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
皇后娘娘钮祜禄氏东珠又是自责又是悔恨,当下就病倒了,嬷嬷也不敢隐瞒,立刻去请皇上,请太医。康熙帝知道皇后钮祜禄氏东珠病倒之后也是放下政事来见东珠。
太医诊断皇后娘娘是心情郁结,吃一点安神益气养血的药就行了,于是唰唰写了柴胡疏肝汤,又道,药补不如食补,若是多吃一些玫瑰制成的食物那是没有害处的。
太医写完了方子,这时候该宫女太监出去抓药,可是康熙帝看着房中只有一个老嬷嬷,其他宫女太监一概全无,也是怒道:“照顾皇后的奴才死到哪里去了!”
皇上一怒,房内梁九功,等人,连同嬷嬷一同跪下了,东珠又是咳了几声,道:“别……别怪她们,都是我不好,咳咳。”
于是嬷嬷胆子一大起来回话,道:“皇上,皇后娘娘身体虚弱,奴才来回话。”于是用眼神请示皇后娘娘钮祜禄氏东珠,东珠点点头。
嬷嬷然后就是跪下道:“是今日皇上赏了东西,正好被二小姐看到了。二小姐也是儿童心性,非要知道皇上给皇后娘娘什么。”
东珠一听便知道不对,于是正想说话,却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康熙亲自为东珠拍了拍背后,舒缓一下,也道:“皇后,你的身子不好,”
于是让嬷嬷继续回话,嬷嬷狠了狠心道:“皇后娘娘说了二小姐几句,二小姐便赌气跑了出去,皇后娘娘担心地让全部宫女太监去寻二小姐,自己却担心地病倒了。”
又道:“那时候皇后娘娘叫奴才去放手钏,奴才见着二小姐跑出去。然后放完东西回来便见着皇后娘娘脸色苍白。”
嬷嬷又磕了磕头,道,此事句句属实,绝无虚言。皇后娘娘心善,想为二小姐遮掩,可是奴婢铁石心肠,心里只有一个皇后。
东珠闭了闭眼睛,一滴眼泪便留了出来。喉咙紧紧的,发不出声音。嬷嬷!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说话!
康熙帝沉吟道:“派人去找碧玺,……和那些找她的宫女太监,并让那些宫女太监单独说一遍事情的经过。”梁九功立刻应了,于是叫来侍卫,姑姑等,侍卫去寻皇后娘娘的宫女太监,姑姑去寻钮祜禄氏碧玺。
康熙帝抬脚出门,让嬷嬷照顾好皇后。
等着康熙帝慢慢走开,嬷嬷啪地一声跪了下来,对着皇后娘娘钮祜禄氏东珠就是狠狠磕头,道:“主子娘娘!嬷嬷从族里调教出来一直到进宫,心里全部都是您,奴才不会做对您有害的事情!”
“主子!嬷嬷从您是昭妃那儿就一直跟着您,眼睁睁看着您一步一步从妃,到贵妃,之后就是皇贵妃,最后到了皇后!一国之后啊!
奴才自从年轻时被族里一碗绝育药断了子嗣的念头,然后就是学规矩,学算计。等着进宫之后……奴才……就一直把您当成亲生女儿!嬷嬷真的不会害您!嬷嬷是一颗真心捧到了您面前!“
钮祜禄氏东珠扭头哭泣,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嬷嬷慢慢又道:“族里从二小姐长成之后便是留了一个心眼儿,他们看到的只有利益!只有一个流着钮祜禄氏血脉的阿哥!”
“为什么老天爷如此不公!”
“主子,您实在是太过心善了!通诗书却不能通人心……嬷嬷我从以前就是学人心的,皇后娘娘!就听嬷嬷这一次!”
“二小姐与您的姐妹之情比不过她自己的利益!她自己的地位!她自己的孩子!,若是真的钮祜禄氏碧玺抓住了皇上的心!这才是悔之已晚!”
“主子!那时候您就是被族里舍弃的棋子!二小姐会踩着您一直上位!皇后娘娘!!!”
钮祜禄氏东珠睁开眼,指着嬷嬷哇得吐出一口瘀血。
吐出瘀血之后钮祜禄氏东珠便是好了一些,立刻挣开了嬷嬷,开口说出第一句话,道:“嬷嬷!你这是要逼死东珠啊!”
嬷嬷哭得老泪纵横,道:“主子,您不要再动气了!嬷嬷错了!嬷嬷求您舒心啊!”
“这才补了多少年!身子才将将好了一些!嬷嬷不说了!都是嬷嬷的错!”
