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殿众人和贤妃立刻带着人齐齐朝着玄珏叩拜。
肖芷柔跪在地上,心中正纳闷,皇上怎么会来了撷芳殿,难不成是这温婉清暗中让人通传的,一抹包涵恨意的眼神看向了此刻正跪在自己身后的温婉清。
玄珏将肖芷柔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见她如此,不由更加气愤不已。
“都起来吧,这么晚了,贤妃你这是在做什么?”玄珏的声音十分冰冷,盯着肖芷柔的眼神也是寒意十足。
肖芷柔只觉得心中十分委屈,直接苦了出来,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在玄珏的身前,拽着他衣裳的下摆,哭喊道:“皇上,您可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
“到底何事要做主,朕已经让禁卫军彻底去搜查了皇宫,那刺客不日便能抓来,你却来撷芳殿哭闹,这是为何?”
因着肖芷柔就在跟前,所以玄珏能闻见她身上那股子浓重的血腥味,虽然她已经沐浴过了,可是乌鸦雪腥臭无比,一时间无法忍受,便向后退了一步。
江雪莲见皇上如此,当即便对着肖芷柔道:“贤妃娘娘,皇上身子不适,您别拉住皇上的衣摆不放,有什么话,您起来再说也是一样的。”
肖芷柔见江雪莲居然跟着皇上一块过来,且看她这副模样,不由冷哼一声:“良妃别在此处假模假样。”
江雪莲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微微蠕动了唇瓣,想要辩解,可瞧着玄珏在此,又生生的忍了回去,她不能让皇上对自己稍稍有所改观的态度,又因为肖芷柔湮灭掉了。
玄珏见肖芷柔如此不识好人心,咄咄逼人的模样,遂拉着江雪莲的手,将她带到了身边。
肖芷柔见皇上如此护着江雪莲,心中微微气恼,可又不敢造次,只道:“皇上,这温婉清派宫里的两个奴才深夜潜入臣妾的寝殿,朝着臣妾泼乌鸦雪,侮辱臣妾,还请皇上替臣妾做主。”
“温昭容?”玄珏装作一副并不懂的模样,“好端端的她为何要泼你血水,还是深夜潜入?”
“臣妾也不知晓,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温昭容如此害臣妾,臣妾夜不能寐,生怕有一日,会横死在宫中。”肖芷柔说着说着越来越委屈,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玄珏凝着眉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温婉清,见她一副淡然的模样,唇角微抿,“温昭容,你且上前来,朕有话要问你。”
闻言,肖芷柔的脸上终于不哭了,反倒是退至一旁,十分得意的看着温婉清,她就知道皇上不会这般狠心。
温婉清不卑不亢的走向前来,她的嘴角喊着一抹笑意,朝着皇上信了一礼道:“启禀皇上,贤妃娘娘的话,臣妾全然不明白,臣妾好端端的在宫中,如何会唤奴才们去害贤妃,还请贤妃娘娘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江雪莲一想到今日白天的事情,立刻也站了出来,“皇上,臣妾瞧着倒是贤妃娘娘这身血水分明就是自己弄得,然后污蔑给温昭容,贤妃,你可真对自己下得了狠手啊!”
“你胡说,本宫没有。”肖芷柔咬牙切齿的看着江雪莲,恨不得将她打上一巴掌,然而,却顾及此刻皇上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