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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楚凤歌回府的时候就被下人告知,老爷正在正堂等小姐。楚凤歌听完就跑去了正堂,刚进正堂门口,楚铮说话了:“告诉你多少遍了,女儿家要缓步慢行,有仪态。你是一句记不住,看看你这样子,在府里丢人还不够,还跑去街上丢人现眼,我堂堂尚书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楚凤歌小声道:“阿爹我穿成这样没人知道我是兵部尚书大人的女儿…”楚铮怒道:“你还敢顶嘴!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过纵容了,你这个样子将来嫁到北伯侯府被休,可别回来找我!”楚凤歌一惊:“阿爹你说什么?”楚铮道:“今日散宴的时候,你李伯伯和我说,伯言对你痴心已久一心想娶你,你李伯伯本想亲自来提亲,但伯言说他要自己告诉你,这不你李伯伯就先和我说了,本来不想这么早跟你说,被你气的!”楚凤歌道:“阿爹你没答应什么吧?”楚铮道:“答应什么!婚姻大事虽说父母之命,但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没有什么比你的幸福更重要的了,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让你自己做选择。”楚凤歌扑到楚铮身前感触道:“阿爹…下辈子我还做您的女儿。”楚铮道:“还想气死我。”话虽这样说,楚铮还是拿起桌上的糕点递到了楚凤歌手上…

不一会北伯侯府下人传来话,他家大公子想邀请楚凤歌十五月圆之夜一起去游湖赏月,楚凤歌知道李伯言的意思,但又不想伤了李伯言的心,毕竟他们是自小相识,她一直把李伯言当哥哥看待,怎知李伯言却存了别样的心思,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楚凤歌就以在家陪爹爹赏月搪塞过去了。等到十五月圆之夜,楚铮又去宫中赴宴了,虽有爹爹禁止外出的严令,但哪里镇得住楚凤歌,她还是女扮男装自己偷偷溜出去了。十五晚上的月亮好圆,街上也比平常热闹些,楚凤歌正在看些好玩的小玩意儿,就被四五个人围住了,领头的是个猪脑肥肠,满脸油腻的家伙,“小公子生的真俊俏,看这眼睛大大的,脸蛋白白的,正和本公子口味,来跟小爷回去,带你享受荣华富贵。”楚凤歌怒到:“你是何人?如此厚颜无耻!”那人道:“哼我是何人,你去打听打听,在这有谁不知道你王旭大爷!”楚凤歌道:“我不知道!”王旭道:“好!告诉你本大爷是皇亲国戚,宫里的丽嫔娘娘就是本大爷的表姐!”楚凤歌道:“原来是王国戚,在下失礼失礼…”王旭以为楚凤歌怕了,正得意,哪成想楚凤歌趁其不备将旁边摊位一掀,趁乱跑了,王旭见状立马追去,楚凤歌还没跑多远就因为跑的太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了,这时一双手臂伸出正好接住了楚凤歌。楚凤歌只觉得那人的胸膛很软,抬头一看却是温景,楚凤歌大喜:“温大哥。”王旭道:“好小子竟敢坏本大爷的好事,给我上!”温景道:“楚兄弟退后。”上前就与王旭一干人打了起来,王旭手下都是不中用的怂包,见对面是个练家子,就只好落荒而逃了。楚凤歌感激道:“温兄还好遇到你,要不然…”温景不解道“楚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楚凤歌就把这丢人的事说与了温景,温景笑道:“恕愚兄我直言,楚兄弟唇红齿白,身材纤细,容貌比起女子也不逊色…”还没等温景说完,楚凤歌道:“温大哥的胸膛这般软,怕是女子也比不上吧哈哈。”说完还在温景的胸前拍了两下,温景笑道:“我若是女子就嫁与楚兄弟。”听到嫁字,楚凤歌想起李伯言,心中惆怅,忙转移话题:“温大哥说笑,温大哥怎么不在家中赏月?”温景听此似有不快:“家中人太多了,不便赏月。”楚凤歌道:“那温大哥我们只有两个人,少得很,一起赏可好?”温景微笑:“好。”“走我们去湖边。”到湖边楚凤歌与温景租赁一条游湖的小船,钱自然是温景出的,说是为答谢上次楚凤歌酒楼的请客。上船的时候,因为小船不稳,楚凤歌情急之下就抓住了温景的手以保持平衡,温景只觉得这手好软好小,好像能被他一个巴掌就能完全包住似的。楚凤歌与温景就面对面坐着,一齐撑船游湖。

远处灯火阑珊,眼前月色映湖,两人都不讲话享受着此刻难得的景致。但一直不说话难免显些尴尬,

楚凤歌先开口了:“今晚月亮好圆啊!”

