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被偷袭,对我来说虽然称不上是家常便饭,但是也不陌生了,从我得到了这该死的掌门令牌以后,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很多回了。
只是这次盯上我的人是天元内部的那些邪道,比起之前来抢东西的人,他们有一个极为特殊的特点,那就是不择手段。
就算是一些散修,那也是打着捉拿我回茅山的旗号来攻击,可他们才不管这些,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很有可能会先杀了我,再抢夺令牌。
正如我所想的一样,刚才把我拍飞的怪人见我被搞定在墙上,立即又展露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凶相,两只锋利的爪子此刻已经瞄准了我。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朝着我冲了过来,刚才他随意的一挥,我就从床上飞到屋子的角落,如果他用爪子戳我,那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再加上我脖子还被人勒住了,呼吸困难也是此刻困扰我的一点,正在设想着几种脱困手段的时候,那锋利的爪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在怎么想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起了火,除了能确定这把火是我放的以外,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烧起来的。
但值得庆幸的是,对面那家伙也烧起来了,他虽然变成野兽的时候四肢和脑袋都很骇人,可他也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的毛发太旺盛了。
这一把火烧起来,瞬间将它的毛也给烧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大火球一般,在燃烧了数秒之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开始翻滚灭火。
紧接着我脖子上的东西也松开了,好像是被那把火给波及到了,一时之间我还真的给自己制造了一些逃跑的空间。
随即我二话不说拉上了秦宇,朝着出租屋外跑去,也顾不得这房子里的火势会蔓延到什么程度。
可是跑出出租屋我才发现,这房子早就被人给围住了,外面站着十几个来者不善的人,每一个身上都带着煞气,看样子也是来抢东西的。
前方的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秦宇反应比我快,拉着我就朝右边的小巷子跑,而那些人也没有放过我的打算,一边追一边朝我发动了攻势。
刚开始还行,无非就是放出了几只缠人的厉鬼而已,可接下来各种各样的东西就出现了,有实质性的暗器,有气态的毒,还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不知名动物。
身后长长的一串,就像是开火车一样,我是一点都不敢松懈,只能闷头往前面猛跑,那些人也不打算放过我,继续放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招呼我。
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当初租房子的时候为了图便宜,我们租了一个挺偏僻的地方,如果这是闹市区的话,早就有人看到报警了。
“不行啊,要不分头跑吧,他们冲着我来的,应该不会为难你。”
大难临头,我不想让秦宇和我一起分担这危险的情况,更何况我也不是没有后手,只想把他先支开,再掏出我的宝贝和他们这些人好好的干上一架。
可我这话还没说完就碰壁了,这回是真的碰壁了,前方没有了路,出现了一堵高高的土墙。
照理说我倒是能用法术在石墙上开个洞跑出去,可施法也是要时间的,我才刚停下就被人给追上了,更别说专心施法了。
而就在此时,后面那浩浩荡荡的人群之中又窜出来一个东西,定睛一看我才发现是刚才偷袭了我的那位会变狼的男人。
他身上的毛已经被烧掉了大半,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也是怒气冲冲的,我估计世界跳远运动员都没他能蹦,竟然直接从人群的后方跳到了我背后的墙壁上。
看到这里我不打算在忍下去了,虽然我心里很清楚财不可外露的道理,尤其是在这些邪道面前展露自己的宝贝,但是我现在命都快没了,谁还能管那么多。
于是乎我就掏出了那一只拖鞋,本来我这个掏东西的举动还挺让人忌惮的,尤其是趴在墙上的那个狼头男人。
可是当他看到我掏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只拖鞋的时候,愤怒好像把他给吞没了,他怪吼了一声,看样子是打算当场挠死我。
我倒是也有些无奈,因为这东西它是被东老板施了法的,虽然我知道它是一把剑,可别人看全都是拖鞋,我也并不是有意要羞辱他,只是因为这东西早就定了型了。
在他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眼疾手快握着剑柄朝着他的脑袋拍了过去,剑身砸在他的脑袋上,顿时让他发出了一声呜咽。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打棒球一样,狼头男人就如同一颗球一般,被我这么一轮,直接飞向了天空。
一时之间我手里的家伙还真的震慑到了那些人,可这些都不是寻常人。
他们并没有被宝贝的威力给吓到,反倒是加重了他们杀人夺宝的信念,因为我此刻手里可不止掌教令牌这一件宝贝了。
“完了,我感觉他们好像一群饿疯了的狗...”秦宇小声的嘀咕道,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对面是一群饿疯了的狗,而我则是那根美味的骨头。
正当我打算放手一搏的时候,脑袋顶上忽然降下了一道黑影,而我此刻的神经早已绷紧了,在这人影出现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先把他拍飞了再说。
可我即将动手时才发现,这人我竟然认识,接着路灯我看清楚了他的造型,穿一身黑色卫衣,脑袋罩在帽子下面,手里还拿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剑。
看他的意思明显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可见练钟渊之前说招募我的这件事,并不是说着玩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人和我算是队友的关系,而他此刻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见他站在我身前,依旧是那副冷傲的样子,但是他的背影却给了我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以前给我这种感觉的人并不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把他和冉冶联想到了一起。
接着他伸出了左手,冲那些人勾了勾手指,摆出了一个十分挑衅的姿势,而那些人自然也很不甘心,纷纷冲了过来。
看他一个人打十几个人,我本来是打算去帮忙的,可是他这剑一舞起来就彻底让我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想,因为这些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能被他用剑给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