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过来急忙上前来哈腰笑眯眯地问,“昭仪过来看皇上。”
“皇上还在忙吗?”
“是。”
我走上台阶在阴凉处站着,转头问他,“方便进去吗?”
“这……”顺公公面色有些为难。
我抬脚刚要上前,却听到里面熟悉的娇软声音,“皇上,您听听,他又在踢我了。”
“朕听听。”他将耳朵贴到她隆起的肚子上,表情突然也兴奋起来,“真的,朕也感觉到了。”他轻扶她到一边坐下,“身子不方便就别老走动了。”
她体贴地说,“皇上您日理万机那么勤苦,臣妾也是心疼您。”
“如今天热的紧,臣妾让人做了冰梅汤,您喝碗消消暑,别太累了。”
我想我现在进去会显得很多余,后面的话刻意没有在听下去,满不在乎地转身一笑,“顺公公,我突然记得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他也看出来了,只是笑着和,“奴才送昭仪。”
“不用了。”转头一看身后的青青,“篮子给我。”
我接过篮子递给顺公公,“公公每日也挺辛苦的。这里面是消暑的饮品,公公拿去吃吧!”
“奴才伺候皇上是应该的。”他倒是不拒绝,接过我手中的篮子,“奴才谢昭仪娘娘的赏赐。”
抓了青青的手就走,一秒也不想在待下去。
心情有些郁闷,一路上静默不语,酷暑似乎对我来说也没多大感觉了。
我不知道我在计较什么,他和他的妃子恩恩爱爱,我不应该介意的。
可是心里就是有些憋憋的,回去后随便地吃了点,天气热吃什么都是索然无味。
浑身也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寻找困意,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感觉有一双手将我从后面拥住,淡香的气息缠绕在我的颈间。
我受不住这燥热就翻了身,眼睛眯了眯,“你怎么来了?”
他把玩着我肩上的长发,撩起一缕在鼻间闻了闻,“应该是朕问你为什么走。”
我看着被他缠绕在指间的丝发,“突然有事就回去了。”
他灿亮的眸子喜悦地看着我,“苏菲,那个沙冰真还吃,是你为朕做的吗?朕很喜欢。”
我垂下眸子清淡地说,“也不是特意为你做的,天气太热了,那是我吃剩下的,没地方打发了,扔了又可惜,所以才给你拿过去尝尝。”
他却不介意,一点我的鼻尖,“没关系,朕喜欢你的口是心非。”
“朕的红手绳做好了没有。”
我一指梳妆台,“在那个木盒子里。”
他低头一亲我的额头,随后喜滋滋地起身去拿了。
我一翻身背了过去,他很快又回到了床上,“苏菲你看朕戴着好看不?”一手掰过我的肩,手腕在我眼前晃了晃,展示给我看。
他似乎挺高兴的。我看也不看就说,“好看。”
他气呼呼地在我的屁股上一拍,“你都没看怎么说好看,给朕翻过身来。”然后有下把劲掐了一把。
他有时真的挺腻味人的,我只好转过身去看着他,俊美的五官舒展开来,极是好看,“这是你送朕的第一份礼物,朕会天天戴着的。”
眸子中的悦色却来越浓,“明天就是乞巧节,你想要什么礼物,告诉朕。”
“没有。”
“你在想想。”他贴了过来。
我真的没什么想要的,只好说,“等我想到了再说吧!”
他缠上我的手,与他五指并拢在一起,他的手掌要大我很多,修长的手指比我的还要细滑上三分。
我说,“我想睡觉。”然后就翻过身去合上眼。
他抱怨,“睡觉比朕重要吗?”
我想说,是的,可我没有应声。
突然他在我身后吃惊的叫,“苏菲,你的裙子怎么红了一片。”
我便急忙坐起身揪过裙子一看,果然红了一块,原来是来事了,他至于怎么大惊小怪吗。
我很淡定地说,“是月信。”我记得这个月还没到日子了,算算倒是提前了两天。
下床到屏风后面收拾了一下,再换了一条干净的裙装。
我听到他的奴才在门口说有急事禀报,等我绕过屏风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急匆匆地走了。
我继续回床上躺着,没过多久就腹痛难耐了,中午还吃了冰,疼得我冷汗涔涔从额上流下。青青给我熬了姜糖水喝下,可还是不顶用。
躺在床上忍着痛。
晚上才有了些好转,吹灭了蜡烛在黑夜里看着流苏帐顶。
门被推开了,轻缓的脚步声朝我走来,泄进来的月光射过他的脸,他的眉很浓,很英气,很吸引人。
他上床后直接将手抚上我的小腹,轻声地问,“还很疼吗?”
“好多了。”说话也是虚虚浮浮的。
他轻轻地给我揉,力道适中,从他手心传出的温度附在我的小腹上,减少了一些疼痛。
他什么也不说,就是一味地给我揉着,这些,褚轩也为我做过,一揉就是一宿,清晨醒来的时候,他的手还在我的小腹上隔着,有意无意地还在揉。
如今却换了一个人,可那些沉寂在心底却在这一刻被他唤醒了。
他去早朝了,小腹上还残留着他手掌的余温。
往往越是不想去触碰的情感,可它就那么毫无先兆的来临了。教我理不清心里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