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说,
“扬子,你行不行啊,这么半天了,还没装好。”
张扬头也不抬地说,
“这算什么,我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早就看过了,好了。”
“真的。”
“开关!试试!”
陈志军在旁边一合电源,机器运行起来,接着又拉下了电源。
李建成说,
“我们用这台机器把竹子劈了,放进去试试。”
陈志军又合上了另外一个电源,一台机器动行起来,李建成拿起竹子,放进机器的孔里,很快在机器的另一头出来了已经劈好的竹子条,连外面那么绿皮都不见了,竹子的碎屑从机器下面掉了下来。
“试试这个。”
李建成把竹子条放进另外一强机器里,机器快速的把竹子吞进去,在机器的另一头,两根筷子从机器里出来,尾部有一小部分连在一起,不到半分钟,就加工完三百双筷子。
陈志军走了过来,拿起筷子仔细看看,不由地说,
“真好看,这上面还有开槽,不像路边摊那样的筷子,后面还是方的。真光滑。”
张扬有些得意地说,
“看到了吧,我说机器不错吧,都是新出的,一个人往那机器里劈竹子,另外四个人一人守一台机器,再有几个人在那边看着箱子,这机器上没有包装袋子,我还没装呢,装上之后,连包装都出来了,我们打包,就可卖了。不过我们刚开始,想挣钱不太可能,那些需要一次性筷子的地方都有固定的人送,我们只能打价格战了。”
李建成说,
“没关系,我们的竹子是自己种的,成本低,没有运费。照这个加工速度,这两千亩的竹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用完,到时候我们还得买。”
陈志军说,
“这包装袋子我们还得订做。”
张扬说,
“这事你放心,我去找厂子加工,建成,你的公司注册完了吗?”
“完了,我找起名的地方起了好几个名字,不过很多都给清册了,就剩下一个星火,我名字就是星火竹制品公司。注册资金两千万。就等着下来了。”
“你有那么多钱吗?”
“现在注册公司写多少钱都行,不过万一破产,我们要偿还两千万的债务,写一万只还一万就可以了,写的越多,就证明我们的实力越大。”
陈志军说,
“我们在地方太简陋了,要是冬天怎么办,大风一起,根本没法干活。”
李建成说,
“这事你们就先别管了,我来建厂房,钢结构的,我爸很支持。到时候我们挣了钱,把钱还给我爸就行了。他不算股。”
傍晚时候,高书记在大喇叭喊,
“何是东,还是东,马上回家。”
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高书记喊了三次。
高书记问何是东的媳妇儿,
“你是说何是东今天开着面包车去镇里买东西。”
“是呀,早上10点去的,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真把人急死了,他还有心脏病……”
“你是怕他心脏病发作了,你去找了吗?”
“找了,我们这到镇子上就一条公路,我沿着找了,可没有人呢。”
“去亲戚家了。”
“我都找了,没有。”
这时有村民走进了广播室,对高书记说,
“老高,我刚才听你喊了,都现在是东还没回来,不会是让交警给抓走了吧。”
高书记一脸的不可思议,
“交警?”
“对,就是交警,今天有几个交警在村里驾驶证,把黄瘸子给抓走了,罚了他一千块钱,这才放回来。”
“这不是胡闹吗?你真的确定是交警?”
“他们穿着交警的衣服,开着交警的车,今天村里罚了好几个。”
高书记说,
“这绝对不是交警,交警怎么可能跑到村里来了。”
高书记没有证据人是不是被交警给抓走了,只能发动村民去找。虽然五口村的村民因为高书记种种做为不是很喜欢,但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
很多村民骑上了电动车,围着镇子在四周寻找。
村里的广场舞蹈依然没有消停,村子的南头虽然人家少,但鼓声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心烦意乱,除了广场里跳舞的人和挨着广场的超市。
这里人多了,生意自然就好了。
但对于对面的范镇名家就是十分可恶了。
范镇名上班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可村民们六七点的时候就开始放着音乐,还有几个懂点音乐的老人敲鼓算是当架子鼓用。
每天范镇名都是会被声音吵醒,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时间一长谁也没有好脾气,正好赶上这两天他家的孩子生病,天天发烧,一直也不见好转,本来心里就烦,被音乐吵醒之后,在家里破口大骂,
“这帮老不死的,学的市里也跳这个玩意儿,这玩意儿都成城市一害了,我们村也被感染了,这帮等死队的人欢乐至死,一会儿我掏点粪,泼这帮老不死的,你瞅瞅,村里的老头们也开始跳了,老流氓。”
范镇名的老婆正给孩子喂药,孩子不大,给药根本不喝,只能按着药灌,孩子一拱,药瓶子掉到地上“哗啦”一声摔碎了。正巧窗户外面广场上爆发出更加劲爆的音乐,范镇名这次真的怒了,站起来,提着一桶泔水就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
范镇名媳妇儿从他后面大喊。
“我受不了了。”
广场上的人根本没注意范镇的到来,直到他走到前面,人们才知道他手里的泔水,还没反应回来,他手里的勺子就挥了出去,杀完鱼的泔水洒向人群。
顿时,人群里尖叫声一片,叫骂着向四周跑去。
范镇名冲到音响前面,使劲踹了几脚,又拾起砖头用边角把鼓给砸破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是厮杀。
人的利益总是冲突,几个月前,有人用铁锹把鼓给铲了。
后来人这群一起出钱,买了音响,比以前更加气派了,可这次又被范镇名给砸了。
人们纷纷骂着,可又拿范镇名没办法。
村委会再一次热闹起来,赵玉城很无奈,
“玉城,你说吧,这次范镇名把我们鼓和音响都给砸了,好几百块钱的东西,就得让他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