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芜顿时头顶亡魂大冒,拔头便跑。
那长长的火龙在空中蜿蜒盘旋,仿若虎入羊群,沾之重伤。
顾芜左逃右窜,极其狼狈。
旁边的几百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顾呆愣愣的看着这场视觉盛宴。
陈王月左手虚握,操纵火龙追赶顾芜。
“你们先去回复一下吧。”陈王月心知众人都已精疲力尽,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被火龙吸引,可以算是好机会。
正当陈王月玩的不亦乐乎。“砰砰砰!”陈王月的呼吸突然间变得急促起来,伴随着是他左手的颤抖,火龙瞬间不受控制,一头扎在地上,爆发出三十多丈高的冲天火柱。
“怎么回事!”陈王月心惊,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悸感令他彷徨恐惧。
“混灵决的后遗症已经开始显现了。”杉云皱眉,语气很是凝重。
“一重,思维反复,内外矛盾。二重,不堪重担,身心煎熬。三重,情感慢慢变得淡薄。四重,长魂半灭,记忆渐渐丧失且变得混乱。五重,长魂湮灭,沦为天地傀儡。”梅于莱道。
“长魂!”陈王月惊恐,又惊又恐。
“现在知道危机感了吗?混灵决是你现在这么厉害的重中之重,心魔混灵决的双重侵蚀,恐怕练到三重你就差不多了。”迟允衣笑道。
陈王月心中弥漫着压抑与彷徨。
令得他身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陈友晟急忙道:“少宗主,怎么了。”
曲葭荷深深地看了陈友晟一眼。
梁镜棠也急忙上去嘘寒问暖。
戚蔺四处观察,不时看看陈王月的动态。
胡禾与段又庭眼中都有着好奇的意味,不过段又庭夹杂着一些焦虑。
“没事。”陈王月大大的呼吸几口,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那声音既冰冷,又刺耳。
其他几人没注意到,只有戚蔺跟段又庭微微惊讶。
“挨个慢慢打吧,小心被包围,赢得胜利只是时间问题。”陈王月闭眼又呼吸几口。
其实陈王月明明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刚才如何如何帅之类的,不过这种想法一经出现,变直接被扼杀在咽喉。
“咳咳。”陈王月咳嗽几声:“优先攻击顾芜,他跟队伍已经脱节了。”
休整片刻,众人继续动了起来,快刀斩乱麻般的迅捷,丝毫不拖泥带水。
众人的配合越来越好,依旧保持以陈友晟胡禾大头的打法,不过一刻钟,场上仅剩百余人。
陈王月冰冷的环顾场上的情状,顾芜东躲西藏,一直没有找到,其他高手貌似也达成同盟,似乎准备先讲陈王月七人踢出战场。
陈王月暗暗打量众人,不知在想什么。
“少宗主,怎么办?”陈友晟询问陈王月的看法。
曲葭荷淡淡的看着两人,其余人看着陈王月。
“散开吧。”陈王月道。
“散开?岂不是被人逐个击破吗?”胡禾不解。
陈王月看了胡禾一眼,眼中的冰冷可见,盯了他近十秒,随即叹了口气:“在一起只会被他们围起来钝刀子割肉致死,散开或许有一线生机。”
“什么道理?散开人家一人派二十个能跑得了吗?”胡禾不同意。
陈王月皱皱眉,也懒得跟胡禾解释:“活好。”丢下这一句朝着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陈友晟梁镜棠面面相觑,终究听陈王月的,散开了。
曲葭荷戚蔺犹豫片刻也双双离去。
只剩段又庭跟胡禾还在原地。
段又庭不走是因为他实力短板,难以抵挡别人的围攻。
胡禾却是坚持自己的主见,不服陈王月突然变得趾高气扬的姿态。
。
陈王月当然想到了这些,他断定,最后能剩下的只有陈友晟,曲葭荷跟戚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对抗二十人,跟别考虑别人了。
“顾芜,陈王月单走了。”一男子跟顾芜说。
“嗯,其他人交给你们了。”顾芜狠狠的瞪着陈王月。
陈王月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甘示弱的回看向他。
“临时抱佛脚,试试咱们的锤法。”梅于莱瞬间递给陈王月一柄大锤。
陈王月看着大锤突然出现在手上,还有点懵,事实上他不能不懵,这锤子沉得很,他很艰难的把它拖起来。
“笨蛋,云里鲸,点摘龙眼让你学了真是暴殄天物。”李敕赦恨铁不成钢的骂着。
陈王月不服气:“怎么?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要用落叶归根就落叶归根,要一种功法就一种功法那我们让你学这么多功法到时要干嘛?”李敕赦问。
“当然是应对不同的敌人了,怎么?你还有其他的解释吗?”陈王月疑惑。
“废话,我当然是有,要一边用一边融合,哎,不对,是让功法以另一种方式运作。”李敕赦道。
陈王月疑惑:“什么叫另一种方式,一种功法运行期间用另一种功法是真的不怕走火入魔吗?”
“哎,笨的跟猪一样,就这还伏道境呢?我们那会儿,找个中山都随便打你。”李敕赦不屑道。
陈王月冷淡的:“呵呵。”
“呵呵个屁,你试试,伏道境别打这么死板啊,学院制唯独有这么一个缺点,记死理,若轮道路长远还是得学院制,历练制虽然大幅增加了生存打斗能力,却跟修仙路脱节严重,多止步于合道,难以度过心魔关卡。”李敕赦道。
“你看,出手不快不准有不狠,不能合理利用灵气,灵气运行也不是行云流水,这是学院制的通病。”李敕赦道。
“不过也有可取之处,学院制修行不走弯路,心魔不强,且学院制加强对学生功底的强化。”李敕赦说。
“所以你一定要看他们的动作,或是缺点,或是优点,一招一式都要看清解剖。”李敕赦教导道。
“杉云叫你合理利用灵气,我教你如何打最聪明的战斗。”李敕赦道。
陈王月被他说服,听从他的指挥。
“这种方式固然有用,但是不见真正的血液,怎么可能成长为强大的人?”李敕赦语气不屑,狂态毕露。
陈王月一边与人缠斗,一边听李敕赦对他的指点。
陈王月眼神很清凉,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现在的熟能生巧,人总是会发生那么点改变的。
有的人对生活感觉绝望,无聊,烦恼,甚至是畏惧。那是因为他们的路,他们的未来一览无余,如果前往充满未知,尽是雾霭重重,或许依旧是一道与众不同的迤逦景象,人呐,不管怎样,总该向前走。
或许不管怎样,或许抛弃人性?抛弃底线?抛弃责任?抛弃一切?
或许往后我们会后悔,但话说回来,自己做的选择,自己吃自己种的果子,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