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把戚铜放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顺手捆住了剩下几个不敢动弹的人,白栾出去报警打电话。
白栾抬头往远处看了一下,对里面喊道,“家主来了,我看见车了。”
“好,我先看看戚铜的伤口。”
很快,黎南一就到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里面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栾,刚刚伸出手,白栾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黎南一:……
众人:????
黎南一微微叹了口气,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是要罚你,只是想要摸摸头。”
白栾抬头,利索的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下次早说。”
“伤的比较严重,父亲,先送他去医院。”
黎南一点点头,身后就有几个人将昏迷不醒的戚铜抬上了车,送去了医院。
很快警察也赶到了现场,带走了S部落的几个人。
白栾和黎述坐车去了医院,却得到了一个噩耗,戚铜抢救无效,已死亡。
这个消息好像一个炸弹一样在白栾的耳边炸开,震得她耳朵嗡嗡的响。
黎述扭头看向了旁边的白栾,伸手抓住她,把她抱进怀里,拍拍她的后背,“没关系的乖宝,不要自责,不怪你的,乖宝听话,不要自责……”
白栾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颤抖着,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声,“可是如果我不去找他的话……不对,要是当时我不会打吴睿的话,就不会……”
“没关系没关系,乖宝……没关系的……”
司倾气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眉头紧皱,“黎述!家主被警局带走了!”
——
“黎南犯故意伤害罪,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即日起效!”
白栾坐在下面,愣愣的看着黎南一被人带走,想要上去推开他身边的人,想要救他,可是在一瞬间,自己居然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被带走。
黎南一临走前看了一眼白栾,对着后面跟着自己的黎述说道,“告诉乖宝,与她无关。”
“父亲……”
黎南一拍拍他的肩膀,那张脸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黎家的孩子都交给你了,别让你母亲过于操劳。”
不知道为什么,黎述总感觉,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还会回来吗?”
黎南一沉默了,手也从肩膀上滑落了下去,直到他上了警车也没有给他一个回答。
事实却是,他再也没有回来,三个月后,监狱传来消息,黎南一死在了监狱的厕所里,确定死于他傻,所有的证据,却都指向了白栾。
在警察来的那天晚上,黎述走进了白栾的房间,坐在她面前,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宝,一会儿他们不管说什么,你都要回答不知道,好吗?”
“黎述……你疯了……?”
“听话好不好?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再怎么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了,我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可以肯定,他们的目标就是你,所以就更不能让你有事了,乖宝……这是我和母亲商议决定的。”
“明明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到底要……”
“嘘,乖宝,听话,听话就好了,你要知道,如果被发现了,我可是真的就完蛋了。”黎述轻轻抱住她,“我不知道我走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会做的很好,而且相反,如果是你不在的话,我的大脑就不会冷静思考,会心乱如麻,所以乖宝,以后的黎家还在你的手里。”
“……”
“乖,就听我的话,好不好?答应我的话,等我出来以后,我会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好。”
警察带走了他们两个人,在警局里问不出来话,但是他们好像总是想要从白栾嘴里听到一些什么满意的答案。
所以既然警察不管用,那就只能来一些另类的了。
白栾和黎述被带到了监狱的审讯室里,三推六问,严刑逼供。
白栾坐在通了电的椅子上,对着自己眼前的人吐了一口血沫,“都说了什么都没做……你们他妈……是有病吗……?”
那人有些暴躁,“吗的臭婊子!你怎么就这么能抗?!不心疼你自己那你的小情人呢?!你难道不知道他比你更痛苦更难受吗?”
白栾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说了我没有,就是没有!”
“靠!给爷弄死她!”
那人说完,旁边就有人朝着白栾靠拢了过去,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
审讯室里响起了一声短促的惨叫,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白栾昏死了过去,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鲜血,后背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更为明显。
她坐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两条手臂无力的耷拉在旁边,好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死气沉沉。
看着她这副模样,那些人有些慌乱,“人不会死了吧?!那边怎么样?那小子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牙硬的一批,死都不肯承认。”
“……算了!就这样!把这婊子送去医院,就让那小子留下来!”
“是!”
——
陈希凡看着手里端着碗发呆的陈晟琛,开口问道,“晟琛,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N市黎家家主和黎述……”
“你有去管过这件事吧?”陈希凡嘴里咬着筷子,“前几天见你总是偷偷出去,就跟着看了一下,怎么样?”
陈晟琛摇了摇头,抿着嘴,“……还是我实力不够,没有办法,买通警察的人的能力远远在我之上,所以我没能……”
陈希凡笑眯眯的咬着筷子,岔开了话题,“饭要凉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