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灯泡怪捂着自己的右脸,可怜兮兮的转过身躯。
“你不爱我了吗?”灯泡怪一脸的委屈。
周晓榕看着这货的背影,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如果不是身体虚的话!
“挡道了。”
“……”
周晓榕懒得理他了,直接绕了过去,朝洞穴走去。
强子看着捂着脸的那货,知道洞内没有危险,将怀中的我放在洞口边,靠在石壁上。朝外走去,越过一脸迷惑的李楚风。
“他……”
“没事的,对吧……”
周晓榕找了个干燥点的石头坐了下来,有些担忧的望着靠在石壁上昏迷的我,自语到。
“外面雨大,你先进去吧,里面应该没危险。”强子用放心的眼神示意李楚风看向头脑光亮越来越弱的灯泡怪。
李楚风满是疑惑,看了眼灯泡怪,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先进了洞内,守在我身旁。
强子看着捂着脸的发光怪,可以确定这货就是骚男。
“骚男,你头怎么回事儿?”强子走到骚男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
骚男抬起头,拍掉了肩上的手,雨水毫不客气的飙在他脸上,骚男故作深沉的望着天边,自语。
“淅沥凄冷的雨,凉透了我这痴情种,晓榕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直面你的心,接受我们这段凄婉的爱情……”
“骚男?你被打傻了?”
“百日梦做多了伤身,你注意点儿。”强子拍了拍骚男。
“你好讨厌!”骚男拱了拱肩。
“外面雨大,走,咱们进洞内,聊聊你这……”强子看了看骚男变得灰暗却依旧发亮的脑袋。
“额…”
“要不以后我不叫你骚男了,叫你灯泡儿吧。”
“你走!”骚男指着洞的方向,颤音到。
“你今天是怎么?往常你见到周晓榕都……”
骚男举起颤动的手,握拳,像是警告强子,在'胡说',小心我用小拳拳锤你胸口。
“好啦好啦,小心你那砂锅大的拳头,被你锤死咋办?”
“哦,好心提醒一下。”
“以后看见情侣,你还是躲远点吧……”强子忍着笑意,潇洒转身朝洞走去。
“不管你啰,你自己在雨中慢慢忧伤吧。”
“滚你丫的!”骚男作势踢强子,恨恨地看了眼强子'潇洒'的背影。
“这谁啊?”李楚风看着走近的强子开口到。
强子撇了他一眼,神情古怪。
“你又一情敌。”说完就不再理会李楚风,蹲下身,将昏迷的我抱了起来,朝洞内走去。
李楚风看着朝洞内走去的强子,脸上的表情须臾从疑惑变成吃惊再变成一脸自信的微笑。
李楚风:???
“情敌!?”
“又一!?”
“喂喂喂!!谁说我喜欢她了!我只是看她亲切,就像是我妹妹。”
强子轻笑一声。
“……”
“呵呵,看来哥哥以后得多多关照你呢,真是麻烦的丫头。”李楚风望了望洞内坐下的周晓榕,一脸邻居大哥哥的和煦微笑。
强子抱着我,在周晓榕附近找了块石头坐下。
“想死,我可以帮你。”周晓榕显然是注意到了洞口二人的谈话。
“额……”
强子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林妹妹伤的好重啊!”
“真是个倒霉的孩子,每次进来都要受伤。”
强子生硬的转过话题。
周晓榕眼神微微颤了下,又是一脸的淡漠。
“哼,物以类聚。”周晓榕不满的轻哼一声。
强子:物以类聚???
“冤枉啊!我不喜欢你!”
“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我和林妹妹老铁了,我怎么可以对不起他。”强子一脸的调侃。
“嗯?你干嘛?”强子看着周晓榕在地上摸索。
周晓榕捡取一块石头,就狠狠地朝强子扔去。
“哇!要不要这样!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你啊!”强子轻松躲过了飞来的石头。
周晓榕干脆撇过头,懒得理会这傻叉了。
“对了,周晓榕,你也对着十界感兴趣?”
