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极速倒退!
刘卫直冲过来,欲送清松最后一程,而清松则不断的倒退着。
战台并不大,尽管两个人都受了极其严重的伤,但是两秒钟的时间,他们还是来到了战台边缘。
头也不回的跃起,清松似乎想要自己跳进天河之中,以结束这场战斗。
刘卫紧紧地跟着,自己为此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怎么能功亏一篑?今日,他必杀清松!
“踏雪步的第二阶段!”舒尘说道,自打认识清松起,清松何曾主动退让过?如今战台两人皆已油尽灯枯,清松虽然看起来更惨一些,但是却比一开始的时候更有获胜的可能,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跳进天河,唯一的可能就是,踏雪步第二阶段,寻梅!
寻梅的其中一个效果是:回到两秒前的位置!
刘卫的双手即将捉到清松,两人的身体皆已超出战台范围,立在了天河之上。
然而,下一刻,刘卫的眼前突然失去了方向,清松不见了!
原本飞身在刘卫面前的清松,消失了!
“他在台上!”台下,有人喊道。
天河之上有微弱的禁空力量,原本这点禁空力量对于玄天境大圆满的刘卫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但是如今的他,已经油尽灯枯,追出来的时候就把力量都用完了,如何能飞得起来?
扑通一声落入天河之中,而施展出寻梅的清松,则倒在了战台上,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裁判来不及宣布结果便先取出丹药,送入清松口中,帮助清松炼化。
清松的生命正在流逝,自毁两臂,流血过多,然后强行使出踏雪步的第二阶寻梅,本就已经超负荷的身体,更加的支离破碎。
好在,此地乃是天河宗,只要不是死在战台上的弟子,他们都能救回来,炼化丹药之后,裁判才慌忙的宣布了结果,“九玄道门清松,胜!”
之后,便让大长老派人来将清松带回去。
在天河中,负责带落水弟子上岸的天河宗弟子的小舟上,刘卫也再接受救治,只要没有死在战台上,天河宗都会救,不论输赢胜负。
此战两人均受伤严重,但是好在皆无性命之忧,裁判携带的丹药可以救治。
“师兄!”大长老将清松接下来,舒尘等人围过了,看着已经晕厥过去的清松,皆露出焦虑之色。
“你们留下观战,我先带清松回去。”大长老说道,然后带着清松飞起,回到院子中。
此战,太过艰辛了,清松若是能再有几年的修行必能取胜,现在虽然也胜了,却悲惨至极。
把清松放置在床榻上,大长老运功,帮清松先稳住经脉,然后又取出一枚丹药,喂清松吃下去。
清松两臂皆废,想要自己长出来,须得达到仙境才可,但是后面还有比赛,手臂需要提前长出来才行。
大长老喂给清松的丹药便是一枚可以让断体重生的丹药,之前服下天河宗给的药物,伤势已经止住了,药效爆发,清松的气息已经趋近平稳,现在服下断体重生丹,待到苏醒之时,便能长出两臂。
战台之下,人头攒动的天河畔,舒尘还是担心清松,接下来的战斗也无心观看,便极速往院子飞来。
落地,他怕自己的动静太大,会影响到清松的休息,蹑手蹑脚的走进清松的房间。
清松还在昏迷中,大长老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子,年纪轻轻,便有了玄天境修为,且心思细腻缜密,又敢想敢做,是这么的优秀。
大长老在想,是不是该劝清松留在天河宗,他知道清松的性子,并不喜欢天河宗,但是如果他留在九玄道门,将来最多也就是一个仙圣,可在天河宗发展的话,他是有机会突破仙境,成就神级道果的!
“你回来了?”感应到舒尘,大长老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注定不属于九玄的弟子。
“大长老,师兄怎么样了?”尽管内心十分担忧,但舒尘也没敢大声说话,而是低声的问道。
站起身来,大长老带着舒尘走出房间,道:“清松已经没什么事了,上宗给的丹药是外界能卖出天价的造化丹,吃了以后,迅速止住了伤势,还在不断的恢复伤体。等他醒过来,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听到大长老怎么说,舒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踏雪步乃是仙境功法,以玄境实力,只能能使出第一阶段踏雪,第二阶段的寻梅,须得到古境才行,至于第三阶段追仙,至少也要半步仙人的修为。
清松以玄天境初期修为,在比赛的最后一刻,强行使用寻梅,这可是危及本源的,一个不好就可能自毁道基。
“舒尘,你觉得清松的天赋如何?”回答完舒尘的问题,大长老反问舒尘一句。
“师兄的天赋,在我看来,比之鹿鸣更甚,我能以现在的修为强行斩杀玄天境中期的鹿鸣,但是如果对上刘卫,根本没有把握,极有可能会死于非命,但是师兄凭借玄天初期就可以战胜刘卫。”舒尘分析道。
大长老看着舒尘,又道:“那么,如果我让清松留在天河宗,他不愿意,你是支持他还是支持我呢?”
“嗯?大长老想让师兄留下来?”那一日,舒尘可是亲耳听到清松表明意愿,不愿意留在天河宗的,而且大长老也是支持清松观点的,认为天河宗不适合清松。现在大长老居然想要反悔,要让清松拜入天河宗。
“九玄道门的庙太小了,且说你,你的劫道体若是在九玄,便是白白埋没了天赋,而进入天河宗,天河宗不留余力的培养你,不出五年,你就可以突破,给你十年,你就有可能进入古境,五十年便成仙有望。”
“清松的天赋很强,虽然不如你的体质逆天,但是进入天河宗,成为核心弟子根本不成问题,留在九玄的话,岂不白费了大好天赋?”大长老如是说道。
舒尘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那日清松所言,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表明了立场,他不愿与天河宗某些势利之人同处一个宗门下,不想进入天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