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道无形无影的东西,被陈王月喷了出来。
那东西瞬间飞散,消失不见。
陈王月疑惑,那道能量无法察觉,却又那么真切。
“小子,以后别用混灵决了”李敕赦说道。
“难道那些就是消失的情感?”陈王月悚然一惊。
“嗯。”杉云面露凝色。
“早跟你说别用,非要等到症状出现。”梅于莱一脸忧郁。
“我没什么感觉啊。”陈王月立刻从实说。
“假象,再用你迟早沦为傀儡,混灵决的确是霸道,反噬也是惊人。”莲说。
“不会吧,我只是。。。”陈王月不愿意放弃这么强大的力量,理解的辩驳,希望找到办法。
“不用再说了,按照你那般用法,不出五年。”曹循礼打断他。
陈王月沉默。
“不用心急,古来以往,众多死于力量的追逐。保持你的本心,不要被外物影响你。”莲说。
保持本心,陈王月心中想起他本心那狰狞的样子,陷入沉默。
“你不懂七情六欲对一个人多么重要,也不懂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莲叹息。
陈王月沉默。
“你的两套功法已经不在需要磨合了,接下来练我要求你东西吧。”杉云说。
“失去情欲,当真便没有活路了吗?”陈王月问,他突然激动道:“我总是心怀阴暗,焦虑,暴戾。我都在压制,既然我这么阴暗,舍去又如何?”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莲问。
陈王月疑惑。
“因为你不想这样,你想变好,你伪装成人人都喜欢的模样,这就是你跟本心冲突的根本。”莲说。
陈王月呆滞。
“如果你不想变好,你愿意以你真实的样子生存下去,你就不会这样说。因为你聪明,细腻,知道此道难以为继,所以你才要改变。许久压抑着的情感无法宣泄,甚至连你自己都让你真实的你,这才会让你的本心出现。”莲字字珠玑,敲打着陈王月的内心。
“如果你天资愚钝,呆头呆脑,就不会这样。因为你见证过许多事,就算你没有经历过也能理解期间含义。就是因为这样,因为你有情欲,你懂的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能看破人的心思,所以才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如果你失去了情欲,就是你本心占据你的时候。你记住,他虽然是由你而生,却不是你。”如同洪钟敲响,陈王月恍然。
“莲前辈,厉害。”陈王月鞠躬施礼,所为是敬。
“去吧,该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们只是想要将你培育的更加好罢了。”莲说,随即似乎念起了佛经。
。
陈王月的双眼重归平静,平时的活泼机灵全然不在,只剩冷漠的双眼。
“戏羽。”陈王月低声说。
戏羽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帮我查查,王清鹤在哪里,顺便把陈友晟叫进来。”陈王月冷冷的指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的模样。
戏羽低头,一副恭敬的样子,退了下去。
“哦,给你这个,你不会滥用吧。”陈王月把白项歆给他的令牌给戏羽。
戏羽瞬间跪下:“奴婢不敢。”恐惧瞬间侵袭她的内心,甚至以奴婢自称。
陈王月冷漠的问:“不敢?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夺取我的戒指?”
“奴,奴婢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戏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不是实力的缘故,而是气势的锁链。
“我还想着等你出手的时候顺势捏住你的把柄,让你为我所用,你倒是谨慎啊。”陈王月冷漠的双眸一只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在跟墙壁说话。
“先前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一条温顺的狗而已,既然你不上钩我就硬把你拉上岸。这令牌除了掌控影卫,还能干嘛?”陈王月嘴角微咧。
“奴婢不知道。”戏羽惶恐的说。
“哦?原来如此,你是说这令牌佩戴在身上,天机高层都会听我的?”陈王月阴冷的笑。
“少宗主,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戏羽急切的看着陈王月。
“哦?我猜一猜,最起码三星之内都能为我所用,嗯,你说的很好”陈王月似乎在自言自语。
戏羽沉默。
“如果你选择现在杀了我,你就能摆脱我的操纵了。”陈王月笑着说。
戏羽沉默。
“影卫,三星内。”陈王月自言自语。
“你不选,我就当你是我的人了。”陈王月保持着笑容。
戏羽沉默。
“像你这样的人还真是简单,若是银果在这里,想必不会落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陈王月笑。
“若是投在我名下,你怕白项歆。若是不投在我名下,你怕我。”陈王月笑。
“过来。”陈王月笑意绵绵的说。
戏羽颤颤巍巍的走过去。
陈王月用手指勾起她的脑袋。
“要是我把你弄了,白项歆会怎么想?”陈王雨笑着说。
“你,你这魔鬼!”戏羽咆哮。
突然,木上阁出现。
“少宗!”木上阁大声呼唤,却没想到眼前是这样一幕,面前狂态毕露的陈王月与他印象之中判若两人。
陈王月说:“木老,你先出去吧,不要偷听。”他的语气格外冷漠,想要表现出亲近的样子,却没有实现。
木上阁心思复杂的守在门外。
“怎么样,想好没有?这么难吗?以我的才干,配你那是绰绰有余吧。”陈王月突然大笑道。
戏羽留下屈辱的眼泪:“奴婢往后愿以少宗主马首是瞻。”
陈王月把手挪过:“姑且信你,那些下毒控人的把戏我也没兴趣做,不过希望你尽心竭力。我也是没时间跟精力做这些整顿内务的事情,好,去做我吩咐的事吧。”
戏羽擦干泪水,出去了。
陈王月眼神恢复漠然,如此之后,算是解决了一块心病。
即便戏羽还再想向白项歆靠拢,也得看他这个未来少宗的脸色。
白项歆事情做到这份上,摆明了非陈王月上位不可。
陈王月利用戏羽微妙的心思,打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对自己心怀敬畏,以后办事一定不敢再欺瞒。
。
“少宗。”门外,陈友晟的声音响起。
“进来。”陈王月想要重新戴上亲善的面具,最终没有得逞。
“少宗。”陈友晟行礼。
“免礼吧。”陈王月随意的挥手。
陈友晟见他冷漠的面庞,不敢造次。
“那些人找好了吗?”陈王月直奔主题。
“一共四位,两男两女,底子绝对干净。这些都是我曾经云游路边所救的人,全部无父无母,年纪轻轻。”陈友晟说。
“怎么救的?”陈王月问。
“一个是上山劈柴挣钱,被我所救。一个是我在一次修为突破,误被我压在废墟下。其余两个都是我在街上救下的流浪孤儿。”陈友晟解释。
“那是你什么修为的时候?”陈王月问。
“大概中山时救下第一个。飞云到道境第二个,其他两个都在最近几百年。”陈友晟说。
陈王月略微沉吟。
“好,你下去吧,把梁镜棠叫来。”陈王月挥手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