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江湖？江湖可不仅仅是武林门派打打杀杀。再说了，哪门哪派能比得上一国之力。不过也可以说是闯荡江湖，！文苑是要去的，这个要根据老师的行程安排。你就别操心了，怎么想让我给你带回些什么么？”姒文程也许是被自家弟弟情绪感染，神态更是从容起来。
“我没那么肤浅，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出门了，不就是迈入江湖了么！哼~！”娰文书也许世想起了刚才大哥的训斥，此时找到显摆的机会了，怎能放过。
“那你想要什么？”姒文程无语，总不能跟自家弟弟斤斤计较吧，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孩子，小屁孩！
“当然是武功秘籍，修仙功法，神兵利器，法宝灵药，你能搞得来么？”娰文书感觉到了自家大哥的配合，很是嚣张的狮子大开口。
“不能！”姒文程很是干脆，学着对方的动作耸了耸肩。
“那个捞什子文苑，光听名字就知道很厉害。有机会帮我整点机关术吧。”娰文书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想干嘛？你不是在学医么？还有时间学杂学？”二叔也是好奇不等姒文程发问，就先插话儿道。
“也没什么了~就是村口的铁叔老找不到人，找他打点小玩意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以前你跟大姐在还没什么，你们不在我说的话毫无说服力，我得自己动手做些东西，要不然他们总不信我。”娰文书低着头嘟囔道。
“别瞎想，我信啊~！咱俩跑商，不都是你拿主意？”二叔拍了拍娰文书的肩膀安慰道。
“好！”姒文程很干脆的说道。
“不过我要检查你的课业，不仅仅是医术，还有家传引导术！”不等娰文书高兴，就听到姒文程一本正经的补充道。若不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爱咋地咋地~检查就检查，谁怕谁？我怎么知道你检查的标准？到时候会不会故意......”
“讨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姒文书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大哥来了个天王盖地虎，他只好使出陈王宴平乐来招架，如是躲躲闪闪，终是失了先手，被小小的教训了一下。
“就知道你的鬼心思，坐好~！天也不早了，一会儿太阳就要落山了，明早又来不及与你交代这些，你可要记好了，莫要贪玩，辜负了韶华！”
兄弟间的默契玩闹，恰好的调和了讲与学之间的疲劳，哪怕是姒文程也没有意识到会在自家弟弟身上收获这样的感悟。
“虽然成仙无法，但是根据先贤的足迹，，后人也整理出了一些修身经验。比如说我，刚刚凝聚文气，刚刚走上文道之路。在这之前是开慧境，在开慧境，往往有一种读书若有神的状态。在凝聚文气后还有立志、凝意、炼心几个境界，据说还有一境曰‘文心雕龙’，就是我老师也未有幸得见。”
姒文程先将自己的状态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下，待到二叔与自家弟弟看向他时又继续说道。
“刚才也说过，道家势大，所以流传最广的划分方式也是他们。炼精，化气，合气，成丹，化丹，金丹等境界。他们从饱食五谷，蓄精养锐的炼精之境开始，经过炼精化气以达先天，这是炼精筑基之境；感先天之精妙，化五气为己用，这是化气境；合天地之道，铸成道之基，说的就是合气境，成丹，化丹，金丹之事过于飘渺，跟文道的后几境一样，书中未有记载，就连我的老师也不是很清楚。”
“那，大哥，难道就没人达到那些境界么？怎么会没有记载？”姒文书等了一个下午，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比之江湖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还让他感到迫切，一颗心扑腾扑腾的发出震鼓之声。
“嗯~，确实没有，我曾问我老师，他只回复我一句‘法不可轻传’就把我打发了~！”这一次自家大哥并没有卖关子，神情有些严肃又有些落寞，说不上来的感觉，也许他心里也有淡淡的失落吧。
“法不可轻传~原来如此！”看到自家大哥如此神态，姒文书知趣的没有追问，只是低头喃喃自语道。
“文程，二叔我不修道，不从文，更没参禅，不知道我现在相当于什么境界？”
就在兄弟二人沉默不语气氛沉闷时，二叔的声音传来。
“二叔，对于武道，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咱家家传引导术直通先天，只是未曾见过罢了。先天之下都是炼体境......”
