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他微微颤抖着嘴唇说,“苏菲,我爱你,爱到了心坎里。”
他的霸道,他的深情,一一在我心里展现着,刻骨铭心的,难以抹去。
回到宫里之后,他晋封了我新的妃位--贵妃,与皇后的地位只有一步之遥,可在我看来,什么封号都是一样的,只要他心里有我,我什么都不去计较了。
他专宠着我,他不在召见任何的妃子,下了早朝就只来我这里,甚至将没批完的奏折也拿到我这里批阅。其他的妃子虽然嫉妒着,但是表面上却对我客客气气的,毕竟我现在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就连皇后也不再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幸福甜蜜能持续多久,但只要他的心里一天有着我,我就有着他。
海棠花开得艳丽招展,我拿着剪刀仔细的修剪着枝叶。浑然不知他何时进来的,双手将我从身后环住,下巴抵在我的肩头,一股清新的茉莉清香贯入我的鼻尖,“下早朝了。”
他在我的肩头蹭了蹭,“嗯,有些累。”
嗓音中透出的疲惫那么的明显,将手中的剪子放下,转过身揉了揉他微皱的眉宇,心里溢出些许的心疼,柔声说,“去床上躺会儿。”
他却轻轻的拥着我,“不用了,还有许多奏折要批阅,就这样抱会儿你就好。”
我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笑了笑,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然后他就去批阅奏折了,我随后让青青去煮碗参汤端来。
他忙他的国家大事,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书,有时一个不经意的抬眸总能撞进他充满爱意的眼眸中,心里的暖意缓缓流淌,我在想,如果他不是个君王该有多好,我们就可以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顺子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就匆忙退下了,他说过我坠崖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次行刺,是有人蓄谋已久的,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会是谁想害我,他似乎查处了一些什么,只是暂时还不能告诉我,我理解他的意思,我便什么也不问,只是他对我的保护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太后这几日的身子有所好转了些,和皇后一众妃子去看望了她,出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细雨,顺子站在不远处看见我们出来就走了过来,施了礼之后就径直走到我身边,“娘娘,皇上说下鱼了路滑,特派奴才用轿子接您回去。”
我转身朝皇后施礼,“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温和的一笑,“好,去吧!”
我如今已经被他宠到了风口浪尖处,我知道他的用意,他是在警告后宫的人,也是在等想害我的人路出破绽。
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看东西总是突然的一阵模糊,过了一会儿就好了,我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认为可能是贫血。
可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眼前突然就一阵黑,怎么使劲的睁眼全是徒劳,黑暗将我笼罩,我慌张地叫青青去请御医。
御医给我号脉,然后又给我施针,好一会儿,才能模糊地看到一些,知道眼前有一个人,可面容确是看不清楚的,我心乱如麻地问御医,“我这是怎么了?”
“娘娘最近可有头痛的感觉。”
我如实答,“最近确实有,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
御医蹙着眉头,“微臣猜测可能是脑中有淤血滞留导致脉络不通而出现模糊,微臣先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娘娘服下后看看如何。”
“好,麻烦您了。”
“娘娘客气了。”
青青随着去抓了方子之后熬好给我端来,我服下后便躺在了床上休息,睡得迷迷蒙蒙间感觉眉头上痒痒的,眯了眯眼睁开,一张满含担忧的俊容呈在眼前,“你下早朝了。”
撑着身子坐起,他扶了我一把,“顺子已经向我禀报了,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握上他的手,摇了摇头,“头不疼,就是眼前有些模糊。”
他紧紧的反握住我的手,英挺的眉紧蹙着,“苏菲,朕好担心。”
我淡淡一笑,抚上他的眉,“你别担心了,应该没有大碍。御医开了药,先喝着看看。”其实我这也是自我安慰,到底状况如何,心里自是没底,如果,如果有一天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我该如何是好。
或许老天就是让我不如意,过了几日症状没有减轻,反而越发的严重了,眼前的黑越来越浓,从开始能看到一点缝隙,到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走路只能双手摸索着,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窒息感压迫者我浑身所有的神经,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了白天黑夜,永远都是一个颜色。
我没有悲伤的哭泣,只是心里黯然一片,这就是我的宿命吗?我不止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他让所有的御医来给我诊治,探讨,研究,可都是束手无策。
坐在窗边的塌子上,感受着微风拂过耳际,有些怀念外面的花花世界了,能看的时候没有多看,不能看的时候确是这般的眷恋,突然好想多看看他,仿佛一辈子也看不够。
叹息的脚步声朝我走来,我展开一抹笑痕,“你来了。”对他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他坐在我的身边将我揽过,“嗯,想什么呢?”
“胡思乱想。”
他微笑着一点我的鼻尖,“还以为你会说在想朕。”
我握上他的手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也想你,想你的容颜,以后再也看不到你的脸了。”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脸颊,眉,眼,一一在我指腹上划过,还带着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