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回到自己的“地盘”,稍微休息一番,便从怀中掏出刚才从王有七那里赢来的《初级刀法》,开始研读起来。
几个小时的时间,便将这本书的内容记得七七八八。
顿时,李修缘给了这本书的评价,这是修炼基础刀法的入门武技,这《初级刀法》是将外家招式通过自身的体力表现出来,个人体能越厉害,相应的,施展的招式类型就也越多。
因此,将奇恒之腑淬炼的越完美,那发挥出来武技的战斗力也就越强。
通过以前《武路见闻录》的学习知道,这本《初级刀法》的等级勉强达到凡阶下品,而像前几天,祁连山和文泰来将军使用的,一定是比这高明太多的武技了。
自从修出了灵感,李修缘感觉自己的理解力都有了极大的提高,看完这门武技,心中跃跃欲试,想看看修炼这武技是什么感觉。
但李修缘似乎是想到什么,眉头一皱。
是刀,没错,就是刀。
修炼这《初级刀法》要有兵器啊,不可能脑海中脑补一下,就假设自己有了,再开始模拟修炼起来,这肯定是不行的。
这怎么办呢?
李修缘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就好像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宝山,一看发现没有装宝物的袋子,结果就空手回来了,看到拿不到,心痒痒啊!
忽然,李修缘脑袋灵机一动,刀?那菜刀可不可以?
李修缘的眼神瞄到了一旁的菜板子上,那把平时用来做饭的菜刀。
此刀跟自己也有几个年头了,伴随着屋顶的风出雨打,刀身侧面虽锈迹斑斑,根部已经钝了,但前端刀口依然锋利,比之新刀,也毫不逊色。
李修缘大喝一声,双手拍在菜板子,将菜刀震起,在空中将菜刀拿在手中,手臂一展,屋内刀影重重,“好刀!”
李修缘知道,这修炼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用这菜刀将就一下。
一把普通的长刀,就像王有七手中那把,将近数百两白银,更不用说经过百炼法打磨,精炼的刀具了,一下子就能翻十倍,达到百两黄金的价格了,更有传闻中千炼法锻造的神刀,根本不是现在自己能够奢望的。
刀以劈砍为主,“刀之利,利在砍“,另外还有撩、刺、截、拦、斩等刀法。
练刀就要练得气势逼人,刚劲有力,如山中猛虎一般。
而且,练刀,还要以身法为重,眼观六路,远跳超距,并要求进退闪转和纵跳翻腾都要刀随身换,步点灵活,人刀协调一致。
吸取王有七战败的教训,避免花里胡哨,原地杵的缺点,追求步调灵活自由,进退自如,但出刀又一往无前,如猛虎扑狼,斩杀敌人。
这是十分矛盾的,但又是练好这刀法的真谛,李修缘开始手持菜刀,在屋内修炼起来,练习力量的掌控度。
不知不觉,在灵感的辅助下,《初级刀法》中的招式在李修缘手中开始由生涩渐渐变得顺畅。
将《初级刀法》修炼的差不多,就开始了修炼长生诀。
对着沙袋,展开架势,将心法运用到手脚之中,运转随心,慢慢淬炼自己的练力技巧,运行这长生诀,一点点将练力的经验灌输到李修缘的脑海中,李修缘也是如饥似渴的吸收,一直修炼到下午时分,李修缘才大汗淋漓的停止下来。
这长时间的拳脚之法,李修缘非但没有感觉劳累,反而十分兴奋。
自从在施展拳脚中运转心法,感觉金人对他身体的改造效果越发的明显,体力明显精进了不少。
但是真元还是没有突破游走二圈的魔咒,但是李修缘明显感觉到比昨天明显强了几息的时间,而且那种诸天加持的力量依然让他十分不好受。
这并没有打击到李修缘的信心,他相信今天比昨天强几息,那我就坚持下去,终有一天,比今天强十息,百息,千息,甚至挣脱掉加持在身上的压力。
人的潜力是巨大的,一个人就像弹簧,需要不断地拉,在这个过程中挑战自己的极限,不断扩展自己的能力。
人,也是在一次次拼搏挑战后,走得更高更远,只有不断地压榨自己的潜力,才会变得更强!
