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油嘴滑舌!”
九尾:“都是真话,月儿不信我?”
望月:“信,怎么不信。阿狸现在在哪?”
九尾:“不知道,应该跟牡丹在一起吧。他躲一阵没事会来找我的。”
望月:“你是被囚禁,他们最好还是别来。”
九尾:“不是有你在,你帮我接应他们一下。”
望月:“我才不管呢,我要好好练功,早日飞升!”她的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
九尾:“等我出去帮你也行,我虽被囚,但也是正经的神仙了。”
望月走后,行云过来送饭,将油纸包一起带了进去,“这包豆干是望月特地帮你跟师兄要的!”
九尾四肢的铁链响动起来,他拿起纸包闻了闻:“好久没吃过了。”
行云:“是呀,我开始还以为你俩都爱吃,没想到望月说她不爱吃!你说她奇不奇怪,不吃还老跟我抢!”
九尾没有回应,怪不得每次有豆干吃时,他碗里的豆干都会有好多。他咬着嘴唇笑了笑,原来都是为了他。
行云也没在意,一边把篮子里的其他菜摆在桌上一边说:“唉,这兔子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心事,总是走神,还丢三落四的。来看你一趟还把手链落下了!”
九尾:“什么手链?”
行云从怀里拿出来,“就是这个,我见她从漓山就带着,竟然能落在洞口!”
九尾眉心微蹙,“师兄,你说她。。。有心事?”
行云:“是呀,上次自己在练武场发呆,害我找了半天!”
九尾:“师兄务必要把手串还给她!”
行云有点疑惑,但再不走可能饭厅就没饭了,他顾不上太多,“行,我先走了,你吃完把餐具都放篮子里,下一个过来送饭的人会带走。”
九尾点头。
十天后,悟空的禅房内。
行云:“师父。”
悟空:“有事就说。”
行云:“望月是不是走了?”
悟空:“找她有事?”
行云:“也不算有事,就是她有个东西落我这了,我想还给她,可是这么多天也没见到人。”其实行云找她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她再教教他法术,他虽然笨,但是也不想放弃呀,况且勤能补拙呀。而且望月在山上那阵子,他法术是肉眼可见的有长进。
悟空不经意间看向了旁边的一个竹筐,里面有一只很小的白兔,正在睡觉。
行云没有注意,以为悟空走神儿了:“师父?”
悟空:“先替她收着吧。”
行云撇这嘴出去了,心里抱怨起来,这丫头太野了,相公还关在山上呢,就自己出去瞎跑。
正所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三百年转瞬即逝。
清心洞口的石头,经过三百年的风吹雨打,变得上粗下细,像个大号的锥子,可惜水柱还没滴穿它。
九尾盘腿坐在山洞中,安静的打坐调息。他头发垂在地上,胡子也长得老长,眉宇间却是一派自在。
今日又赶上行云来送饭,他拿起地上的昨日送来的竹篮,里面的饭菜都没动过。行云:“你既然已经不用吃饭,日后就不来给你送了,这样放着白白浪费了。”
九尾:“我只是希望有人来看看我,如果不是这个理由,我找不到其他事情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歉意,脸上笑容温润。三百年的囚禁让他平和了不少。
行云:“那我跟师兄说以后只给你送水果就好了。”
九尾:“多谢,望月还没回来吗?”
行云:“没有,这丫头野着呢!”
九尾勉强笑了笑,她是野还是已经忘了他。。。
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
行云:“这几天老是下雨,我得赶紧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说完提拉这篮子要走。刚走到洞口,一道雷劈下,恰恰落在他面前,他吓得退了回来,“妈呀,差点没命!”
九尾笑笑:“行云师兄还是先等等,雷电无眼。
行云放下东西坐下。
雷电好像就集中在这门口了,连着几道雷都打在洞前的石柱上。
行云:“这雷怎么。。。”这么怪?
话还没说完,一道雷正正当当的劈在了石柱顶上,石柱瞬间四分五裂。
行云在门口被飞散的石块砸中了脑袋,捂着头后退了几步。
九尾感觉一股热流从丹田流传,流入四肢百骸,身体轻盈,气海强劲。他感觉自己只要微微用劲,手脚上的铁链就可以轻松挣脱。
行云捂着头站起来,外面已经太阳高照,哪还有要下雨的意思。他看着门口,石柱都劈碎了,偏偏引水的竹管还在,“真是奇了!”一惯迟钝的行云突然灵光一闪:“九尾,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九尾平静道:“我不知道。”
行云:“等着,我去问问师父。”他连篮子都没带走。
悟空的禅房。
悟空正在蒲团上闭眼打坐,一只兔子在旁边的篮子里吃菜叶子,它比三百年前大了一点。它好像不太爱吃菜,只是咬了一口,就从篮子里蹦了出来,来到悟空身边,“佛爷!”
悟空:“干嘛?”
兔子:“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悟空:“嗯。”
兔子:“佛爷,你跟紫霞仙子还有来往吗?”
悟空每天轻蹙:“没有紫霞仙子。”
兔子:“佛爷,那你师弟猪八戒真的调戏过嫦娥娘娘吗?”
悟空:“我怎么知道?!”
兔子:“佛爷,唐僧到底爱没爱过女儿国的国王呀?”
悟空拉住兔子一只耳朵,“再话多,我把你耳朵拧下来!”随后放开。兔子往旁边跳了几步,“佛爷,最后一个问题,沙僧真的脱发吗?”
悟空突然笑了,对着兔子一吹,兔子的两只耳朵打了个结。兔子顾不上问问题了,站定在原地,两只前爪立起,摸自己的头,似乎想把两只耳朵解开。
悟空在蒲团上笑得前仰后合。
此时禅房的木门被敲响。
悟空收敛笑容,兔子也自己跳回竹筐里。悟空道:“进来。”
来人带着斗笠,身上的白色灯袍已经洗得发黄,滑稽的是他腰上挂了一个红色的腰鼓。“师父。”
悟空:“行善,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