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也被攥的发皱,心道:云烟然这个贱人都死了,她女儿怎么还这么不知收敛,到处引人。
柳姨娘回到房中,刚坐在塌上就看见了正对着她的首饰盒,一声冷笑自她嘴中传出。
“晴儿,将我的首饰盒,放进刚刚那位白衣男人的客房中,可明白?”
丫鬟晴儿跟在柳姨娘身边多年,女人间的勾心斗角看得多了,这一句话便知道是想做什么了。
“晴儿明白。”丫鬟晴儿说完后将首饰盒带了出去。
君子卿看出凤子宸心中醋意,便借口离开,在百里府中四处转了转,四处看完没什么好看的,就往客房走。
晴儿将首饰盒放好后,推出门外,四处张望了下。
停在不远处的君子卿往树后躲了躲,树恰好挡住了君子卿,晴儿四下看了没人,将客房门合上,从小路一路跑了。
君子卿心有疑惑,快步回到房中,在房内四处翻了翻,没少什么东西。
刚想松口气忽然愣住,没少什么东西,那多了什么东西?
最后,在床下找到了一个精致木盒。
这木盒,是原本就在这吗?
还没决定木盒该如何处理,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
君子卿将木盒放回原处,整理了下衣衫,离开客房。
百里清颜与凤子宸还在聊天中,就听见柳姨娘一声尖叫,赶到大堂时只见柳姨娘依偎在父亲怀中,哭哭啼啼。
“将军,您要为我做主啊,我的首饰盒子不见了,里面可都是我的嫁妆啊,虽说不多,但也不少啊。就这么丢了,可怎么办呐。”
百里清颜和凤子宸坐在一侧,这柳姨娘想闹便闹,反正没闹到我头上就行。
“唤儿,你去跟君公子说下,今日府上有些闹腾,让他不要在意,明日给他赔罪,若是睡不着可以来大堂看戏。”百里清颜嘱咐道。
大堂外进来一人,笑着道:“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百里清颜看着来人,笑着说:“让哥哥见怪了。”
“无妨。”君子卿摆了摆手。
柳姨娘在看到君子卿来后,停了哭哭啼啼,伸手朝着他一指,对百里胜翊闹道:“将军,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拿了我的首饰盒子,您要为我做主啊。”
百里清颜皱了皱眉,没闹到她身上,闹到她义兄身上,这柳姨娘也真是烦人。
君子卿看到柳姨娘这番,想到了房内的那个首饰盒子,是她的?
百里胜翊看到来的人,瞬间头都大了。
“别哭了,想什么样子,乱糟糟的,好好说!”被闹得厉害了,百里胜翊也不耐烦了。
柳姨娘见状从百里胜翊上起来,站在大堂中,指着君子卿道:“就是这个人,我的首饰少掉后,丫鬟说见过这个男人在我房外转悠了许久。要是不是他偷的,他为何会在我房外逗留那么久?”
君子卿道:“我不过是见这府中有一处花开甚好,在那里赏花片刻而已,怎就成了盗贼?”
百里胜翊道:“的确,柳娘你院外草地上的花确是开得很好,这君公子又是喜爱山水景色之人,赏花也是情理之中。”
柳姨娘捏了捏手上的手绢:“那他也没有理由和证据证明他只是赏花而已。”
“柳姨娘,您也没有理由和证据证明,就是我偷盗了您的首饰盒子。”君子卿立马回到。
“君公子,可敢让我们去您客房内查看一番?”柳姨娘的丫鬟晴儿道。
君子卿进门就见这丫鬟眼熟,此刻想起她便是晚间在自己房内偷偷离开的人。
这没偷是真,可东西在房内也是真,而自己碰了那东西也是真。
君子卿叹了口气:“搜救搜吧,偷没偷心中都清楚。”
百里胜翊派了几人到君子卿房中,片刻后回来时,守卫手上捧了一个首饰盒子:“将军,这是在君子卿君公子的客房内找到的。”
果不其然,真是那个盒子。
百里胜翊问道:“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君公子房内的床塌之下,还是最里侧。”守卫回道。
“这确实是在我房内的,我也确实碰过,但是是因为有一人在晚间进入我的房内,我回到房中四处找了找在床塌之下找到这个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外面就吵闹起来了,我将盒子放回原位,就出来了。”
百里胜翊刚想问,就被柳姨娘打断了:“报官吧,现在的人什么样的都有,能说会道的也有。”
百里胜翊犹豫了,这君子卿是女儿带回来的客人,女儿还没说什么,自己怎好做主就报官了,而且将军府闹出这样的事情,面上也确是不太光彩。
而柳姨娘,又一直在闹……
“将军您要为我做主啊,柳娘在这将军府不易啊。”
又是一阵哭闹。
百里清颜被闹得烦了,大晚上没觉睡还要听人哭闹,任谁心里都不舒服。
“别哭了,遇事只会哭闹,能把事情查出来吗?”百里清颜嘲讽道。
柳姨娘想回些什么,被百里胜翊挡了下来:“对,好好说,不要总是哭闹。”
柳姨娘没法儿,只得狠狠攥着手绢,在心里给百里清颜记上一笔。
“女儿,你怎么看?”百里胜翊看了看君子卿,又看了看百里清颜。
“我自是相信我的义兄君子卿君公子。”百里清颜道。
百里胜翊听闻愣了,这丫头自己是清楚的,能认人做义兄,那么这君子卿定也不是什么不勘之人。
柳姨娘又道:“好歹是将军府嫡女,怎么什么人都认义兄呢,也是太过于随便了吧。”
“我交什么人,拜什么人当义兄,好像您柳姨娘还管不到我头上吧。”百里清颜回道,“在我邀请客人到府上,您就闹出这样的事情,好像也不大好吧。”
百里清颜冷笑一声:“我反正还是那一句话,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我也相信我认的人,至于你柳姨娘,大家都是女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我都清楚,就不必多言语了吧,这样面上都不好看。”
君子卿几乎是冷眼旁观的看着柳姨娘在那里惺惺作态,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言语。
柳姨娘确实没有丝毫自知的,还在那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