“不关你事。”周晓榕撇过头,将冷漠的侧脸摆个强子。
强子也懒得自讨没趣,将我抱住,沉默了下来。
黑暗中
我发现,上次昏迷我还能依稀感觉身体的疼痛,这次却完全没有感觉。不知道在黑暗中飘了多久,眼前一抹光亮出现,我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尼玛,为啥每次受伤的总是我。要不我以后白天睡觉得了,省的又受皮肉之苦。”我郁闷的自我吐槽。
“这团光亮又是什么嘛!”我一脚跨进了这团光中。
“嗯!这是……”
“嗯啊~~”似初春和煦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又似,躺在被阳光晒足的青草地,舒服地让人忍不住想伸伸懒腰。感觉浑身舒麻麻的,忍不住的靠近这团光中心。
“嗯?这是什么?”
光团中心浮现一按钮,按钮侧上方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
“比我写的还丑,真的很佩服,有勇气'画'出来。”我一脸鄙夷。
我绞尽脑汁,仔细和我熟悉的字词对比,依稀可辩。
“高危!傻叉禁入!”我照着念了遍。
“卧槽,歧视傻叉吗?”
“哎,真可怜那些傻叉。”我无奈的摇摇头,手指按下按钮。
开玩笑!不按不就承认自己是傻叉了!像我这样智慧与帅气共存的天妒少年怎能是傻叉。
“嗯?啊!!!”一阵天旋地转。
好奇害死猫,你们知道马桶里的水吗?没错,我就像是桶里的腌臜被无情的冲走了。
一阵小便时间后。
“尼玛,总算停了。”
经历一段头晕目眩的旋转后,背部传来硬质的接触感。
我尝试着睁开眼,并没有预想中的困难,轻易睁开。
眨了眨眼睛,渐渐适应了环境的光亮,凝聚目光。
嗯?
天花板?
有些泛黄的天花板坠入我眼中。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仔细打量周围,灯光昏暗,照在我前方那堵不知道被什么不明液体侵透的灰暗墙体上,再看,一俩四脚推车停放在那堵墙前,推车上,有一长方铁盘,盘中,有一大团血侵透的医用棉花,还有几只针管,其中有两只里还有大半管不明的黄色液体。
视线看向门口,是半开的一道锈迹斑斑的薄铁门,依稀可以看到外面走廊传来的闪烁的绿光。我不由自主的紧绷身体,此时才发觉我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身上是一件病人穿的白短袖,白里泛黄的被单盖住我下躯。
我继续环视四周,门的右侧,一大台不知是什么的医用器械静静地立在一旁,器械连着很多线,连在我旁边的床位上,可惜有隔帘,看不到我旁边床位的情况。
我偏过头,看向另一边,一扇大开的窗户,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白色的窗帘收在窗户一侧,没有束住,随风摇逸。是夜晚,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暗红的月光放肆的闯了进来,竟可以和屋内昏暗的灯光争辉。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爬下了床。嗯?我活动了下四肢,身体并没有病态的不适,好像我从来没有受伤过,难道是那团光?福利吗?
床边没有鞋,我光着脚,走了两步,脚步时不时传来黏糊感,我低头望去,地上有许多不知明的褐色粘稠物,我没多想,绕过这些粘稠物,我来到了窗边,我趴到窗户上,一股潮湿感让我又撑了起来,我看向窗外,一棵老槐树突兀兀的挤入我眼中,树上零星的有些开始泛黄的树叶,枝丫七扭八歪,树上有一大群乌黑的乌鸦挤满了枝丫,齐齐的望着我,也不叫两声,看的我头皮发麻。我赶紧转开视线,远眺,不看不打紧,一看吓死你!大大小小的墓地挤满了我一路远视的视线,一望无际!每个墓地上都飘着或蓝或绿的火焰,是一场光焰的视觉盛宴吗?盛宴尼玛!!这尼玛是哪里!!!我惊恐慌乱的后退几步,心中巨大的恐慌,让我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瞪大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一轮血月高高地挂在天边。
呱呱呱!
呱呱呱呱!
乌鸦群突然暴动,盘旋而上,几只乌鸦飞到了窗户边,我颤抖着身体看向乌鸦,凝视,尼玛!这乌鸦的眼睛是两颗腐烂的眼珠,偏着头,看着我,我明显感到我双腿发软,可是,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视线平移,此时我才发现,窗外的那片'火海'已经成群结队朝我飘来,浩浩荡荡,盛似壮观。
“卧槽!”
“救命啊!!”我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
一阵稀碎的声音突然从那器械旁的床上,传入我耳中。接着是缓慢杂乱的挣扎下床的声音,已经快跑到门口的我此时才看清这单人床上的情况。
我蹬蹬后退了几步,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艰难的蠕动喉结,咽了口口水。
“尼玛!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