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见着骆霓裳这般不对劲儿,立刻跪在地上,替她脱了鞋子,从内殿里重新取了一双干净的鞋袜替她换上,“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奴婢瞧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您看看?”
骆霓裳立刻回过神来,见着为自己换了鞋袜的碧草,忽的捉住她的胳膊,眼神十分骇然,“碧草,你说王爷日后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一听这话,碧草吓得立刻让外头候着的人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道:“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如今这府里,谁人不知,王爷是最疼爱您了,就连那个贱人被您发卖了,王爷都不曾说什么,怎么会对您动手?您莫不是糊涂了不成?”
可骆霓裳这会早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当中,且结合今日发生的事情,她越想越觉得王爷对自己的好都是利用自己。
“碧草,王爷让我给父亲写了一封信,那信若是被旁人知道,只怕我明年骆府会惨遭灭门,你说王爷他不是要害我,是什么?”骆霓裳急急道。
碧草敛去眸子里的一抹幽绿的光芒,扶着骆霓裳的胳膊,绕过屏风往内殿里去,“王妃,这几日您忙着帮王爷招兵买马,想来是累着了,不如先睡一会儿,说不定等您一觉睡醒过来,就不会这般想了,王爷对您的好,奴婢可是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会害您呢?”
说着将洛霓裳扶着躺在榻上,转过身,将香炉里的香燃了起来,“奴婢将安神香给您点上,等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奴婢再叫您起身。”
洛霓裳原本还有些不安,可闻着这安神香倒是渐渐放松了下来,许是那安神香的作用,不一会儿,洛霓裳便昏睡了过去。
碧草上前在骆霓裳的眼前晃了晃,见她确实睡着了,这才替她盖上锦被,将床幔给放了下来,走出了厢房,对着外面的人吩咐了一番,就出了院子。
谁都不曾想到,这碧草居然去了玄煜的书房。
“王妃回去可曾对你说了什么?”玄煜此刻心情极好,一边练着书法,一边低声询问道。
碧草不敢有所隐瞒,当即将骆霓裳同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不说给了玄煜听。
玄煜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绕过了书桌,拿出了帕子擦了擦手,“没想到,她居然还清醒了?”
闻言,碧草立刻瑟缩着身子,朝着玄煜磕首道:“王爷,奴婢都按照您的吩咐,每日都会熏安神香,没有一日落下的,这王妃不可能恢复神智的。”
原来这骆霓裳之所以对玄煜言听计从,不但是因为骆霓裳对玄煜的爱慕,更是因为玄煜找人在安神香里下了药,让碧草每日在骆霓裳入睡的时候,便点上,好让她迷失了心智,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样的结果很显而易见,骆霓裳这不将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给自己用了。
玄煜将帕子丢在了一旁,冷声道:“行了,你下去吧,日后好生盯着王妃,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呀及时来禀报给本王,知道吗?”
“奴婢明白,还请王爷放心。”
出了书房,碧草顿时长吁一口气,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后背居然生出了一片冷汗,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书房里立着的人,不敢再多加逗留,立刻回了骆霓裳的院子,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