钮祜禄氏东珠心里百感交集,吐出一句话道:“嬷嬷……您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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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沸腾了起来,因为皇上不知什么原因出动了侍卫,
当事人钮祜禄氏碧玺死死地盯着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然后蹲下身子用钗子刨土,仔仔细细地将那朵牡丹的根系全部扎断之后便是顺顺利利,轻易地将花给拔了出来。
碧玺眼睛黑沉沉地,将花枝,花叶与花朵分离开来,做得十分仔细,最后一朵新鲜的花儿就出炉了,碧玺对着池水比了比自己与花儿,果然是人比花娇,可是,这花儿也是碍眼的很。
轻轻将花瓣捏成了花泥,一瓣瓣,一瓣瓣,飞得如此好看啊。
(黑化半成体——钮祜禄氏碧玺新鲜出炉)
(后宫诸女瑟瑟发抖,不要,我们不要心地善良,不管我们生孩子的皇后娘娘钮祜禄氏东珠领便当!尔康手)
侍卫三三两两找到了坤宁宫内寻钮祜禄氏碧玺的宫女太监,各个宫女太监们说得与嬷嬷八九不离十。之后梁九功就感觉一阵凉风袭来,从脚底一直凉到了太阳穴。
这后宫姐妹好说歹说都是一层面子情罢了,无论是抢先怀孕的常在郭络罗氏曼宁,还是说说叶赫那拉氏雅婷,宫里姐妹共侍一夫,那还有什么面子情。
可是这钮祜禄氏姐妹的情况让梁九功也看不懂,明明皇后娘娘是要提携妹妹的,怎么反倒是踩了一脚,这正理站在了皇后娘娘钮祜禄氏东珠身上,那个钮祜禄氏碧玺就只能自认倒霉喽。
反正自己也是一个奴才,什么事情只要是皇上偏爱哪一位,哪一位后妃那便是占理。反正收钱就收钱,办事就不办事。
依着梁九功看,皇后娘娘这一招是对是错也不知道,得看日后。
而这件事情,以钮祜禄氏碧玺跪在坤宁宫认错为结束。
想想都让人心里发毛。钮祜禄氏碧玺哭得眼泪纵横,在坤宁宫外头跪了一长会儿,就是因为那些宫女太监为着皇后娘娘的身子没有禀报皇后娘娘。
最后则是皇后娘娘钮祜禄氏东珠知道后挣扎着要起身出宫扶起钮祜禄氏碧玺,可是宫女们也是关心皇后娘娘的身体啊,宫女们一齐请罪,
钮祜禄氏东珠最后还是叫宫女将钮祜禄氏碧玺请进了宫。
钮祜禄氏碧玺一瘸一拐地惶恐不安地跪下请罪:“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碧玺已经知错,”
东珠悲痛欲绝道:“碧玺,你我姐妹之间要如此生分吗?”
钮祜禄氏碧玺道:“碧玺知错,皇后娘娘是母仪天下的主子娘娘,碧玺不敢僭越,碧玺已经知错,求皇后娘娘不要责罚。”
最后听得皇后娘娘钮祜禄氏东珠心寒不已。挥手让钮祜禄氏碧玺回去。
钮祜禄氏碧玺朝外头走去,姐妹两人,屋内屋外,就此决裂。
而钮祜禄氏一族也就此分为两瓣,一派是支持钮祜禄氏东珠,皇后正统,抱养皇子理应如此。
又是一派,支持钮祜禄氏碧玺,说钮祜禄氏碧玺易于生养,前途无量。
有了派别派系之分,人脑子也要打出狗脑子。钮祜禄氏一族成功为之后四分五裂埋下伏笔,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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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钮祜禄氏姐妹俩决裂这一头条新闻,怀着八个月的乌拉那拉氏通玉之前所生的万黼阿哥病逝了。
万黼是从小喝药如喝水一般的,病逝其余人都不稀奇。之有生母乌拉那拉氏通玉贵人狠狠地伤心了一场。
通玉虽然怀着孕,对待万黼也没有以往的精心,可是通玉心里依然有着万黼的位置,原本通玉想着肚子里这一胎若又是一个阿哥,那么全后宫也只有她一人有两位阿哥,那么封为贵嫔也是应当的,可是万黼去世,直直给贵人乌拉那拉氏通玉一盆冷水。
几日之后万黼出丧,因为毕竟年纪小,辈分也是低,没有大办的资格。只让萨满去念个经超度了一下万黼。
贵人乌拉那拉氏通玉处于端嫔董氏的照顾之下。月色之下,万黼被人送入皇陵。
