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宫,玄珏自然已经在心中做了决定,因此,无论赵齐修如何劝说,他都不会改变心意。
“朕心意已决,定北将军朕命令你特带一队精兵前往兖州,务必要将玄琏的情况如实禀报给朕。”玄珏冷声下令。
赵齐武立刻单膝跪地:“微臣领命,皇上放心,此事微臣一定一五一十的禀报给皇上,若是玄琏真的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微臣的剑是断断不会饶恕他。”
兖州乃是玄琏的安身之地,如今玄琏被贬为庶民,所以赵齐武才敢如此说话。
可赵齐修比赵齐武想的多想的更深一些,听到他如此回话,原本想要阻止他的,可当他看见皇上并没有指责,所以便住了嘴,免得无事变成了有事儿。
“皇上,那微臣何时出发去兖州?”赵齐武有些急急的问道。
如今没有战乱,赵齐武留在京城中难免觉得有些无聊,加之,近些日子,朝中的大臣们开始结党营私,背地里他没少听说些有的没的,因此想出去避避。
“今夜,你便带人去。”玄珏原本想让他明日便动身前往,可略一思忖,还是让赵齐武连夜出发,免得打草惊蛇,让玄琏有所防备。
“是,微臣明白。”赵齐武应了,心中激动不已。
待送走了玄珏,赵齐修立刻就斥责道:“怎的在皇上面前如此不机会,那玄琏纵然已经被贬为了庶民,那也岂是你我二人能打杀的?”
赵齐修只觉得他说话都不过脑子。
赵齐武根本不为所动,将手中的剑搁在桌子上道:“兄长,你这般担心做什么,就算玄琏此刻还是皇子,只要他翻了错,我便还是要如此这般,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皇上已经留了他一名,他若敢忤逆,我便——”
说完这话,赵齐武立刻抽出了桌子上的长剑。
他这突然一下子将剑举在身前,倒是将赵齐修吓了一跳,瞧着他这般莽撞的样子,赵齐修暗自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甩了衣袖便回了自己的府中。
赵齐武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生气。
想不明白,索性他也不再想了,喊了府上的人,又拿了军令去了铁骑营,领了一队精兵,趁着黑夜,悄悄的出了城。
这边,玄珏从定北将军府出来后,便上了马车,回了皇宫里。
夜色已深,御书房内却灯火通明。
惊安端了一碗燕窝进来,瞧着皇上还在烛灯下批阅奏折,便道:“皇上,喝碗燕窝粥再看吧,是昭容命奴才炖的,您趁热喝下。”
一听是温婉清让人煮的燕窝粥,果不其然,玄珏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拿过来。”
“是,皇上。”惊安就知道,只要说是昭容命自己端来的,皇上肯定会喝。
等玄珏喝完了燕窝粥,遂将帕子递上前去,玄珏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残渍,看着那空了的碗道:“真是昭容让你送过来的?”
“是,奴才哪里敢欺瞒皇上,是昭容让奴才送的。”惊安将碗筷搁在托盘上,一本正经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