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月落大概是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了。
而月落这边,她想明白之后,整个人都舒心畅快起来,愉快地朝落英树的方向走去,准备一次玩够了再回去。
大片大片的粉色花瓣随着微风从树上飘零,越往里走越接近悬崖,人也更少,不过也是落英树最多的地方。
凌霜山的风景一向是很好,就连草坪都是软绵绵的,舒服的月落想躺下来打一个滚。
悄悄看看四周,很好,没人,不丢脸。
她憨呼呼地坐了下来,又左顾右盼地瞅了周围一眼,见空无一人之后,这才安心地长舒了一口气,躺在了干净舒适的草地上。
树枝层层叠叠,偶然漏出几缕阳光照在她光洁的小脸上,一片调皮的落英花落入她的眼睛上,她不适地闭上了眼睛,摘去了那片花。
再睁开眼睛时,面前多了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
他似雪的衣摆几乎就在月落的手边,正垂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张近乎妖孽的容颜上,此时正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顿时天地间所有的风景都似乎失了颜色。
“哥哥……”月落哪还敢再看风景,连滚带爬地滚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这可是大白天,待会会有人过来的。”这魔教的人都这么任性的吗,把人家正派仙门当自己后花园一样想来就来,都不给一点面子,还是这样比较突出反派的邪魅狂狷?
南宫云倾负着手站在她身边,风轻云淡地回答道:“谁看到把谁杀了不就行了。”
月落甚至想翻白眼:“那要是玉无生呢。”
“一样杀了。”他没有带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月落顿时脸色微变,惊恐疑惧地看着他。
他这是真有这个实力还是装x呢,回答的行云流水,也不像是思考过。
难不成凌霜山早已不如流云阁了?
南宫云倾问:“你见过玉无生了?”
月落勉强笑道:“嗯嗯,见过了。”
突然,南宫云倾猝不及防挺身一步,月落下意识的后退。下一秒,他猛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禁锢在一棵粗壮的落英树之间,低着头凝视着她白净的小脸。
月落惊异地盯着他,被他离得这么近一瞬不瞬看着,脸上瞬间变得燥热起来。虽然说这是自己第一次被人壁咚,但却没有一丝甜蜜跟喜悦,反而生怕他突然做出啥危害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
“玉无生如何?”月落僵硬的笑着,转移话题。
近到这个程度,她似乎连他身上清冷的香气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甚至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南宫云倾认真且深沉地盯着她的脸看,另一只手缓缓地抚上了她的脸庞,语气极其的漫不经心:“不如何。”
月落僵着脖子,死死地盯着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顿了一下又道:“那玉无念呢?”
手掌缓缓移向她梳得整齐的发髻,他的语气依旧那么平淡:“也不如何。”
手,拿开,谢谢!
“那师父呢?”
空气瞬间凝结,南宫云倾从她的发间取下一枚树叶,离开了她身边,看也不看地随意丢开:“小月落还是那么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