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客厅的侯佩涵看到二人身影一前一后从书房走了出来,抿嘴笑了,边笑边开口对着厨房喊了一声,“妈”他们出来了,
说完迫不及待的起身越过侯佩儒拉着季晴的手,边把她往餐桌带,边说,今日我母亲为了你,可是拿出了拿手好菜,你尝尝做下点评,说完将季晴按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
侯佩儒看到自己的妹妹风风火火拉着季晴向前走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终究什么都没说,抬步走进了厨房,帮侯母将厨房剩下的几个菜一一端了出来,
其实在季晴和侯佩儒二人在书房说话时,侯佩儒小心翼翼的去书房门口打探过二人相处的情景,让她没想到的是,入眼的便是自己的哥哥站在季晴身后,二人距离很近,女子目光专注的对着书桌看着什么,而男子的目光温柔如水的看着女子,
男子眼中的醉人神情让侯佩涵惊愣不已,她几日前无意中知道了哥哥的心意,一手撮合了今日的这场聚餐,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清冷的,虽然从未对她发过脾气,就是不悦时也不过是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能让她瞬间变老实,
自从多年前父母送哥哥离开出国读书后,兄妹二人分开了多年,回国后因为各自有事要忙更是聚少离多,对哥哥的心思更是摸不透,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却也是最熟悉的陌路人,中间隔着雾,隔着看不清说不明的东西,
正因为此,侯佩涵才会一直以来不敢在他面前太过造次,她心里很清楚,她的哥哥违背父亲意思弃商从政,又凭借自身的能力一步步上升,这里面除了遇到的愿意赏识他的伯乐外,更重要的是他自身的出色能力无容忽视,
所以侯家在侯佩涵的心里,可能哥哥的威严更胜娇惯着她的父亲侯宗伟,
这也就是为什么突然发现哥哥心系季晴后,她几日来满脑子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促成此事的原因之一,
在她的心里她的哥哥是极其优秀的,而季晴除了是她的闺蜜加合伙人之外,自身更是能力出众的女子,两个人都是极其优秀的人,所以优秀的人就应该走到一起,才不会辜负了两人的这场相遇,
候佩涵将书房内的一幕收进眼底后,悄悄退出了门口,跑去了厨房,将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候母,
候母听后眉开眼笑,恨不得今日就为儿子和季晴把订婚礼给办了,
候佩儒是她的长子,自小便懂事有礼,让和她同龄的人都羡慕不已,但随着孩子们逐渐长大后,身边同龄的小辈们都成家了,
而在她心目中优秀的儿子却迟迟未有动静,就连女朋友都没有听说过,感情几乎是一片空白,这让她倍受打击,过完年候佩儒已经33岁了,
这个年纪的人早已成为了丈夫,父亲的角色,而他儿子依旧孤身一人,曾一度让她认为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现在突然发现他儿子在33岁高龄下竟然红鸾星动,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更重要的是女子还是自己女儿的闺蜜,知根知底,这让她怎能不喜,
候母听到女儿的说话声,连忙从厨房走出,看到被候佩涵按坐在餐桌前的季晴,笑着上前,和女子说话,热络的俨然是一家人
从厨房走出的候母一直对季晴关爱有加,
从吃饭开始就不停的为她夹菜,热情的态度,让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季晴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让坐在另一侧的候佩涵和候佩儒无语不已,
她们哪里知道,候母是婆婆看媳妇越看越喜欢,现在俨然是把季晴当做了自己儿媳对待,
而身为当事人的季晴接收到候母过份的热情,即便她早已养成了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也让她吃不消,她不得不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候佩涵,企图让她帮她转移候母的注意力,
奈何候佩涵投给她一个自己想办法的眼神,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另一边的候佩儒看到女子眼中的求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还是出声帮季晴解了围,
换来女子感激的一笑,
这一晚的聚餐是在几人各怀心事下结束的,
直到候佩儒送季晴离开,候母还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的交代,让她没事多来候家陪陪她,
季晴只能无奈点头,算是答应,
二人走出候家公寓,季晴忍不住深深呼了一口气,她面对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可以游刃有余,但面对慈爱的长辈确实让她吃不消,
走在他身侧的候佩儒看到女子的深呼吸,开口解释,因为父亲忙,我妈她一个人孤独久了,家里来了人难免话多了些,你别在意,
季晴摇头,当然不会,我只是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而已,说完颇有些不好意思,
候佩儒懂,这个淡然的女子在人前都是一副处事不惊,浅淡随和的性子,但真让她到了不熟悉的长辈面前倒显示出了几分难得的小女儿家才有的无措,
他勾了勾嘴角,突然发现女子的另一面,让他欣喜,
这份欣喜一直延续到他驾车送季晴回到润都花园的季家楼下,嘴角的笑意都未曾消退,,
汽车停稳,在季晴推门下车后,看到候佩儒也随着下了车,将手里拿着的画轴递到女子手中,示意她收下,
最终季晴还是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下,接过了那副不久前在候佩儒书房看到的,由他亲笔完成的画,
男子看到她收下画轴,眼中的笑意毫不掩饰,清俊的眉眼生动起来,
最后转身前,对女子说了句“晚安”,看到女子点头,才驾车离开,
季晴站在原地目送汽车离开,直到汽车开出很远,才收回目光,紧了紧手中的画轴,抬步向楼栋电梯走去,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转身时,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同一时刻耳边响起男子独有的低沉嗓音,“怎么,舍不得他离开”?
男子口中的“他”是谁,答案不言而喻,除了刚刚离开的候佩儒再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