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史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王府内灯火通明,不少下人端着炭盆朝着暖阁去。
五慎领着江御史来到了暖阁,玄琏早就在此等候多时。
见着他来,立刻上前道:“江御史,事情可妥善处理了?”
只见那江御史四下看了一眼,并无旁人后,这才在玄琏耳边低声道:“王爷您放心,微臣已经派人去做了,这赵齐武想要突袭,却被我的人给及时通知了匈奴,一时半会还拿不下他们。”
闻言,玄琏眼中迸射出一抹精光,总算是有了一个好消息,不枉费他等了这么久。
“江御史,本王邀你来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本王的母妃,你可有何好法子将本王母妃尽快解救出来?”
“这——”江御史一时间有些犹豫。
玄琏也并不着急,只等他想出一个妙招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江御史便有了好的对策:“王爷,微臣倒是有一计。”
“何计策,快快说与本王听。”玄琏放下手中的茶盏,有些亟不可待。
江御史缓缓道出:“如今,朝堂之上,赵齐修与赵齐武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如日中天,再加上颦淑夫人,只怕,皇上都会忌惮他们三分,不如,咱们就从赵齐武那动手。”
赵齐武是个莽夫,只会行军带兵打仗,对于舞文弄墨,根本不敌赵齐修;可赵齐修在朝中是个老油纸,明哲保身,从他身上根本无从下手。
“你的意思是借着这次出兵?”玄琏做了一个斩草除根的手势,目露凶光。
江御史点了点头:“没错,若是皇上得知他们被困,赵齐武会投诚,王爷觉得皇帝会如何惩治赵齐修和颦淑夫人?”
玄琏心中明了,这肯定不比德妃被禁足来的轻。
一拍手,便应了江御史的计策:“此计策甚是符合本王的意思,你去找个妥当的人将此事办好,务必不能让人看出丁点的破绽来,赵家,我要他们有今朝没来日。”
“王爷亲放心,微臣这就去办。”
江御史一走,玄琏连夜便进了宫内。
“皇上,礼王求见!”平华端了参茶过来,对着正埋首看着奏折的皇帝道。
皇帝握着奏折,看了一眼那灯火,“不见,就说朕累了,谁也不见。”
看平华却站在一旁不肯挪动。
皇帝皱着眉头:“怎么,朕说的话你没有听见?”
“奴才不敢,是王爷他此刻正跪在殿外,说如果皇上不见他,他就长跪不起,直到皇上愿意见他为止。”
“居然敢要挟朕,他愿意跪着就跪吧!”说完又拿起折子看了起来。
平华无奈,知晓皇上这是因为德妃娘娘而牵连了礼王,只好将那烛火又挑了挑,让烛火更亮一些。
漆黑的夜里,冷风一吹来,玄琏只觉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尤其是膝盖处,可他在等,等皇帝消了气,愿意见他。
揉了揉眉眼,皇帝只觉身子有些疲惫,微微起身,喑哑着嗓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平华立刻回道:“皇上,已经亥时三刻了?”
“礼王还在外头跪着?”
“是。”平华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