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大家不用怕啊,我是个警察,正在追捕一个犯人,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从这里经过”
甲士长一听这话摸不到头脑,抬刀一指董玉骂道:
“什么?你还要喝茶?我家大人还没喝茶呢,什么犯人?什么没穿衣服的女人?我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董玉一脸无奈,被这个呆头呆脑的甲士气乐了,他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我说我是个警察,不是要喝茶”
那个甲士长根本听不到董玉说的什么,只觉得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睛到这里肯定来者不善,不过他刚才说到犯人,甲士长又有些怀疑是哪个官府的人,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什么茶我不管,你是哪来的,报上你的姓名”
董玉也不想跟他们在这纠缠,千面雪狐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听说boss也在找他,现在他只想快点抓住千面雪狐然后回六扇门,不过还是先和这群人说清楚吧,不然看这架势应该是走不了。
“我叫董玉,男,二十三岁至今未婚,从洛阳过来的,职业保密”
“好了,看来你们什么也不知道,跟导演打声招呼,说打扰了,我还有事,你们继续”
董玉刚想走,一众甲士纷纷拔出刀来阻挡住了他,董玉见着架势眉头一皱,看的出来他们手上拿的武器都是真家伙,并不是拍戏用的铁皮或喷的银漆。
董玉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处境和周围的一切似乎并非那么简单,此刻以他的能力想从这里脱身不难,但是他觉得这一切都很蹊跷,决定还是先观望一下。
正想间,一旁台上监斩官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道:
“姓董!还是从洛阳来,好哇好哇,我且来问你,你是不是国贼董卓的族人”
“董卓?”董玉抓了抓头说道:
“我的确和董卓是一个姓氏,你要说我是不是董卓的族人嘛,五百年前或许真是一家呢,哈哈,不过姓董的又不只有他,那人民烈士***,还有著名主持人董卿,那我们按说都是一家的呢”
董玉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虽然他和董卓都姓董,可中间差了近两千年,就算说五百年是一家那两千年都已经分四家了。
董玉是在开玩笑,可一众甲士、百姓和监斩官可没听出来他在开玩笑,都只当成是他承认了是董卓族人的事情,何伯身后的刽子手又再一次为董玉的言辞感到钦佩,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敢承认自己是董卓族人,看来今天自己要多斩一个人头了。
刑台上董白一听到有人“承认”自己是董卓族人,惊得抬起头起来看向他。
可刚看到侧脸的董玉时,她一眼就断定此人在说谎,董白在族中生活十五六年从未见过他这样子的人,这话倒也不假,其实古代人和现代人站在一起真的很好区分,虽然是种很抽象的概念,但是现代人身上那种气质古人是没办法模仿的,反之也是如此。
董白见这人胡言乱语,这样早晚又要断送一个无辜人的性命,赶紧冲着监斩官说道:
“我不认识他,他在胡说,他根本不是我族中人”
“喂,你不要胡说啊,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会没命的,你快走吧”
董白冲着董玉大喊道,董玉闻声回头,目光一下子就对上了,眼前这个妹子虽然满身尘土,头发也比较凌乱,不过却是个少有的美人坯子,脸蛋微圆,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似乎会说话,只是现在看上去还像个没长成的孩子。
董玉看她反绑在刑台上,又看到身边的何伯和一旁断了头的尸体,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六扇门出身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真是被人真的砍了头。
董玉又仔细的环顾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拍摄的机器和勤务人员,只有一群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的谈论着什么。
“好哇,真是上天让我加官进爵啊,没想到这时候还能抓到你一个董卓族人,我也不管你是真是假了,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好办了,看你一头短发想必也是个戴罪之人,错杀不了”
“众军士,给我把他拿下”
监斩官乐得合不拢嘴,大手一挥命令众军士抓住董玉,围着董玉的甲士听到命令后直接奔着董玉就下手。
董玉见势不对,掏出手枪就对着身边的人令他们不许动,可这群人哪知道手枪是什么东西,起初开始见他拿出来对着自己,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吓得后撤一步,但是后来见什么事也没有,就都放下心来。
“弟兄们别怕,这人只会唬人并无本事,我们一起上”
一众甲士听完这话都放了心,一拥而上抬刀便砍,这里本就是刑场,他又是董贼族人,完全不必留活口。
董玉见这帮人是来真的了,但自己又没办法真的狠下心开枪,还好董玉轻功盖世,垫步凌腰翻身一跃,踩着一甲士的头就飞出了十余丈远。
落地以后外围站岗的执勤兵持枪奔着董玉刺来,眼看着枪尖奔着自己面门而来,董玉以极快的速度抓住枪杆,顺着力道一个肘击便击飞了那个执勤兵。
还剩一人见董玉后背有空挡,迅速拔刀砍去,董玉的余光看到一道寒光,不慌不忙地两手交叉手拔出腰间的两把尼泊尔军刀,随后只听得一阵金属碰撞刺耳的声音,那执勤兵的刀竟被董玉的尼泊尔军刀砍成两段。
那人吓得扔下断剑拔腿就跑,这也怪不得他,他只是这郡衙的一个守卫,论战斗素质肯定比不上刚才的那些甲士。
现场所有人都被董玉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感到吃惊,没想到此人的武艺竟然如此之高,放倒两个士兵仅仅只在眨眼之间,光凭这一点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何伯看到董玉的表现双眼立刻闪出光芒,且论不论他是否是真的董氏族人,就凭他这个身手救走小姐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何伯激动地冲着董玉喊道:
“少侠,求求你,求求你救走我们家小姐”
董玉看向刑台,何伯说完就冲着他磕头,头磕的很重,一下又一下,眼看着何伯的头上鲜血直流仍不停止。
董白哭喊着让何伯不要在磕下去了,整个场面异常混乱。
监斩官见何伯竟然这样,赶紧下令刽子手立刻将董白两人处死,可何伯身后的刽子手是个颇重情义的人,见何伯如此一时间竟下不了手,但是董白身后的刽子手却不同,听到命令以后便放下麻绳去取自己的斩首刀,何伯身后的刽子手见状,心一横,抬手便把身边的那名刽子手砍翻在地,然后扔下刀便逃去了。
监斩官见此大怒,也顾不得派人抓他,赶紧又命令台上的卫兵去杀了何伯和董白,董玉见势不秒,赶紧收回尼泊尔想拔枪射杀那两个卫兵,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那两个卫兵一人一枪直接贯穿了何伯的胸膛,直到最后一刻,何伯的嘴里还对一边的董玉念叨着什么。
董白看见何伯惨死在自己身边,自己的手还被绑着没办法做什么,哭着摔在了台上,身体向何伯的方向挪动,那两个卫兵拔出枪一脚将何伯的尸体踹到了台下,随后就奔着趴在刑台上的董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