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夜躲到阳台,趴到栏杆上深深呼吸。他一想起昨晚她那完美的胴体就会心绪不宁,有种亵渎了她的羞愧感浮上心头。他一侧脸,就看到了昨夜自己给她洗的那整套衣服,墨绿色的羊毛衫和一调海蓝色紧身裤,一件白色的贴身衷衣,而旁边还有两件更是让人不敢多看的小衣服。
黑色的小衣服在风中摇曳着,一双白色长袜也跟着春风晃荡,诉说着风的温柔。
他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为一个女生洗衣服,有些唏嘘,谁会相信两人只在不久前擦肩而过,便会在后面相互解围,难道这是宿命中的缘分。
岳夜看着那白色的衣服,突然心中闪过一个身影,电光石火的一个杂念,还没来得让他抓住就消失在脑海之中,他皱起了眉,苦苦思索,还是想不出刚才那个极细小的念头是什么,直觉上他感觉那是一个很重要的技艺片段。
又有一阵大风吹来,他在心里叹口气,还是想不起刚才闪过的那一念,抬头霎那间他心跳又加快了,让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她昨夜的性感,心脏砰砰砰地狂跳起来……猛然间,岳夜捂住了胸口,才意识到他的心跳不知从哪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还记得,那一天自己的心跳消失了,从感觉不到心跳以后,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得到心脏发出的震动,他想起了那个奇异的怪梦,当时朦胧间还记得那个如天使般的女孩层称呼自己为“主人”,也层自我介绍过她是……岳夜正想得出神,一双柔腻嫩滑的玉手从他背后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阵处子之香包围了他。
身后传来了史云的声音:“这是你洗的?”声音柔美粘腻。“嗯。”岳夜不自觉地绷紧,轻声应道。
现在这种姿势让岳夜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而背后的史云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与他之前的态度大不相同。“那么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咯?”这次的语气更柔,更腻。岳夜一脑门黑线,不知怎么回答了。过了一会,史云还等不到他的回音,她便将手勾得更紧些了。
他呼吸一窒,哪还记得回答。
“是不是呀?”娇嗲的话语就在耳后,岳夜没想到冷冰冰的她也会说出类似于撒娇的话。“嗯,是的,当时你……”“当时我全身湿透,你就给我脱掉了……”她打断岳夜接下来的解释,手臂紧了紧。岳夜脸上开始犯红,感觉很不好意思,跑来阳台盯着她看是一回事,还被女主人歹个正着,这让他哪能不感到无地自容。
最后这句的语气,她几乎是用了陈述的口吻。谁给人换衣服不会看到呢?岳夜只好点了点头,倒是很干脆的承认了。
史云默了默,把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改换成抱着他的腰。岳夜的高度要比史云高出半个头,这使她可以将下巴舒服地搁在他的肩膀上。这姿势虽然有些让他感到古怪,但她没掐死自己已经让岳夜感觉很是庆幸:“干……干嘛?”
史云突然抱得很紧很紧,好象是害怕失去什么一样的紧紧搂住他。象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害怕失去最重要的东西那样的紧紧拥着。岳夜感觉她身体和他贴得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彼此身上的温度,一种陌生而迷惘,却又沉甸甸的情绪涌了出来。
史云没有说话,两人静静站在和煦的春风里,头顶的衣衫依然随着风摇摆,可某种微妙的气氛已经滋长了出来。两人虽然只穿着睡衣,可不感觉冷,也许是因为可以彼此温暖,也许是此时彼此心念相通。
不知过了多久,史云身体开始微颤,她哑哑的说:“你会不会负责,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岳夜转过身,将史云拥入了怀里。他要负责,他当然要负责,他想和她在一起,他只是不敢去妄想和她在一起。虽然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但他知道,两人就在刚才,心底的那个壳张开了一条裂缝,从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答应下来,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依偎在他怀里的史云终于安心下来,长久罩在脸上的面具如寒冰接受了春风,慢慢地融化掉。随之,幸福感慢慢的,慢慢的溢了出来,是笑容溢了出来。岳夜抱起她,回到了客厅。
此时,史云感受着那奇妙的联系感,光阴仿佛禁止,细细品尝人们常说的甜蜜。曾经,也有一个男人给过她一个怀抱,可那个怀抱永远离开了,那个最让她感到幸福和坚实的怀抱永远,永远的离开了她。史云在心底说:爸爸,我好像找到了我的幸福,你听得见吗?
岳夜低下头,看到了冰霜瓦解的史云,他呆了。平时冷着脸的史云已经非常动人,现在没了那层拒人千里的寒霜,显出美艳绝伦,不可方物的美来。现在他此时心中的激荡,感觉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只求那一刻美丽的绽放。
不知多久了,自从一个人生活就没太主动地去接触异性,这辈子他亲近的女性唯有他的母亲,除了他的母亲外他从不主动亲近其他女性,所以对怀中的软玉温香,他感到有些迷醉和不知所措。
岳夜一个人生活在G市,近年来他倒也活得悠然自在,远离情感陪伴的生活已久,不必去纠结那些少男少女的爱恋情愁,当沉寂的情感突然起皱,他无错了,他不知道要怎样说出或表现出心中的那种感觉来,他只知道心里的一池静水,因史云的踏入,开始搅动,翻腾出情感的波光烈焰。
两人突然确定了在彼此身上有吸引自己的东西,找到了那种人们称之为美妙的感觉。
“我们去医院看看那两个受伤的朋友吧。”岳夜想起了正是。“可我……可我没衣服穿啊。”史云有些羞赧地说。“愕……”岳夜还没想到这典,愕然了一下。
“那我去帮你买吧?”岳夜说。两腮羞红的史云“嗯”了一声,跑回卧式,合上房门。
“睹睹睹。”岳夜敲着门板,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穿什么尺码的衣服呢?”隔着门板,传来了史云模糊的声音,听起来好象是用被子捂住了脸的样子
岳夜低喃,对这个词他甚是不解,岳夜很是诚恳地展现自己的无知。
“笨蛋,是人家穿的尺码啦,不会上网查啊,别问我了,笨蛋。”“噢噢,那你要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呢?”“呜……随你啦,你觉得哪种好就哪种了。”“好吧。”岳夜扶额,在玄关换了鞋,打开门,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穿着睡衣,他拍了拍脑袋,折返到卧式门口:“我还没换衣服呢。”他敲了敲房门,对卧式里的史云说。
史云退到客厅,把卧式让给岳夜换衣服。岳夜换好了衣服,看到史云窝在沙发上玩着小猫,故作正定的样子,心底偷笑了一下,说了一声“我走了”,便离开了家。
岳夜走候,史云想着从刚才吃过早餐后自己就开始作出一些让自己想都没想过的举动,她真的是感觉明明中有种力量在支配着自己一样,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意识没一心半点问题,虽说自己说出的那些话也是心底的真实想法,可为什么经过大脑时就没过滤下来呢?她疑惑地看着猫咪问:“我是怎么了呢?”当然,猫咪不能回答她的问题,只能“喵喵”地叫了两声以是回应。猫咪的眼中闪过几道流光,偷笑的表情一闪而逝,另人不可捉摸。
发完呆,还是没想通,她的眼神随意地乱转,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以外,她发现岳夜这里居然没有任何可以娱乐的东西,就联最平常的电视机都没有。她里里外外地找了一便,真的没有。她无奈又无聊地摔到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坐垫将她的身体弹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