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留着等我回来喝”。说完他就跳下了车子。朝着枪林弹雨的方向跑去。
“等你们回来喝酒。”王远见大喊道。泪水随即而出。
此时的李南已经是飞奔着赶向袁帅的方向。心里想着:“袁帅,你等着我,我来了,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我来了”。
短短几公里的路不到5分钟,他就听到了那急风暴雨式的枪声和地动山摇般的爆炸声。李南一边继续急速狂奔一边说道:“袁帅。你在什么位置?”
袁帅还以为他是在车上跟他说话。问道:“你们现在安全的救出人质了吗?”
“他们已经安全了,我回来接应你,你在什么方位”。你怎么又回来了,这里危险,你快跟他们一起回去。“
“靠,两个人危险你一个人不是更危险了吗?多个人多份保证。死了在路上咱两也有个伴。”
“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撤,保护人质安全离开。”
“人质已经安全的离开了,你现在别命令我了,你个新兵蛋子还命令我。省省吧。”
其实他们两是同一年兵,只不过李南比袁帅早生了几天。平常他都听袁帅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肯定不会再听他的了。
袁帅那边打的挺激烈的,他已经拿下了湖边的战壕,但是没有撤退的机会了。因为匪徒的进攻太猛烈了。一离开战壕他肯定会被打成马蜂窝。情况已经是万分紧急。机枪子弹快用完了。他扔一通手榴弹然后再拿起机枪扫一阵,为的就是迷惑敌人,让他们以为他的知道他的子弹还很充足。当然这样做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生还的机会。他只是想用这个办法多拖住匪徒一段时间。好给人质的撤退争取更多的时间。李南的过来给了他一丝的生还机会。但是同时也给李南带来了死亡的威胁。
说实话,他很想活着,他是单亲家庭,父亲在他12岁的时候因为一场大火永远的离开了他。只有妈妈一手将他拉扯大。他还没来得及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还有玉柔,玉柔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要不是这该死的“恐怖份子”他可能现在跟玉柔两个手牵手在逛公园呢。只不过他是一个懂得顾大局的人,为了大家可以安全的撤退,他选择了这种方式。他没想过自己会是怎么死的,或者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死。只是李南的出现让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信心。这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李南的枪声吸引了不少匪徒的注意,有一部分匪徒向着李南的方向攻去。这给袁帅这边减少了很多压力。他双手齐发,每个手扔出三个炸弹,猛烈的爆炸声和强烈的火光。给他赢得了几秒钟的时间。他抓紧这瞬间的时机钻出了铁丝网,迅速的隐蔽在树林里。同时跟李南说道:“李南,我撤出营地进入森林,我掩护你,你想办法跑到树林里。”
“收到,明白”。李南答道。
“袁帅,用从侧面向里把身上所有的炸弹都送”给了那些匪徒。顿时火光冲天,嗷声四起。他这一阵炸弹吸引了匪徒。也就给李南赢得了时间。李南这边的铁丝网没有剪断的缺口。不过对于李南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只看他右脚在铁丝网上一蹬,双手抓住铁丝网的顶端用力一拉,借着蹬脚的力气,整个人腾空而起,飞出网外。动作如行云流水,燕子过湖。但是这还是被一个拿着火箭筒的匪徒看见了,在他落地的时候,一发火箭弹在离他不远的他地方爆炸。“哦!”一声惨叫。他被火箭弹爆炸的气流掀出了很远。
袁帅听到李南的叫声,知道他出事的,大叫着。
“李南,李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南……
“死不了,妈的,做了把土飞机”。
听见李南还能说话,袁帅刚揪着的心松了下来。
李南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那火箭弹把他震懵了。脑袋裂开般疼。左腰上也在不停的流着血。那些匪徒嚎叫着向他那边赶来。他忍着令人窒息的疼痛,起来继续向森林深处跑去。密集的子弹在身后响起。
袁帅也向他那边赶来。看见李南左手捂着腰,右手拿着枪,不时还回头扫一阵子。立马赶上去,边回头朝后面的匪徒开几枪。袁帅因为没有受伤一会儿就赶上李南了。什么话也没说一手拉住李南的胳膊奋力的向前奔跑着。不时的看看后面的追兵。李南的腰部还在不停的流着血。跑了大约几百米,有一个一米多高的落差。跳下去后,他们利用这个地形展开了反击。李南把他的枪给了袁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你先挡……挡一阵,妈的,我把这跟东西拿出来。插在这里面……生疼生疼的。”
袁帅一看是一根树枝插在了他的腰上,从后向前已经穿通了。可能是火箭弹爆炸的时候掀起的树枝在强气流的作用下,根子弹一样射进了他的腰部,不过好像还好,没有插到腰子。要不真的完蛋了。
袁帅二话不说,左右各拿一支枪等着敌人的接近。看到有接近的敌人就先开一枪把最前面的那个击毙。这样后面的敌人又会趴着躲一段时间。给李南赢得时间。
那跟树枝是一根大木头炸开的,所以表面会有很多小刺,而且是一头粗,一头细,跟锥子一样,顺丝拔,大的那头在后面,伤口越来越大,更加不好止血,显然是不行的,逆丝拔,拔出来的就像有无数的倒刺紧紧的扎在肉里面。李南咬紧牙关喉咙发出野兽般的闷吼。强忍着难以形容的痛,硬是逆丝将树枝拔了出来。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是他咬紧牙关的时候咬的太猛流的牙龈血。伤口更是不停的往外冒血。因为是逆死拔的,很多小刺还留在体内。他从弹夹里取出一颗子弹,用牙齿咬下弹壳,将火药塞进伤口里。拿出防水火柴,闭上眼睛,紧咬牙关,慢慢的将火柴靠近伤口。“轰”的一下火焰从伤口的另一头喷射而出。“啊”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喊了出来。火药这样一烧过后把里面的小刺都烧干净了。同时还能起到止血的作用。只是这种肉体上的极限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了的。就连李南这种强悍的特种兵也几乎的痛的昏厥过去。脸上汗珠密密麻麻渗透出来。嘴唇发白。连喘气声都变的微弱无力。休息了几分钟后,他强撑着站了起来。从袁帅手里拿过枪。手还在微微发抖。袁帅看见他这个样子,说道:“李南,你再休息一下,这有我就行了。”
“没事,手里,手里……没……枪我没安全感”。
匪徒还是继续疯狂的向他们冲来。
“来吧,你们这群畜生,呀……”袁帅大叫着向匪徒们扫射了一弹夹子弹。称着他们卧倒的时间拉着李南的胳膊叫了声,走。
越往前走,荆棘变的越来越茂密,树也越来越大。根本没路可走。袁帅一时候搀着李南一手拿着军刀在前面砍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