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谁都想,但是很多人不是这么想的。贪婪,欲望,都是和平安宁的最大的敌人,想要大部分人和平,安宁,总是要牺牲小部分人。哪怕灵魂受到拷问。”李南目光坚定的说道。
“给为观众朋友,下面为你带来的是地震消息,截肢今天晚上20点30分,已经有20000多人死亡和失踪,目前这一数字还在不断的增长。”收音机里传来了中国西南地区地震的新闻。
“地震?哪里地震?”金锋问一个到他摊前买臭豆腐飞大学生。
“西南啊!前天就地震了。”大学生奇怪的看着金锋。
“西南,地震,死了这么多人了,不行我要去抗震救灾。”说着转身就向房间跑去。
“哎,给你钱。”大学生看着金锋叫道。
“不用了”。金锋说着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他找出了退伍时的背囊,随便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到夜摊上找一起摆摊的摊友叫他帮忙收一下摊车。就飞奔着向火车站跑去。看到买票的窗口挤满了人,他想也没想从地上捡了一张废票在监票员面前晃了晃,因为他穿着军装,监票员没怎么看就让他上火车了。在火车上金锋补了一张票。一路站着到了西南,然后直奔军区大院。
站岗的岗哨不认识他,坚决不让他进去,他只好把军长的名号搬了出来。军长正在忙着指挥抗震的事情,忽然听说外面有一个叫金锋的找他。军长马上让岗哨方形,登记都免了。
“军长,让我也去救人吧。”金锋见到军长是第一句话就是想去救人。
军长给金锋倒了一杯水,说道:“救灾很辛苦的,你的身体恐怕……”
“没事,军长,我的身体恢复了。”金锋说着还在军长面前显摆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上去了。”军长坚决的说道。
“好,你不让我去是吧?我自己去。”金锋说完转身就走。
“不行,你一个去更危险,要不等一下,等袁帅好了,你跟他一起去。”军长说道。
“什么?袁帅好起来,袁帅怎么了?”金锋着急的问道,因为一般不是特别严重袁帅是不会退下来的,对于袁帅他比对自己还要清楚。
“他中毒了,化工厂毒气泄露,他去关阀门。”
“那现在怎么样?”
“没有危险了,只是……”
“只是什么?”金锋焦急的问道。
“还在昏迷中。”
“在哪里,我去看看他。”军部医院。
“好,我先去看看他。”说着转头就走了。
金锋一口气跑到军部医院。“小姐,袁帅住在哪个病房?”
护士小姐翻了翻登记薄,说道:“307.”
“谢谢”。金锋说完立即向307病房跑去。
病房里刚好有医生在给袁帅做检查。
“医生,他怎么样?”金锋着急的问道。
医生看了看,似乎对金锋有点眼熟。说道:“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中毒太深,影响中枢神经,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金锋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怎么可能,不就是中毒吗?怎么会跟中枢神经有关系呢?”
“中枢神经是连接大脑于全身器官的通道,就好比是你们部队里司令部跟基层之间的关系一样。司令部就好比是大脑,大脑下达的命令是要通过中枢神经来传达的。这中毒呢,就比方说——鼻子把毒气吸进去了,又传到肺里,肺里又传到大脑,但是在传到中枢神经的时候就被救过来了。所以呢,大脑没坏,中枢神经坏了,中枢神经坏了以后呢,就没法传达大脑下达的命令。所以呢,不是醒不过来,是大脑没法控制其他的器官。懂吗?”医生打了个不恰当的比方,但是这个不恰当的比方金锋能听懂。
金锋似懂非懂的问道:“那就是说,袁帅的意识是清醒的,就是不能控制自己了是吗?”
“简单的说,是的。”医生抱歉的回答。
“妈的,还不如死了呢,这样更痛苦。”金锋心想。他这样想是有的他的理由的,因为他自己在失忆的时候,就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而他只是失忆,袁帅是永远只能感受到痛苦而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金锋太知道这种痛苦了。
他默默的离开了医院,向地震的方向赶去。
张启鹏和李南还在唐昌,那里有太多的受难者还埋在废墟当中。还需要救援。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如果再不实施救援等雨下大了水库决堤了,那剩下的人就只能永远埋在废墟里了。
浩劫之后的唐昌一片废墟,当张启鹏和李南搜索到县城边区的幼儿园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孩子微弱的呼救声。李南马上打开手电筒向发出呼救的地方照过去。大喊着:“下面有人吗?听到请回答。”、“叔叔,我在这里。”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地下传出来。李南判断出方向开始用手电筒搜索。
几乎带着哭腔说道:“孩子,别怕,能看到手电筒的光吗?”、“我看的见。”孩子回答。李南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他不能流泪,因为他要孩子坚强,要让孩子坚强,他自己必须坚强。
大家循着往手电筒的方向望去。一个身着黄衣服的男孩被埋在废墟地下。他被两块巨大的水泥板架在中间,头上个一块水泥板被半张桌子撑住,摇摇欲坠。幸运的是还有一道卷闸门隔在砖瓦和孩子的身体中间。孩子似乎没有受到重伤。
“别怕,孩子,叔叔马上救你出去。”李南安慰他,张启鹏和一边的战士迅速展开救援。
小男孩的左手被水泥板压着,头和肩膀露在外面。一个劲的喊着:“叔叔,快救救我呢。”
一个战士拖着孩子肩膀往外一拖,小男孩立马叫道:“叔叔,痛。”
听着孩子稚嫩的哭喊声,张启鹏和李南的心里刀割般的心疼。
原来孩子的手伤的不轻,不能盲目施救,看地孩子苍白的小脸,一头的血污,大家都心急如焚。这幼小的孩子已经在水泥板下压了将近20个小时。恐惧,疼痛,可想而知。此时大家都恨不得长一双巨大的铁手,立刻掀翻压在孩子身上的钢筋水泥。可由于大型机械一时进不来,他们只能跪着趴着用手刨。膝盖,磨破了,十指已经血肉模糊,但是大家就只有一个信念——救人。大家用手将一块块的断砖,碎石搬开,用捡来的脸盆将水泥,泥土搬出去。
这个幼儿园处于山体滑坡的边缘,随时都有二次受伤的危险。虽然已经是5月的天气,但是深夜的唐昌还是寒冷刺骨。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寒冷的天气下,大家都挥汗如雨,累得直不起腰。动弹不得的小男孩非常懂事听话。自始自终都没有哭闹,忍着疼一声不吭。李南心疼的看着他说道:“孩子,痛了就叫出来吧,叫出来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