“好啦，好啦，天色也是不早了，都散了吧，明天你大哥还要远行，整理完行囊后还要早些休息。呶~老大，这是你娘托胖春给你编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姒老爹出现在了他们身旁，将他们的驱散，顺便将一个行囊扔给了姒文程。
“胖春？酒馆的春儿姐？”姒文书有些惊讶，在他的意识里，从来没有想过，那健壮的身影能做出这细法活儿来。
“除了她，你还认识谁？快回屋去吧，记得睡前打一遍拳。”姒老爹显然没有心思跟自家小儿子闲扯，说话的功夫就来到二叔身旁，在他身上拍了拍，若有所思。
“那爹，我先回屋了，还有几件行李没收拾好。”姒文程见此，也是很是识趣的告辞离开。
“嗯，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去你那转转！”姒老爹头也没回地应道。
“不错，皮膜横生，筋骨有形，看来这几年你没有偷懒。”姒老爹欣慰的说道。“不过还是得加强锻炼，你本就先天不足，家里这几年也宽裕了，不要省这省那的。”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姒老爹叮嘱的语气又变得五感杂陈。
“知道~哥！”二叔无所谓的应和道。
“别想太多，爹娘当年也不容易，本想为你筑基，又赶上了瘟疫......”感受到自家老爹的情绪，姒文书就想着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可谁知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生生刹住了脚步。
“哥~......”
“你不是想知道你具体的实力么？心里肯定也有着这些年攒下来的疑惑吧？来~，坐下，放松~”姒老爹现在的样子让姒文书很是惊讶，也很是奇怪，以往的自家老爹虽说闷了些，但是说话做事向来不会拖泥带水，一贯是干脆利落的样子，不待他深思，就看到老爹在二叔后背上按摩拍打着，好像有规律，但一时半会儿他也记不下来。
“你本就体弱，是先天烙下的根儿。也是爹当年性子倔，惹了不该惹的麻烦，所以从小我就让你学着圆滑。又因为体弱无法筑基，有幸得遇墨先生，你跟四儿才能走上修炼之路，虽前路不明，但也可以混个身强体健不是~？”老爹就像拉家常，絮絮叨叨。
“我知道的，嗯~，大哥，咱农家不修道，不修佛，不修文，那咱们修什么？难道是武？”二叔被按摩的很是舒服，趁着机会，也是索问着。
“谁告诉你，你是农家子弟？又谁告诉你咱家不修文的？”姒老爹听到这样的问话，笑了起来。
二叔侧头以目相询，老爹则在其全身上下连点了加下，呼了一口气后说道。
“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等你什么时候感觉到身体气血自生，我再告诉你。用个具体的说法就是，嗯~现在的你仅处在炼筋境，离先天还隔着炼血和筋骨齐名呢，好高骛远要不得！”
“那我呢，那我呢？”姒文书可没心思理会自家二叔的羞赧，急匆匆地掺和道。
“你？五年了，炼皮都没圆满，还好意思瞎溜达，赶快回屋，早睡早起，明天开始我检查！”姒老爹本来微笑的神情，在听到姒文书的吆喝后，瞬间就拉了下来。
“没必要吧，明天我还要去墨师傅的药庐~”姒文书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观察自家老爹的表情。
“嗯~？”
“去，我去！炼，炼就是了~至于么，我找我娘去了，爹~明天见~”姒文书说完脚底抹油似的向远处跑去。
“小四儿~轻功还是不错的，上一次进山......”二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脱口夸了一下姒文书的轻功，只不过口无遮拦，顺便把他俩的私事儿差点抖落出来。
“都是你惯的~！哼~！”姒老爹哼了一声，转身向着姒文程房间而去。
“可，可我也不大呀，怎么说没成年就是个孩子~”二叔左右看看已经走没影的两人摸了摸鼻子嘟囔道。
“老杨头，这就是你要等的青年才俊？不错~！未及弱冠就养出了文气，而且看样子还有几分浩然正气的样子，不错，真不错。人不咋地，眼光不错~！”
“有辱斯文，不可理喻~！”
村东南的断石桥边，姒文书看到一队人马在桥边茶棚等候着什么，顺着风声好似听到那位人高马大的将军在跟老夫子说着什么不错不错的，因为比较远听不清楚。待到跟前就又听到那将军惊疑一声。
“怪哉，怪哉~！先天如此脆弱竟然活到现在，咦~不对，另一个也是妙不可言~哈哈，哈哈，不虚此行啊！哈哈，天地之大，老杨，托你的福，此行算是开了眼界了。”
“哼~无知匹夫，骄狂自大，懒得理会！”老夫甩了y甩衣袖不做理会，反身跟姒老爹交代几句后领着大哥姒文程回到了队伍当中。
瞧着远去的身影除了不舍，还有些莫名，尤其是那将军看自己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