说话,“咣”的一声,宿舍门被推开,把几个人都吓一跳,唯独景如阳很淡定的抽着烟。见是陈光采进来,李学军笑着说:“光采,你把我吓一跳,差点把烟都扔了。”说完,又狠吸一口。
宿舍门是锁着的,能被从外面推开,显然是有人开门,既然有钥匙,肯定是本宿舍的,不必大惊小怪。只不过同学生年龄还小,又没经历过什么世事,稍有响动,便心惊肉跳。
从前的景如阳也是如此,可现在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有过经历的人,那能是一般人嘛!
陈洒采没回李学军的话,在宿舍里扫一眼,最后目光在景如阳脸上多停留了几秒,哈哈大笑道:“景如阳,看在咱们是一个班,又是同宿舍的份上,我给你透点风吧。别跟张胜利较劲了,你不行!现在过去服个软,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
景如阳坐在床铺上看着陈光采说:“你是不是还想说要是我不服软认错,以后在学校的日子很难过,是吧?”
陈光采说:“这还用我说吗?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结果。进学生会的要求条件大家都清楚,你说你哪一条够得上格。连我都没进入学生会,你嘴一咧就进去了,你觉得可能吗?”
李学军附和道:“小阳,光采说的没错。你一片好心大家都理解,可是难度太大了,要不去认个错算了。”
宿舍里六个人,只有李学军和陈光采关系好一些。这种好也是是维持在陈光采对李学军的小恩小惠上,有时丢给李学军两包方便面,或是丢给李学军半包烟。王光辉一门心思的沉浸在学业里,每天都是很正经认真的模样,可是成绩也就那么回事。也不知是脑子笨还是故做神态,不过一年时间过去了,可以说是王小辉的脑子呆笨一点。
要是装装样子,一天两天可以,个半月也可以,可是这都一年过去了,王小辉还是本色依旧,这怕是装不出来的。要是装这么长时间,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呀!
乔小白和陈光采的关系看似融洽,但也只是表面上的嘻哈,有过那么几次,乔小白也流露出了对陈光采的不满。很含蓄,很委婉,而且是在只有景如阳,张长顺在场的时候。
张长顺就不用说了,跟景如阳是一条心。只要是能一起去干的事,就没分开过。
景如阳淡淡的说:“认错不可能的。连拭都没拭一下我就去认错,这不等于打我自个的脸吗?这比道歉更丢人,我绝对不干。”
陈光采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说:“那到时候你的风头可出足了。哈哈哈!”
乔小白说:“也别这么说。我看小阳还是有点把握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多同学面前和张胜利打赌。”
陈光采说:“那就到时候看好戏吧!”
李学军把要燃到尽头的烟又连吸几口说:“说的也是。拭拭也没错。”
陈光采不耐烦的说:“你赶紧闭嘴吧!睡觉。”
李学军很听话的倒在床上。这样陈光采经常对待李学军的态度,轻则呼来喝去,重则随意打骂,李学军麻木了,其他人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