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几乎成了镇里的一霸。那几个曾经欺负他的高年级学生,也被他搞的有家不敢回。派出多已经找他很多次但是都因为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教育教育就放了。
江南啸的胆子也变的越来越大,几起恶性斗殴事件都跟他有关。有一次为了抢地盘,江南啸和另一伙黑社会在镇文化宫门前,聚集了100多个人,拿着刀棍和汽油瓶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群械斗殴。
派出所终于忍无可忍将他们抓了回来,因为情节极其严重准备送他去少管所。黄老师听说了这件事,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但送少管所江南啸的前途就完了。黄老师立即到了派出所。
想尽一切办法,调用了一切可以调用的关系。甚至用自己的名誉向派出所所长做了担保。派出所所长看她是一个老师,就答应再给江南啸一次机会。但是因为很多人在斗殴中受伤,要拿一大笔治疗费。黄老师在一片反对声中坚持卖掉了学校刚分给她的一套100平米的房子。因为这,她大学时期的男朋友跟她分手了。
江南啸知道了这一切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只抽掉了七条烟。
同学们都怕他出什么事,纷纷去看他,安慰他,但他就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黄老师知道时候到了,现在是拉他回头的时候。她忍着刚失恋的痛苦,背着亲戚朋友的不解。来到江南啸的房间言辞犀利的说道:“江南啸,你不是说你是个男人吗?怎么跟个小女生一样躲在房间离不敢出来见人呢?我看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经不起打击的懦夫。人谁不犯错,年轻人犯点错上帝都会原谅的。但是,如果犯了错不敢面对那就连懦夫都不如。是男人你就给我重新站起来走进教室拿起书本。你还是老师的好学生。不然你就不要走出这个房间了,一辈子做你的懦夫。”
响鼓不用重锤,黄老师很了解江南啸的个性。他是一个倔强的人,坚强的人。他之所以将自己封闭起来。是因为感觉对不起她。他更知道一个男人是需要一个自我疗伤的阶段。虽然江南啸还只是一个男孩而已,但是他所经历的完全不是一个还不到14岁的孩子能经历的。所以她选择在他将自己封闭了三天后才来找他。这三天里,不管谁安慰他劝他都没用,如果自己走不出来这个心结他就废了。但是黄老师相信他是可以走出来的。所以在他自己舔抵了三天伤口以后来激他一下。
果然一切都如黄老师所预料的,在黄老师说完后,江南啸打开了房间门。房间里一股烟味,呛的黄老师差点晕过去。
“对不起”。看见黄老师进去江南啸就说了一句对不起。
三天时间江南啸头发几乎全白,眼睛深陷。整个人瘦的不成人样。看到他这个样子黄老师心疼的眼泪马上就遏制不住的喷了出来。但依然强忍着心疼说道:“男人不应该说对不起。”
江南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流着泪说道:“我知道,黄老师这是最后一次”。江南啸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坚定,坚定的让人不容置疑。
“起来,江南啸,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轻易下跪。”黄老师边说边急忙扶起了江南啸。
“黄老师,你对我有再生之恩,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江南啸嘴唇剧烈的抖动着。
“那你就要好好努力的学习,做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遭人唾弃的人。你知道吗?”
江南啸用力的点点头。他明白了,他明白了制定规则的不是强者,是王者,王道。
黄老师像母亲一样的照顾着他。这两年来她没有再谈过恋爱。直到江南啸初中毕业。16岁的江南啸已经是一个身高175的帅气阳光的小伙子了。
那天江南啸跟黄老师说出自己想去当兵的想法。黄老师同意他的想法,鼓励他好男儿志在四方。
体检一路绿灯,他的身体相当出色,甲级身体是潜艇兵的身体。不过那年在他们江家镇并没有招潜艇兵。他参加的海军。
穿上水兵作训服的江南啸显得成熟而帅气。
整个火车到处都是送行的人,父母、亲戚、朋友、恋人。把个回车站挤的水泄不通。
“江南啸,当兵就要当好兵。”在临近上火车的时候,黄老师含着泪说了最后一句话。
“放心吧,黄老师,我一定会的,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兵。”江南啸忍住眼泪回答。
汽笛声长鸣,火车徐徐开出。
“黄芳,等我回来娶你”。他第一次叫出了黄老师的名字。
“你女朋友真漂亮”。跟他坐同一张椅子的一个同样穿着水兵作训服的小伙子说道。
黄老师比江南啸大七岁。但是黄老师看上去很年轻,而江南啸看上去却是比他年纪大的多的成熟。
“是的,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江南啸平静的说道。
“我叫曾明恒,你呢?”刚才夸他女朋友漂亮的小伙子边自我介绍边伸出手来跟他握手。
“我叫江南啸”。江南啸也伸出手去跟他握手。
他们这批兵时第一个到达部队的,那时候重庆,山东,广东等地方的兵都还没到。真正的训练还没开始。所以每天的训练就是把被子拿到操场上,随便找块空地拿扫把划两下,整出块被子大小自认为已经打扫干净的地方。把被子往那儿一扔,然后拿个小板凳跟电熨斗一样反复的熨着,直到把一床将近十公分厚的被子熨的还不到五公分。要熨的一点皱纹都看不见。
本来刚离开家的新兵们都感到孤单和陌生,再加上每天枯燥的磨被子,偏偏团部的高音喇叭老是唱那首新兵想家。
当你千里迢迢的来到连队,是否有些新鲜,有些陌生。
身边少了爹妈的唠唠叨叨,好像还没有知心朋友。
你有些想家吗?
弄得每个兵都眼泪酸酸的,开始厌倦每天磨被子的枯燥,刚进部队的新兵还没有懂得部队的纪律。有几个情绪比较大的兵仍了被子大声的说道:“老子不干了”说完打算买车票回家了。
班长就恩威并施劝说这可以磨练一个人的耐心。总之班长说部队里的一切劳动,训练都可以锻炼人的意志耐心云云。他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怀疑他是进部队了还是进了少林寺了。
这样磨练了一个多星期后,所有的兵才到齐了,那时候他老是想,后来的真是亏大了,他们可没时间磨练耐心了。
新兵到齐以后,部队里才真的开始热闹,江南啸也才开始知道,什么叫五湖四海。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王磊的。王磊是温州人,那时候主要是佩服温州人对于商机的把握。还有那超强的模仿能力。一双军靴出来还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就模仿出来了。怎么看也看不出哪个真哪个假。而且价格只有真的军靴三分之一,那时候他老是想一个问题,要是把航空母舰让温州人去模仿一下,中国不就有自己的航母了吗?而且还廉价,造它个几十艘,没事那些领导人开个航母去东海钓钓鱼,南海晒晒太阳,多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