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姜启便早早起身,给家人留了个早饭便匆匆出门了。
孙家老爷子自从隐退以来,就在家里练练书法,打打太极,要非说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大概也就是古玩和字画了。
要说送礼物,当然是投其所好来的事半功倍,但姜启自己又没有什么钱,老丈人一家说是孙家旁系,但也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买一个好点的古玩有点不切实际。
再者,孙老爷子喜欢古玩是孙家人尽皆知的,以大伯孙伯中的财力,买来的古玩肯定不是凡品,如果不拿出点儿真宝贝,恐怕很难堵住众亲戚的嘴。
姜启昨天想到这里就一阵头疼,突然间,脑海中一道信息流飞速闪过,姜启很快便有了对策。
孙芷芸起来后发现姜启已经出门了,餐桌上还留了张纸条:“孙姐,我去趟汴京办点事,爷爷寿辰之前肯定回来。”
没错,就是汴京。五代十国时期的后梁,姜启有位祖先在当时的都城汴京做古玩生意,因为也有祖上玉珏的缘故,这位祖先也是名玄术高手。当时姜家一直在汴京定居,即便是后唐灭后梁时,姜家也没有受到战火的纷扰,遗世独立于乱世以外。
但天不假年,几十年后这位祖先终究大限将至,但在此之前,他也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儿孙们,竟没有一个天资好的,便仅是将玉珏传给了儿子,让他连夜带着全族人离开了汴京。
在他们走之前,他早已秘密安排人将一生累积的财富都埋在了汴京的汴西湖,有一块巨石作为标记。而姜启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些古玩收藏而来。
虽说就这样挖走祖先的东西有些不敬,但这位祖先也在玉珏里留了言,说姜家后人若能传承玉珏,便可来此处取出,或是收藏,或是作应急之用。
姜启按照脑海中的提示,很快就找到了那块巨石。那片区域是未开发的荒地,因此少有人烟,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爷爷,不肖子孙姜启今日要取走您的宝物了,但我不是为了拿去卖钱,孙家真的帮了我太多,我想用宝物还他们人情,还希望您老不要动气,以后每年清明重阳我都会给您烧纸的。”姜启口中念叨着,手里的铲子已经顺着巨石边缘,没入土中一半了。
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姜启足足挖了一个一米见方,数米深的坑,依然没有发现藏宝的踪迹。
他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心中暗道:“该死,该不会被哪个天杀的摸金校尉给摸走了吧。那我还能去哪找古玩送给爷爷呢?”
当然,姜启脑海中还有许多姜家以前藏宝的地方,但除了汴京以外,最近的也是在庐州,人生地不熟的不说,时间也不一定来得及。
万般无奈下,姜启匆匆地将土又盖了回去,灰溜溜的离开了。
本想着先回家在想办法,但这是孙芷芸的微信消息却又给她泼了盆冷水。
“行,我和爸正好要去淞沪市参加一个培训,妈跟着我们一起去旅游,你抓紧把爷爷寿礼的事情准备好,早点回来。”
这事儿原本是没有影响的,只因为姜启早上走得急,连钥匙都没来得及拿。
“得,走完了。”姜启叹了口气。回家是回不去了,还得考虑一下接下来该去哪里给老爷子整个好礼物去。姜启当即决定先叫辆车回市区再作考虑。很快,姜启便在湖东的大道上打到了车,可上车后看了司机一眼,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姜启从玉珏中传承了炎帝一身的医术,而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第一个“望”字,就是观察病患的气色,而姜启明显能看见,司机师傅周身黑气包围,正一点点地吸取着他身上的阳气。久而久之,阳气越来越弱,黑气越来越盛,这位师傅的生命怕是就到头了。
姜启虽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他既然传承了先祖一身医术,就没有放弃病人的道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司机是被邪气沾染了。
“大哥,您怎么路过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的?”
“哦,是这样,我家就在这附近住着,今天中午不太舒服,就回家休息了一下,刚刚发车,然后就在那遇见你了。”
“原来如此,那您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阴森的地方,比如坟地墓园什么的?”
姜启一句话把司机吓得不轻,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通过后视镜死死盯着后排坐着的姜启。姜启则没有回避,微笑着迎上司机的目光。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前一段时间的确去给我爸上过坟。”
“我不止知道这些,我还知道您的病和这件事有脱不了的干系。”
“病?您说我这是病?”司机脸上表情越来越凝重,姜启虽然没有明说他这是什么病,但却一眼看出了他曾去过坟地,可见确有其事。仔细联想一下,和坟地有脱不开的关系的病是什么。司机想到这儿,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姜启也看出了司机师傅的焦虑,淡然安慰道:“大哥你也别紧张,既然咱们有缘,我绝对不会不管的,不瞒你说,我刚刚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
“真的!太谢谢了!太感谢您了……”说着,司机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可是我确实没什么钱,不然我老婆也不会跟着别人跑了,我爸也不会病愤交加,就这么走了。”说着,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一汪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大哥,这个你放心,咱们有缘一场,我收你的钱。再说要不是你刚刚载我,我走到天黑也不一定能打到车啊。”姜启笑着说道,“不过你得把你那天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样我才好对症下药。”
“那我们现在是?”司机在后视镜里望着姜启,诚恳的说到。
“那就先去你家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尤其是你去给叔叔上坟的这期间发生的事,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中!我这就掉头。”司机打了个左转向灯,一个漂移到了左边的车道。
姜启在后座刚找到点“世外高人”的感觉,便被一下甩到了右车门上。
“我说大哥,你这车开的也太6了。对了,小弟姜启,大哥怎么称呼?”
姜启这一撞才反应过来,刚刚急着司机大哥怪病的事,竟然忘记互通姓名了。
“我叫李楷岩,叫我老李就行了。”
“李哥,你这车技真的是没的说啊,怎么就跑出租呢?”
“实不相瞒,我以前是个赛车手,一次事故让我的腿废了,我也就不再赛车了。但是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好,也不会别的,只能当个出租车司机了。”
“原来如此。李哥,我得先告诉你,你的这个病和你的腿伤也有很大的关系,待会儿治疗起来可能会比较麻烦,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唉,说这些干啥呀。我老李以前赛车的时候,哪次不是脑袋别在腰带上。再说我老婆也跑了,老爹也死了,阎王爷要真想要我这条命,给他就是了。”
“哈哈哈,李哥说笑了。”姜启会心一笑,拍着胸脯保证到,“你放心,只要我看过那片坟地,你的病我至少有八成把握。先赶紧赶路吧,我先养养神。”
说罢,姜启便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翻起了医典,还顺便把炎帝的用药心得以及中医针灸针法过了一遍。这病虽怪,但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