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还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的徘徊,河水不时的向上泛着银光。黑色的山路崎岖蜿蜒。寂静阴深,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少主,我说你大老远赶来就为一破珠子,这值得吗?”
“你闭嘴!瞧瞧你那德行,要不是我爹,你认为我想受这个罪?在我爹眼里我还不如蓬莱那群人,这次一定要夺到嗜血珠!不然还不知道那个老头怎么看我呢。”
突然,一男子手中的罗盘极速旋转。“少主,这边!”
“走!”
“诶,怎么回事?方毅,方毅!怎么不走了?”顺这方毅的眼神望去,沈逸寒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只见前方一棵高大的绿树上静卧着一女子。
那女子一身热烈的红,乌发如漆,肌肤似玉,纤细的柳眉下镶嵌着一双大眼睛,那眼睛似秋水,似繁星般的千娇百媚。眉眼一绺亮丽的秀发微微飞舞。娇艳欲滴的唇,挺秀的鼻梁。说不尽的妩媚。
美得没有一点成分。好一个绝色佳人!
“呵呵。”
沈逸寒瞬间惊醒,望着眼前绝色之人柔声问道:“不知姑娘何许人也?”
“嗯?”只见那女子美眸微转看向他,“在询问别人之前,公子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姑娘深更半夜在此处实在有些可疑!”乌黑深邃的眼眸如同黑夜中闪亮的星斑。此刻却带了丝丝寒气。
柳芜然这才开始打量这眼前之人。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如剑一般的眉照映在月色之中,身如玉树。一尘不染的白衣恰到好处。
此人不凡也!
“喔?是吗?那不知两位深更半夜出现在这儿,又是什么可疑之人?”柳芜然轻笑说道。
“你这女子好生张狂!你知道我家少主是谁吗?”
“方毅,不得无礼!”随即转向柳芜然道:“方才是我的不是,还望姑娘见谅,我乃枉清之人,不知姑娘何门何派?”
在“枉清”二字出口是柳芜然的脸色便已经变了。只因方毅唤他“少主!”但那抹异样只一瞬便被她掩了去,随即不慌不忙道:“无门无派。”
沈逸寒瞧着眼前之人,他看不出这女子的修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人的修为在他之上!他却也不拆穿。只是笑道:“这荒山野岭的不安全,不如姑娘暂且随着我,自会将姑娘安全送下山。”
他虽说是寻求她的意见,但那语句却不带一丝疑问。
“那便……有劳了!”
她很清楚眼前之人早已怀疑她,但也只能顺着他,只因他是枉清少主。
方毅自是知道自家少主的用意,也不多嘴了。
“枉清少主沈逸寒。”柳芜然面向他道,那清澈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的看向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姑娘知道的挺多!”他到也不惊讶。
“哪有,只是方才二位的对话不难猜出罢了。”
“到也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说这话是不带一点表情,显得毫不在意。
“我姓柳!”
“那柳姑娘请。”他先给她让出了一路……
不久,柳芜然便听到身后人的对话声。“少主,现在咋办呀!珠子没找到,回去还不知会怎样呢!”
“暂且不急,既然到了这儿,我们便顺到前往九重山拜访下紫渊仙君吧!”
望着前方之人忽的顿住,沈逸寒疑心问道:“怎么了,柳姑娘。”他的声音如泉水,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心中不得有一股暖流经过。但那暖流抵挡不住她心中的寒冷。
半响,当沈逸寒以为她不会开口时,便听到声音缓缓传来“沈公子方才说的可是,可是紫渊仙君?”沈逸寒明显听出了那声音中的颤抖!那好看的剑眉微微皱起,还未开口,方毅便先脱口而出:“那是,九重山紫渊仙君谁人不知啊,柳姑娘感兴趣?”
“道也不是,只是听说这仙君很厉害,了解罢了。”
这话可勾起了方毅的长嘴心,得意的道:“柳姑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可不少呢!”
“我对仙君并不了解,所以公子想说什么说便是。”
“好勒!那我便说说七百年前那事吧!当年……”
“方毅,你话多了。”沈逸寒病冷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柳芜然转身对着他微微一笑,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十分娇艳。
沈逸寒也是愣了会儿,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却微红,煞是好看。
柳芜然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在她秀美的眉下,眼神如夜空中的一轮上弦月般动人,在那眼底深处却又略见一股青烟般的惆怅……
“柳姑娘感兴趣,方毅你便说吧。”沈逸寒假装镇定自若的开口,却还是不难从话中听出一丝紧张。
“嗯?”
“那柳姑娘我继续了啊,这紫渊仙君本是一棵菩提树所化!生来灵力就极高。这几千年来啊也是风光无限了。直到千年前收了一女子为徒,那女子本为红海神君独女,神君陨落后便将她托付给了紫渊仙君。谁知才三百年便被魔界之人灌了心志打伤自己的师傅放了魔界罪人逃出了九重山。那战过后紫渊仙君元气大伤却下令不再追究这事儿,你说奇不奇怪!”
“那他现在如何了?”
“如何?也就那样呗,被自己的爱徒伤了心,到现在还未收一徒。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恩将仇报之人,恐怕红海神君都……”
柳芜然抬起头,看着天边那一轮明月,目光渐渐变得懵懂。静静地伫立在哪里,微风吹起她的秀发,一种凄凉之感忽的窜上。她突然笑了,对着那明月,眼里泛起了泪光。
“到现在还没收徒啊!”柳芜然小生说到。
方毅却是没看到,自顾自的继续说到:“可怜了我们少主啊……”
柳芜然掩了眼中的异样。问道:“怎了?”
“额……这”方毅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沈逸寒。
后者却不为所动,恍若这与他无关般,淡淡开口“无妨,也不是什么秘密。”方才柳芜然的眼里的变化全进入了他眼中!
“是这样的,我家少主与那人自小便有婚约。虽说那女子做出了这番事,但掌门念旧情并没有解除这婚约,说是等见面再谈。这一等便是七百年,都把我家少主给耽搁了。怎的会有这样的人呢!”
“是啊!怎的会有这样的人”
柳芜然说这话时,神色又恢复了原来的不以为然,到叫沈逸寒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