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么安静地呆着,静静地斟酌着酒斜斜地看着倚靠在门口的狂,他抱着剑,眉宇拧成一线,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俊朗的脸庞时时镌刻着深刻的愁绪。
她喝了酒,晃着琉璃酒杯,醉眼睨他,
“狂,你快乐吗?呵,这样傻傻的把命交在君非墨手上,怎么就能做到无怨无悔呢?你和萧何,和帝,还有煞,还有冥,你们到底是怎么被他蛊惑的呢,竟能如此死心塌地,怎么我就做不到呢?”
“你醉了。”清冷的声音感觉不出他的情绪。
“酒不醉人人自醉,来,你不喝吗?”她举起酒杯示意他。
狂没有再看她。
声线是富有磁性的,很有魅力,“如果我哪天找到了对手,要是哪天离开了你,你还喝吗?”
“说什么呢,怎么会?”
白忘川浑身打了个机灵,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周围灯火通明,她分明望见流光璀璨的狂的眼中,留有的唯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她越过桌椅,走过去挽着他的手浅笑,“不会的。要是真这样,我不会同意的。”
狂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再那么冷漠了。
他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开,欲言又止,忽然笑了。
闲闲地道,“主上最讨厌的是有人骗他,有人反他,所以忘川,这一点你不可以忘。我在这里,还有什么苦衷不能说的呢,除非是你从来没有认为我可以依靠过。”
“你觉察出什么了?”白忘川正要反驳,却看见他失落惆怅的心情,这样的狂很受伤,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外面忽然传来乱成一团的急迫声。
“快保护娘娘!啊,啊。”如果猜得没错,那人话刚落便被杀了。
狂立马狠狠地看了白忘川一眼,提起剑护在她的面前,贴在她的耳际,冷冷地说,“昨天我虽然被困离开了一段时间,可有些话,有些人还是看见了的。你不用担心,我还是会保护你的。”
“不,不要。”白忘川急忙推开狂。
她这才想起来,狂今天的不正常,原来他早就识破了自己和兰国的“狼狈为奸”。她是兰国公主,是白居正派来的奸细,是来祸害君非墨的,是来搅得他后宫包括朝政不得安生的女人。
“是吗?你也这样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