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寒风凛冽,雨声敲打着窗。听雨势可能会一直持续到天明。
坐在南宫辰一旁的她,不禁打了个哈欠。昨夜没睡好,今夜本打算好好补回来的。不过那要看南宫辰他是要去书房睡还是去哪里睡?
“困了?”南宫辰问她,昨夜不仅是她一个人辗转反侧,他几乎一夜未眠。
“有一点。”
“去睡吧!”
她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好”
这么说着,朝酥软的床走去,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马上躺在上面,好好饱足一觉。
而在她起身之后,紧跟着的还有南宫辰。
眯着眼的她,有些艰难的睁开起一小缝隙。
“你怎么过来了?”想着他应该是要拿什么东西吧!
“我不来这里,能去哪儿?”书房离的休息的地方被换掉了。他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只能他们两暂且挤一挤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要睡这里?”她的睡意消失了一大半。
“嗯,不然妺儿希望我去哪里?”
归海妺:不是我希望,是你想去哪里想必都是欢迎的吧。
而且,这床这么小。
“这朝阳殿本来就是你的,你做主就好。”她有说话的权力吗?
“那今夜就要委屈妺儿同我一起挤挤睡了。”看她似乎不怎么满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要说她是有那么一点怨他的吧。这么小的地方怎么睡。不过配上她下一秒几乎就要睡着的模样,竟让他觉得越发的可爱了。
他低笑出声。
“那明天,是不是就重新给我安排别的住所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这朝阳殿,就只有这么一张床,妺儿还想去哪里?”
“不是吧!这么大的朝阳殿,才,才一张床?”她完全不敢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嗯,就这么一张,所以妺儿以后要习惯”
习惯?习惯同他睡在一张床上吗?
“我睡觉很安分的”他倒是强调了重点。
“这样就好”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的为人她还不清楚吗?
一般一个自己能看上眼的人,总还是有原因的,真如自己坚信的那样。
南宫辰听她这么说,笑意却更浓了。他自己是睡觉安分,但她嘛,就不好说了;上次在贤倾殿她醉酒他可是体会过了。
“那你睡里面?”归海妺给他让出了位置。
“为何?”
“我睡外面可以帮你挡挡风,若是有刺客之类的闯进来,我还可以保护你。”
要不是听钟煜无意中提起过,南宫辰有时会半夜无缘无故的起来发呆,她也不至于这样了。
“妺儿这是担心我吗?”她是担心他的吧!所以才为他这么着想。反正不明情况的南宫辰就是这样想的。
“必须的。你可是北辰的天,要是我一搬进你这殿里,你就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解释了。所以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早朝呢”
她说着,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和外套脱下,搭在衣架子上。
转身却撞上对方盯着她的目光。
“你怎么还不脱衣服?需要我帮你吗?”
“妺儿若是愿意,那是最好不过了。”
现在她就只想好好睡一觉,对于他说的话,有没有什么隐含意思,她就不知道了,也不去多想。
“好吧,我来。”说这南宫辰不睡她是得睡不了的,所以还是把这位大佬伺候上床了。她就可以安安稳稳睡上一觉了。
她的手有些粗鲁的将他身上的外袍脱下。
南宫辰觉得,她越发的像一个妻子了,做着妻子该做的职务。为他脱衣解带。
“好了,现在可以了,睡觉吧。”
两人穿着中衣。她实在是太困了。南宫辰若是再不睡,她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更粗鲁的事来。
“好,我们一起”他也知道她困得不行了。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和她喝醉的时候,她会这样了。
两人躺在床上,睡在外头的归海妺将被子给他盖好。
自己这才躺下,一人一床被子。窗虽小,但两个人还不至于太挤。
一躺下,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她睡觉不怎么喜欢平躺着。反正不翻来覆去一下,她就睡不着。
突然,她这次刚躺下。意识到……
她现在睡在南宫辰的床上,不就是所谓的睡在龙床之上吗?
她刚才怎么没意识到这点?
随着这个想法突然的涌上脑海,她极度慢动作的翻过身来,就是要看看身后那人睡了没?
却看到他还睁着眼,看着她,笑容若隐若现。
“你,你怎么还不睡?睁着眼干嘛?”
“你不也没睡吗?”她刚才不是还困得不行的吗?怎么还不睡?
“我,我马上睡”说着,往后移了一下,半边身子悬着,就差没掉下去了。
她这一动作,给他们两中间隔出了一点小空间,南宫辰明显感到了她的远离。
“妺儿,这是为何?就这么怕我?”
