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芜然走进了一片树林,皱了皱眉头说:“出来。”
听到有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过身,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君撷。
他向她走来,嘴角挂着久违的微笑“阿姐,我们又见面了。”
柳芜然看了看他的红衣说:“本座不记得我有个弟弟。”
君撷愣了愣,他感觉柳芜然不一样了,但明明是同一个人。
柳芜然继续说:“告诉我,你的目的。”
君撷盯了她看了许久问:“阿姐在说什么?”
柳芜然转身“没什么。”
君撷点了点头问:“阿姐要去哪里。”
柳芜然:“找你。”
君撷用手指着自己问:“找我?阿姐要去魔界。”
柳芜然低下了眸说:“答应你的,我不想食言。”
魔界的人发现,自从一个叫柳芜然的人来了之后,他们魔尊不再高冷了。
柳芜然发现魔尊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这里不仅不黑暗,而且还很有生机。
“阿姐,”君撷拉着她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将柳芜然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里面呈清一色的红色,布置的很漂亮,看得出布置房间的人很用心。
“阿姐,喜欢吗?”他问。
柳芜然笑了笑说:“挺漂亮的,但是,我不喜欢红色,要是都换成黑色就好了。”
君撷听到后也没说什么,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房间的后面,后面是一片花海,中央有一棵高大的树,上面有一个秋千。
“来。”他扶着柳芜然小心的坐在秋千上。“我推阿姐。”
柳芜然坐在秋千上,君撷在身后轻轻的推着她,风吹过,带起她的纱衣,君撷满脸笑意的看着她,柳芜然也勾了勾唇。
“阿姐可以随便走走,我去忙点事儿。”君撷走了。
柳芜然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兴致,起身准备到处看看。
魔界有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柳芜然在路上听到几个人小声的讨论着她的来历。
柳芜然绕开了那里,结果在另一个地方遇到一个眼熟的人。
“是你?”
魅恭敬的对柳芜然说:“柳姑娘,有何吩咐?”
柳芜然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没想到你是他的人,看来当初是我不够聪明。”
魅:“没有,当初君上说若是让您知道了,以您的性子,恐怕会想办法还人情,所以就没让属下说。”
柳芜然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魅让开路,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芜然走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没有人。她继续往前走,看到前面有个山洞,外面有两个人把守,看到她过来,他们在凑在一起说了句话,柳芜然没听见。
她问:“我可以进去吗?”
其中一个人开口说:“君上说了,姑娘可以去任意的地方。”
柳芜然点点头走了进去,里面很黑像是一条隧道,走了很就,她看到有一个梯子,她向下走去,面前多了扇铁门。
她将铁门打开,铁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柳芜然听见里面似乎有人的声音。她继续向里面走着,有一个地方是亮的,也是唯一一个。
她朝着那个地方走去,地面凹凸不平。
亮着的地方像是一个牢房,柳芜然走进看到了里面有个人。
听到声音,里面的人连忙爬起来扑到门口,用沙哑的声音喊着:“放我出去,你答应放我出去的。”
柳芜然在看到她脸的时候,脑袋停止了思考,她没想到这里关着的人会是她,她深吸了几口气,喊出了一个名字“千雪?”
那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用肮脏的双手捂着眼睛,不过也就一瞬,她好像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似的,用手一个劲的往后摸,身体向后爬去。
柳芜然手一挥,牢房的门开了,她走了进去,看着缩在角落里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雪。
柳芜然缓缓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的眼睛。”
千雪听了这话,可是放声大笑,那声音又像笑又像哭,在这深渊的地道中来来回回。
千雪用她沙哑的声音,面目狰狞的说:“哈哈哈,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柳芜然!你可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
柳芜然感觉她的话中有别的意思,于是问道:“你在说什么?”
千雪的脸上开始挂满了恨意“你在这儿装什么装!七百年前,你救了他,现在他来报复我,你不就是养了只好狗吗!”
柳芜然的脸上全是不相信,她想起了君撷对她的了如指掌,想起他手上的指环,原来如此……
千雪继续说:“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不去死!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他哭了,我竟然看到他哭了……”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开始哭。
柳芜然愣在了原地,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原来……是他吗?
千雪突然抬起头,用她那没有眼珠的眼睛瞪着她,柳芜然走出了地牢。
“柳芜然,你不得好死!”
“那些爱你的人都将会离开你!”
柳芜然一口气跑到了洞口,突然爬在了地上用手捂着心口,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很痛。
“柳姑娘!”守门人见她突然爬在了地上,赶紧跑过来扶起她。
柳芜然摆摆手“本座没事儿。”然后颤抖着站了起来,感觉每走一步都重似千斤。
不知道走了多久,柳芜然突然倒下了……“阿姐!”
再次睁眼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柳芜然从床上起来,发现这房间中央有一水塘,床榻便在这水塘之上,边上以大小一致的石块连接着,窗户上有许多黑色的纱巾,柳芜然站在窗户那里往下看,这里很高。
有人来了,柳芜然转身就看到君撷进来了,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阿姐,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好些了吗?”
柳芜然笑笑,语气较温柔的说:“我没事,就是刚到这里,突然有点不适应。不用担心。”
君撷上下打量着她问:“真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柳芜然笑笑不说话。
君撷又说:“算了,总之,你没事就好,看到你突然倒下,我都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