李修缘简简单单填饱肚子,就又修炼起来,累了就换《初级刀法》,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再重拾长生诀,就这样,李修缘在他的小屋中,不断地挥洒着奋斗的汗水。
三天后,李修缘拿麻布将几个馒头包裹在后背,带上竹筒水,李修缘怕引人注目,就将菜刀拿白布缠上了,束在腰间,就出门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客栈门口,和何石会和。
不一会,何石带着他的手下就过来了,没想到之前被李修缘胖揍的王有七赫然在内,王有七一脸老实像,站在何石旁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李修缘知道这王有七以前睚眦必报的作风,看到他如此表现,心中暗暗警惕。
何石看看李修缘,又看看自己的手下,道:“既然人都到齐,那就出发吧!”
“此去一行,路途遥远,大约二日时间,希望大家再此期间相互帮助,好好完成张老交给咱们的任务,到时,赏赐少不了咱们的。”何石虽环顾四周对其手下说到,但隐隐是朝向李修缘的。
李修缘知道,这是何石在点他,让他同心同力,不要瞎行动,给队伍添麻烦。
说罢,风满楼小队,就踏上了前往玉原城的路上。
一路上,何石一行人有说有笑,但是李修缘明显不是他们圈子里的,跟在何石队伍的身后,沉默不语。
大约一大半天的光景,终于到了望夫亭,这里是官道的起点,假如从这里奔官道走得话,行程要快上不少。
“歇会,歇会,受不了了,没劲了,真走不动了!”何石中的一个小胖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胖子,你这还武者呢,这才走了一百多里就受不了了,该减减肉了,别把力气都用在女人身上啊!”旁边一个健硕男子说道。
“杨涛,我现在没力气和你动嘴皮了,不行了!”小胖子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用袖口擦着流到脖颈上的汗水。
何石看到此番情景,知道再继续前行,体力肯定跟不上,就在此地休息片刻,恢复恢复精神,于是便吩咐大家在这望夫亭处就餐,补充体力。
何石倒是下意识的瞥了瞥李修缘,发现他,面无表情,呼吸平稳,毫无底气不足的样子,何石心里暗暗心惊。
众人随即打开包裹,大快朵颐起来,当然,这不包括李修缘,李修缘缓缓拿出包裹中馒头咬起来,看着何石他们手中的干肉饼,心中波澜不惊。
小胖子边吃边看着坐在一旁的李修缘,在那啃着干瘪瘪的馒头,不由得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低声自言自语道:“穷鬼一个!”马上,把目光从那快速收回,生怕慢一点,这贫穷会传染给他似的。
眼神开始扫视这凉亭,看着凉亭里的六根,须二人合抱才能抱得过的朱红柱子,好像和李修缘一样呆板,失去了兴致,便再沿柱子向房梁看去。
“咦,何老大,你快看,这房梁上面有图案啊!”小胖子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一样惊叫起来,指着上面。
众人闻言,抬头望向头顶,房梁上确实刻画着精美的图案,图案栩栩如生,一张接着一张。
李修缘也看向这些图案,观察之下,好像是个故事,第一幅图是一片森林,第二幅图是一座庭院,里面有一男一女,看图案中男女的表情似乎挺开心。
接着是第三幅图,是一副对峙的场面,左边一方是一些全身画满神秘纹身的人,面目狰狞,而右边一方是身穿铠甲,手持长枪,背负箭筒的人,表情严肃。
这些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阵肃杀之风袭来,让浑身血液凝固了一般。