温景道“嗯。”

“街上也比平时热闹些。”

“嗯。”

“温大哥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一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没有。”

“温大哥看着是个斯文读书人,而且功夫也了得,文武双全,将来定会前程似锦的。”楚凤歌虽不喜欢这些功名利禄但心想温景应该喜欢,所以说些好听的话。

温景道:“楚兄弟见笑,我虽读书却不求甚解,虽练武也是花拳绣腿,难登大雅之堂。”

楚凤歌道:“温大哥你又谦虚了。你看我文不能作诗,武不能打流氓。哎是不是很无能啊。”

温景道:“楚兄弟怪会调侃自己,我看楚兄弟活的自由自在,倒令我很是羡慕。”

楚凤歌道:“难道温大哥不自在吗?”

温景道:“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不在江湖照样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楚凤歌道:“温大哥,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是游湖一刻很自在。不在为那些不自在的事伤怀了,好好珍惜现在。”

温景道:“有理。”

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游完湖楚凤歌与温景相约明天一起品茶喝酒,温景担心楚凤歌在遇麻烦,想送楚凤歌回家,但楚凤歌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婉拒了温景的好意,。楚凤歌回府的时候,楚铮还没有回来,李伯言却在大堂等着。李伯言见楚凤歌一身男装打扮知她是出府了,:“凤儿你回来了。”楚凤歌道“伯言哥哥,你怎么在这?”李伯言道:“今晚宫中摆宴所有的诸侯文武大臣都要去赴宴。楚叔叔也会去,怕凤儿自己一个人闷就来府中找凤儿一起赏月。怎知来晚了一步,我来的时候凤儿已经出去了,所以就在这里等风儿回来。”楚凤歌听了万分愧疚:“对不起伯言哥哥,害你等我那么久。”李伯言道:“只要是凤儿,等多久我都愿意。”楚凤歌道:“伯言哥哥下次就不要等我了,每个月都有月圆之夜,这次没有一起赏月,下次有机会一起啊。”李伯言道:“那凤儿愿意每个月圆之夜都和伯言哥哥一起赏月吗?”这句明显话里有话,楚凤歌也猜得出来是白天阿爹与她说起的李伯言想娶她的事,这是在探楚凤歌的意思啊。楚凤歌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当然愿意了。还有折桂姐姐,尚荣,我们四个自小相识,都是好朋友,以后都要常常聚聚。”一听“愿意”李伯言喜不自胜,可听到后面却又是凉了一半,凤儿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搪塞我?正要下决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时候,楚铮回府了。“拜见楚叔叔。”“伯言也在啊,可有什么事?”李伯言道:“无事,就是来看看凤儿。想必家父也回府了,伯言就不打扰楚叔叔了,伯言告辞。”

李伯言走后,楚铮道:“我这个侄儿千好万好,可惜与你无缘。”楚凤歌不解,楚铮继续道:“今晚宫中宴会,北伯侯替他儿子也就是伯言向皇上求娶你。”

“什么?!”

“北伯侯说伯言对你念念不忘,茶饭不思,非你不娶。求皇上赐婚。但皇上说七皇子已经在日前向他请求把你许配给了他。就等宫中宴会宣布这个好消息。北伯侯一听哪敢在说什么,只说你与七皇子是良配,是他儿子妄想了!”

“那阿爹我这是要…要…”楚凤歌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就出去了一趟,回来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已经定了,而且还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想起温景说的:不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没想到一语成谶!

楚铮道:“凤儿阿爹知道你不愿意,可皇上下旨,谁都不能违背。七皇子虽一直默默无闻,倒也没有听过他有什么坏品行。如果你受了委屈,阿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楚凤歌强压泪水:“阿爹我没事的,早晚都要嫁人,对方是皇子,我这可是风光大嫁啊!别人还羡慕不来呢,而且就算嫁过去了我还在京城,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望阿爹。只是不能每日伴阿爹膝下,阿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终是没能忍住泪水,父女二人哭作一团…

圣旨下达,婚礼定在七日后,这七日,楚凤歌只想时时陪在阿爹身边哪都不想去,与温景的约定也只能爽约了。楚凤歌从来没有感觉时间如此快,明天就是出嫁的日子了。此时她收到了李伯言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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