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安一听皇上说话的口气,便知晓肯定又是贺太傅说了些让皇上不大高兴的事情。
“是,属下明白,属下定然牢牢守在门口。”惊安立刻让人严加看守着乾清宫,不让任何可疑的人靠近半分。
“岂有此理,简直太岂有此理了!”玄珏一时间很难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这淮南王对自己下手,他可以说服自己有能里能自保,可是如今,温婉清怀了身孕,若今日早茶真的被淮南王的诡计得逞,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此处,玄珏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贺太傅。
“多谢太傅提点,只不过朕已经给淮南王下了禁足,若是他日刑期满了,朕又该如何找个法子让其老老实实的?”玄珏此刻对贺太傅十分的恭敬。
贺太傅被他搀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当即身子微微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若不是皇上搀扶着,只怕这额头又要磕碰在那圆桌上了。
“贺太傅,你快坐下,好好与朕说说!”玄珏亲自请着贺九震坐在一旁。
贺太傅微微侧了侧身子,叹了一口气,看着玄珏欲言又止。
玄珏见贺太傅如此模样,便知道他定然是有法子的,立刻道:“贺太傅定然心中已经有了良好的对策,既然有法子,不妨说出来给朕听听,朕也有所对策啊!”
贺太傅拱手道:“皇上,如今朝堂上表面看似乎是十分平静,可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的狠,老臣从前冷眼旁观了,这皇后娘娘的两个嫡亲舅舅,对皇上确实是忠心耿耿,可正是因为如此,朝堂之中便形成了多派,与从前的皇上还是大皇子时候的局面相同啊!”
“贺太傅的意思是,如今朝堂上有人趋炎附势,攀附赵氏兄弟?”
“赵氏兄弟两位大臣是洁身自好的,想来不会与旁的大臣私下往来,但是淮南王和宣王却不是这样的人,皇上您可要多多提防二人才是。”贺太傅说着不顾君臣之礼,握着玄珏的手,十分郑重其事的对着玄珏道。
这贺太傅让他多提防着淮南王便是了,为何还要提防着宣王,这宣王明明是受害的一方,这话说的便有些让玄珏绕晕了些。
“皇上,宣王的城府可比淮南王深多了,您以为他为何要置其死地,他也是为了您的皇位啊!”贺太傅微微一用力,轻声咳嗽了出来,“他,他想徐徐图之,等朝堂上没有人与他抗衡之时,便是逼宫之日啊,皇上!”
“贺太傅,您是老糊涂了吧,宣王年幼,怎么会有这般城府,朕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的啊。”玄珏抽回了被贺九震握着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这玄煜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被养得张扬跋扈,且性子骄纵,怎么可能会是贺太傅口中说的那般,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逼宫一事儿来。
“朕不信,贺太傅您肯定是还没好,这几日你便好好在府中养着吧,不用来上朝了!”玄珏忽的站起身来,在大殿中来回的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