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忱忱的走了出去。
“青言,我口干舌燥持久多时了。你快些给我舀口水喝喝。”我龇牙咧嘴的叫道。
“小姐,你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清水给你盛一碗便是。”青言莲步轻移的辗转回走过来。
我独坐在草席间,拿着瓷碗就一饮而尽。“这是门口的井水?方才我都没找到水桶?还是别处有泉眼之处涌动?”疑惑不解的我询问。
青言看我恳切的目光,隐晦的笑出声来,磕碜的对我慢言道“小姐,你还没病入膏肓怎么就对稀疏平常的事态一筹莫展?莫不是又犯迷糊了?”
青言提拉着我的手肘,来到井边口。用小脚踩踏着井边的木板子,惹人吸睛的是水桶竟然凌空浮起,青言十拿九稳的把架空的水桶拎出来,简直轻而易举。
显而易见的是,我被青言鄙夷了。
青言言简意赅的说明其中缘由。我大致恍然大悟,其中运用的跟现代定滑轮和动滑轮的定律是雷同的,古今中外总是多的是融会贯通。
为了避嫌,表面我还故弄玄虚的面不改色说道,“青言,其实我只是考验你对于工艺学识上面的造诣,没想到领略之后,你的文韬武略都还挺才高八斗的。”
青言莞尔而笑:“小姐谬赞了,只是耳闻多了自然就有些出言不逊。权当在小姐面前献丑显摆了。”害羞地掰开嘴角捂嘴憨笑起来。
“青言,你过分谦卑了。我们紧快喝点清粥,事关紧要的是需要急忙赶路,家中必定早就已经派遣人丁出来寻找了。我们为了掩人耳目只能投机取巧的寻个客栈静候佳音,要不然又要被父亲以为自己惹是生非。虽说这次是免于灾祸,但是父亲一直都是不由分说的直板,我们只能见机行事了。”我抛了给会意的眼神给青言。
这是百般无奈之举,百感交集的纠纷下,也无可非议。青言心领神会的赞同我的意见。
两人吃完清粥,便轻装便衣赶路去了。
这锦朝也是一代天朝帝都,疆土辽阔无垠,不啻有海纳百川的索里岸湖,还有耸立巍峨的纳西山脉。
我和青言平步青云,翻山越岭的走着,秉持着踏平万仞山的决心,义无反顾地两人前仆后继奔赴。
倦怠了,我就停歇一会,青言则四处张望,我轻轻掌掴拍打我的脸颊,尽量打起精神步行,减缓四肢乏力的疲劳,要不然如若在晕头转向可是又要拖累青言了。
终于在我们的坚持下,我们的耗力没有付诸东流,踉跄着走到了城门口。
拥挤的市集雍塞难行,乌泱泱的人潮汹涌,我们就掺杂在成群结队中,进入了黄芜镇。
“青言,还是镇上舒坦,我们得去找个客栈隐蔽起来,然后张扬跋扈的排场让家丁寻到。”我娓娓道来的跟青言盘算细说着。
正说着,我们走到了福清客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青言,就这里吧。离我家也近,应该很好找到我们。”我有点信口雌黄的说道。
很快,我们便意见伪装的像模像样的样子,坐在客栈悠闲自得的喝早茶。
一触即发的速度,苏家的家丁在福清客栈把我俩收押回府。我暗自欣喜若狂,这流言蜚语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迅速。
家中的父亲已经去上早朝去了,只有苏夫人在家里魂不守舍的焦急。
我打道回府地刚踏入苏府门槛,苏夫人就急忙相迎过来。
“玉棠,你这是去哪里折腾了?昨日好不容易让你爹爹切勿恼羞成怒。你可倒好变本加厉,来了个夜不归宿的档子。你爹爹本准备用家法伺候你,你要不先去里屋躲躲?等我劝合你爹爹,你在出面认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那样罚责可以减轻些,得到一些宽宥,我可不想你被责骂的惨不忍睹。”苏夫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欣慰的笑了笑,天下父母心都是将心比心的,不免想起自己的妈妈以前的谆谆教诲。“母亲大人,昨日就是贪杯吃了点酒,青言也被我强行灌的酩酊大醉,我们才在客栈住宿了一宿,没这么出格的事情,不必苛责。我跟爹爹如实相告,最多罚个几天禁闭吧。”我假仁假义的编造道。虽然所说都是谎话连篇,不过苏夫人还是相信的唬弄过去了。青言看见自己夫人恳恳切切的伤心欲绝,接连的苦口婆心,加上我的虚情假意,不免白眼了我几下。没办法,有错在先,只能当做咎由自取了。
按照老爷的吩咐,我明眼上被关上了禁闭。不过我家母亲大人宠爱有加,一切事宜等老爷回府在执行。
所以我还是行色匆匆的在苏府穿游,一股轻轻松松的样子。青言也是被我弄得无语了,也不知老爷回来会怎么处置。
我在自个房间倒腾着古铜玄镜,这镜子还挺好玩的。我的双目如期而至的变成湖蓝色,反正也没人注意,我就用这个视角把苏府勘探了一遍。
巧事总是突如其来,当我途经到父亲的藏书阁时,玄镜突然颤抖起来。我的眼睛也刺痛起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倏忽顷刻间,我的透视功能消失了。我又拿出玄镜核实,还是以往常态。这是什么休戚与共的情况?我家的藏书阁有结界?把玄镜给屏蔽了?我得跟老爷子套套话看,其中必有文章。
我抬头看了看日宿的位置,推测了一下时刻,糟糕,暂时先不想了,我加快步伐赶回房中。父亲大人这时间应该马上上完早朝该回府了,我可不能给自己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