而右方的这群人,李修缘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随即看向最后一幅图,不知什么缘故,图案有些模糊不清,但还能依稀辨认出,是在第二幅图中出现的美丽女子。
“这应该是这望夫亭的由来。”何石看到这些图案说到。
“据传,以前当地有一户人家,妻子赵氏在家织布,男人魏氏就在上山砍柴,将柴火运到附近的市集贩卖,所得足够维持生计,生活上也其乐融融,其中妻子国色天香,男人英俊刚毅,如此的郎才女貌,令旁人羡煞。”
“但好景不长,北方狼族南下掠夺,燕国派大将军文义率领白马义从抵抗,经过一阵殊死拼杀,终于夺回失去的土地,但是经过北方狼族血腥般的屠杀,失地早已血流成河,百姓的尸体随处可见。”
“而边际还需人镇守,便从附近州府抽青壮男子,派往边界戍守一方,当地男子很多都被应征入伍,包括这魏氏,从此一走杳无音信。”
“但他的妻子每天都来到这,眺望着远方,以泪洗面,期望他的夫君早日归来,十几年如一日,最后郁郁成疾,哀怨离世。当地人鉴其忠贞,再这立此凉亭,命其名为望夫。”
何石缓缓道来,所说故事仿佛一一印证了那几幅图片,令人悲伤。
原来是白马义从,我说怎么在哪里见过呢,李修缘听完在心中喃喃道。
“张爽,听见没,看看何老大的知识储备,你别天天赖在女人床上,小心某一天不是何老大给你讲故事了,是阎王爷跟你唠家常!”杨涛戏谑道。
“好你个杨涛,你敢咒我猝死!”小胖子见势就要站起来,教训杨涛。
忽然,从官路的尽头传出一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滚滚尘沙呼啸而来。
闻声,不光张爽停止了手上动作,其他人也暗暗警惕起来,这在外面,强盗土匪可不是客气的。
很快,一群锦衣绣袄的骑马少年就来到了何石一行人的面前。
这时,王有七小声说道:“你们看他们马嚼子上的柳叶标志,这是咱们青萍城城主府的标记。”
“城主府,城主府的人来干什么?”这时张爽应道。
这群骑马少年中,为首的一个男子勒马而立,居高临下,威武雄壮,眼神中傲然的自信,摄人心魄。
与后面锦衣绣袄的装扮俨然不同,一身黑甲血袍,甲胄上光滑如镜,一袭血袍随风而动。
额头左侧有一道方形青色烙印,烙印旁刻着‘天牢’的字样,狰狞中透着阴戾,腰间挎着一柄宽刃长刀,锋芒毕露。
此人在打量李修缘一行人,嘴角透着一股玩味之色。
何石到底是风满楼护卫的二号人物,见多识广,经常见识一些大人物。
当何石看到此人时,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出来是谁,但看到他额头左侧的烙印及‘天牢’二字,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枭狼。
传闻,枭狼是流浪六国的孤独武者,因年少时收到莫大刺激,使其心性发生极大变化,变得残忍异常,落到他手里的人,无不是被折磨至死,死状惨烈。
当时燕国为了追捕他,出动净天司数十位高手,布下大阵,损失几位精英才将他绳之以法。
要知道,这净天司可不简单,是燕国为了处理特大案件,特意组织了一批武道高手,知名捕快,密探,把这些人组织成的一个机构。
从这样的机构出来的高手,自然有傲视一方的实力,但还在这追捕过程中损失惨重。
而枭狼,也在那一战中,遭受重创,身受重伤,之后被打入天牢,监禁终生,没想到现在居然放了出来。
果真如那传闻所言,他加入了城主府,为城主府效力。
当时张老在临行前,对我千叮咛,万嘱咐,遇到城主府的人要避让,切莫与之产生冲突,更何况是面对着枭狼这样的狠人,何石在心中想到。
何石恭敬道:“不知各位城主府的大人,有何贵干?我们是青萍城风满楼的杂役,前往玉原城跑商。”
这时,枭狼并没有说话,而后面一个锦衣少年勒马向前,手中把玩着一条皮鞭。
“原来是风满楼的人,这条官路封了,你们走其他的路吧!”少年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