贵人乌拉那拉氏则是万分悲痛,还怀着孩子,整个人瘦了一圈。
可是康熙帝并没有安慰贵人乌拉那拉氏通玉。前朝收复了收复松滋、枝江、宜都诸郡,之后岳乐与扬威大将军喇布,江西总督董卫国回合,相继攻克衡山、湘阴、华容、湘潭、来阳。与此同时,周王吴三桂在衡阳因病去世。其孙吴世璠被部将拥立为帝,修改年号,即为洪化。
康熙帝接到了捷报之后,整个人仿佛夏日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舒爽,康熙帝不顾万金之躯亲自去午门宣读捷报,大臣们喜形于色,前朝一片欢腾。将失子的贵人乌拉那拉氏衬得宛如一个小白菜。
都说七活八不活,贵人乌拉那拉氏通玉已经到了紧急的八个月,而端嫔董氏本着自己的责任,安慰贵人乌拉那拉氏通玉道:“贵人乌拉那拉氏,本宫乃钟粹宫主位,本来原不该开口的,可是见你瘦得如此样子,说句老实话。这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上闯荡了一会,你现在养得不好,只怕生产时会十分艰难。”
贵人乌拉那拉氏通玉感激地看向端嫔董氏,端嫔也道:“我们都是老人了,前朝如今高高兴兴的,你也总不能每日苦着脸为皇上添堵……”
于是让宫女放下了东西,开口:“这是本宫族里进上的一支西洋参,总归本宫是用不到的,还不如送来给你。”
贵人乌拉那拉氏通玉也是感动,道:“姐姐,我……我真的无以为报。”
端嫔董氏捂嘴道:“哪里需要你的报答,等你生了皇子再报答也不迟,好了,本宫走了。”
端嫔回了钟粹宫正殿,喝了一碗热热的滋补羊肉汤暖身子,身旁宫女文竹道:“主子您就是太好心了,何必操心别人的事情。”
端嫔道:“毕竟本宫与贵人乌拉那拉氏都是一早就在后宫侍奉的,又何况她又是在本宫的钟粹宫内,要是出事了那就是本宫的不是,总不能冷着眼看她如此消沉。”
文竹于是又禀报其他的事情:“主子,最近皇后娘娘身子也渐渐地好转了,但是还需要将养着。惠贵嫔送来了几包干花瓣,说是闲的时候晒干了,闻者味儿还不错,就送来几包。”
端嫔道:“花瓣儿啊,说起这个,我倒是想着制些胭脂,打发下时间。书上有说一种叫做桃花姬的胭脂,色如桃花,煞是好看。”
文竹接过命令,于是退了出去。
一旁端嫔董氏的文乐心里想着,主子就是心地善良。但是可惜的是虽早早封了嫔位,但是却无一儿半女。
之前乌拉那拉氏通玉跋扈,可是上天眷顾蠢人,让她生了一个皇子又怀了一个。
当然文乐也只敢想想贵人乌拉那拉氏,之上的惠贵嫔,荣贵嫔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另一边皇后娘娘钮祜禄氏东珠的病主要还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康熙帝高兴心腹大患吴三桂病逝了,于是到坤宁宫向皇后东珠报喜,东珠知道前朝安稳,国家安定,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向康熙帝贺喜。
帝后两人眉开眼笑,东珠得到了康熙的陪伴,心情也渐渐地转好,病自然而然就恢复了一会儿。后宫皇后娘娘病好的消息被钮祜禄氏碧玺听到耳朵里,便心里也堵得慌。
于是打着皇后娘娘病好的旗号,入宫给皇后娘娘磕头,当然名为磕头,实为添堵。钮祜禄氏碧玺看着上座之上的东珠跪下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碧玺知道皇后娘娘身体好转,心里也是喜不自胜,只想着为皇后娘娘磕个头。”
钮祜禄氏东珠道:“阿碧……”
钮祜禄氏碧玺道:“奴婢贱名,怎能让皇后娘娘称呼……”
“朕看你们姐妹之间也不甚亲热,钮祜禄氏碧玺,朕想着以后你也不用特意来给皇后请安了。”
康熙帝的声音响起,屋内宫女太监立刻跪下,皇后钮祜禄氏东珠从椅上站起,轻轻福了个礼。钮祜禄氏东珠对着宫女道:“为何皇上进来也不通禀!”
康熙道:“是朕不让她们通报的,原本想看看东珠在忙些什么,但是却不想进来朕就看到一场姐妹情深的画面。”
“早知朕就不来了。”
钮祜禄氏碧玺一直跪在地上发着抖,把头底下咬紧牙关,钮祜禄氏!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