“没有,我为什么要怕你。不过是想着,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不能强占你的地方太多。”
南宫辰猛的朝她的方向挨近
“我的就是你的,本该我们共享才是”将悬在床边沿的她捞了回来,让他们两的距离比上她还未移动时进了许多。
“我,我先睡了,灯你来灭。”
“好”
话语中,他施内力挥手,屋内的灯瞬间一同熄灭。
半夜时分,还沉浸在梦中归海妺她不安分的小脚将自己的被子踢开了,而半夜是一天里温差最大的,失去了被子的覆盖,一阵凉意袭来,她不得不意识中的寻找热源。
而在来灏京的司徒兰芳在离开大秦境内之后,寒意越发的明显了,要在夜里赶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到有一间客栈的地方,就在那里投宿了。
店小儿,帮她将马牵去后院吃点食物。
一个人孤身一人在外,怎么可能安全;尤其是一个女孩子,长得水灵,经过的人往往会回头多看她一眼。
“这位姑娘,一个人吗?”还未等她走进与店家搭话。就已经迎面来了一个人,穿着一件旧长衫,留着有乱蓬蓬的胡子。
“有事吗?”看向来人,他的脸色挂着他可能都没有察觉的一抹淫笑。
而赶了一天的路她挺累的。虽然已经离开了大秦,但要到灏京,还得经过几个小国家。再到北辰,然后一路向西,才能到达目的地。
“不过是见姑娘一个人,所以想请姑娘可否……”
“抱歉不可。我还有事”不等那人说完,她就以一句回绝了。
她明天还要赶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况且对方还是不清不楚的人。
“哟!有脾气,我喜欢,好久都没有人敢这般与我说话了,畅快。”男人快她一步挡着了她的去路。
“让开,别让我动手”给他讲理,若是不听,就别怪她出手了。
“性子够辣。来吧,我都准备好了。”作为一山之主,他还是有底气的。
没想到无意间下山在这里落脚,竟会遇到如此美人,不把她带回去当自己的压寨夫人,岂不是会便宜了别人?
而店家看着也就是看着,这种情况,他们见多了。
这还只是山匪而已,比这严重的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所以干脆视而不见,自己做自己的事;
别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即可,他只是生意人而已。
一听他这么说,那还跟他客气什么。该动手就动手。
司徒兰芳一拳下去,那人瞬间倒地。她这一拳够狠,若是平常人,看地上那人就知道了。
那男人想起身却无法,而他的弟兄们现在还在镇上。没人会帮他。
“你,出手也太重了,我不是还没有说开始吗?”
“等你再说,恐怕就已经没命”她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这么弱,刚才他不是挺有底气的吗?
从他的脚边跨了过去,走到柜台。
对着还在算着账本的掌柜道
“一间上房”
“好,姑娘稍等”
掌柜的做下了登记,将房间钥匙给她
“姑娘是否还需要什么,我们这就给你准备?”
“其他的不用了,你只需告诉我房间是哪间即可”
“好,上楼最右边那间就是”
“谢谢”掷给店家几一锭碎银子之后,就上了楼。
不久前将她的马牵到后院的店小二,这时才从外面进来。其实刚才那一幕他都看见了。只是事不关他嘛,这事他进这里的第一天,掌柜的就告诉他的,若想保命就多做事,少管闲事。
他好心的将地上的人抚了起来。送进了那个男人的房间。
要是他不去抚,在坐的众人也不会动手去抚他一把吧。
他们也只是旅客而已,江湖规矩,能不管就不管。
况且是那个男人挑衅再先。这样一个人,帮他,还是算了吧。只会祸害别人家姑娘。
“处理好了,就去休息吧。”掌柜的见他出来,对他说道
“掌柜,你就不担心?要是那帮人回来,这店可不保啊”他知道那个男人带来的那帮人,现在虽然不在,但明天就回来了。
刚才那姑娘将那人打成那样,恐怕明天不好收场。
“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别的事不是我们该插手的,去休息吧。”
店小儿迟疑了一会儿才回“掌柜的也是早点睡。”
这个时候了,不会再有客来了吧!
一夜的雨,仿佛将世间中的尘埃都洗漱了干净,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晨时的东方,燃起一片橙云。太阳还没有从东方升起,却已经传递给了人们将要放晴的预兆。
宫门外,积起是水塘子,上面还漂浮着覆有晶莹剔透露珠的落叶,风经过就像一叶小舟缓缓流动。
归海妺在睡梦中,露出甜甜的笑容。
南宫辰早醒了,只是不愿吵醒她,所以她的这一幕,全被收入了他的眼中。
“这丫头,不知是做了什么梦,这么高兴?”她就那样躺在他怀中。
而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眉宇间,再次移到鼻梁上。
好看的脸庞,配上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
要是她一直这么安静的躺在他身边就好了。
睡梦中的她,感觉到脸上痒痒的。眉头一皱,潜意识的伸手要去抓是什么东西在她脸上爬,却被什么给抵住了。
这才缓缓睁开眼,入眼的却不是宽阔的寝殿。一时没意识到,现在她可不是在贤倾殿了。
将目光上移,,,
“南宫辰,你怎么……怎么这么好看。”梦中她不就是和南宫辰在一起吗?所以导致一醒来,误以为自己还是在梦中。
“是嘛?那妺儿可喜欢?”这丫头,又想干嘛。昨天夜里,他都没睡好,自己钻进他怀中还不说,重点是那么不安分,即使在他怀里,还那么乱动,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游移。所以最后不得不忍着将她不安分的手固定在他胸前,这样才算得以制止她的动作。
她??这梦怎么这么真实,真实得不敢相信。不过竟然是梦,那她放肆一下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么好看的脸,谁能把持得住?”指尖还触碰到了他的俊脸,
将他压在身下,俯视着他。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她这算是调戏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