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跟着冉冶东奔西跑之后,我就很久没有和人躺在床上,一边吃肉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的了首先是冉冶他不喜欢喝酒,他是我见过对自己最狠的人,不光是酒,哪怕是消遣娱乐他都是拒绝的,说这样会扰乱自己的道心。
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去找不到旅馆,我就想在夜总会开个房间暂住一晚上,他愣是不同意,最后我也只能和他去城里的医院开了两个病房暂住了一晚上。
有些时候,我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特别纯粹的道士,我甚至都不能算是修道之人,我根本就不用遵守这样的清规戒律。
并不是说冉冶不好,他其实对我的事不怎么干预,他只是严于律己而已,我只是言传身教,有时候不想自己太放纵自己。
不过跟着秦宇,亦或者是林江我的铁哥们,我能过得很放松,完全可以不顾形象的躺在床上吃东西,这般的自在逍遥。
“你明天到底还要不要去祭台啊?我怎么感觉这斗法那么不靠谱呢,要不我们撤吧?”
一边吃着,秦宇吧唧着嘴说道,他现在完全不清楚天元那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显得心里没底。
“都走到这一步了,有危险我应该也能扛下来,别忘记,我身上好歹也是有宝贝的。”
我拍着自己的口袋说道,其中有一块茅山掌教令牌,还有一只东老板送的拖鞋,这令牌对付妖邪的时候能指望的上。
如果遇到人的话,再不济我还有拖鞋能用,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只拖鞋,还有我手链上的铃铛,这两样东西都是东老板给的,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宝贝,那天我能把饕餮给打飞出去,估计也是亏的这两件宝贝在后面撑腰。
“行吧,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不过我已经让人在山腰上备好了载具,你要是出事了,我们也好跑路。”
秦宇说完便不再说这些扫兴的话,继续和我胡侃了起来,从大江南北聊到出国深造的事,我感觉他对自己经营的小道观还挺上心的,竟然还打算出国学学管理。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和他竟然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而且我还不是自己醒的。
只听见窗外传来了几声乌鸦叫,一下子就把我给叫醒了,而且这死鸟的态度还极其的恶劣,我刚张开眼,就看见它打算叨我一口。
还好我反应快,才没有中了这死鸟的招,要不然这该死的送信乌鸦咬我一口,天知道后面还会捅出什么乱子来。
我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偏差,而且是我意料之外的偏差,每次一出现偏差,我就得重新安排好多事,搞得我脑袋都疼。
“娘的,一大清早就听见乌鸦叫,这天元的人也真是奇葩,竟然训练个乌鸦送信,太晦气了。”
秦宇说的话也正是我的心声,第一次的时候我还觉得让乌鸦来送个信挺有意思的,可是第二天这新鲜劲过去了,我就已经开始烦了。
“祭台,速来。”
打开信纸一看,还和昨天的内容一样,看来我赢了那中年人也并没有结束我的比试,斗法大会还在继续,今天不知道对手会是谁。
“怎么了?是不是又让你上山啊?”秦宇再次问道,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已经从我的眼神里看明白了整件事。
出了金并家的门,我又朝着祭台的位置一路小跑,上山的时候我还在想,这次和我对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况,在众多从饕餮面前走过去的人中,好像和中年大叔一样弱的人,就只有一个,其他看起来都挺厉害的。
有纵神弄鬼的,也有邪法修炼的,最可怕的就是那些个有着同归于尽后招的人,在这里的几天时间里,我已经见识过很多次同归于尽的比试了。
这些人是最难防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死了以后,还能给你带来多大的困扰,那些身体爆开飞溅出脓血的也就算了,还有些死了以后当场就化成了冤魂,直接拖着另一个下地府。
就在我设想着,到底是谁和我斗法的时候,昨天监督我斗法的老白菜棒子又出现了。
他虽然是幼童的体型,但我现在怎么看就觉得怎么古怪,感觉这老白菜棒子这么着都得有个六七十了,还在这装嫩,实在是有点恶心了。
来了之后,他依旧坐在昨天的小板凳上,什么也不干就呆呆的看着,其实我都有些怀疑,他这裁判存在的目的性了。
这选手打算同归于尽的时候,他也没出手管过,昨天我就见识到了,哪怕对面的中年人都入魔了,他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我也不会傻到和他去打招呼甚至套近乎,谁知道这老白菜棒子会不会一高兴把我的阳元也吸走了。
如果全给我吸了,那倒是也省事了,我可以直接下去排队投胎,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最怕的是他还给我留了一口气,让我这二十岁的年纪拖着九十岁的身体过完一辈子。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谜题终于揭晓了,我今天的对手还真是让我有些震惊,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个人就是那个神秘的黑衣剑客。
他全身都包裹在一件黑色的练功袍里,脸上还蒙着块黑布,手里握着把剑,这拉风的造型让人看了就觉得肃然起敬。
最可怕的一点是,他惊艳绝伦的出现,一天之内连赢了所有人,可以说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我对上他的那一刻,我就感觉自己这下是彻底完了。
“不比了,这场我认输,告辞。”
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神秘的黑衣剑客说了一句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大概的意思可能是他放弃了这场比试?
一时之间不光是我傻了,就连那老白菜棒子也睁开了小眼睛,好奇的看了我们俩一眼,随即冲着黑衣剑客点了点头,似乎是承认了这场斗法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