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块捏成拳的石头越来越近,我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的,并不是说我不能接受失败,我只是不想让这个侮辱了刘叔的人赢的那么轻松。
可惜的是,我的确不如他,这些人好歹也是从小就在道观里长大的,我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有什么资格和他斗呢?
就在这石头快要挨着我的时候,眼前突然金光一闪,一把长约三尺的金色飞剑落在了我面前的石头上,竟然一剑就把这块石头给扎了个细碎。
我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飞剑这种说法吗?而且刚才在我面前闪过的这把飞剑,看起来就不像是铁做的,金黄色的就好像一团气。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危机算是接触了,我下意识的朝剑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穿的很普通的男人站在房顶上。
他这种普通是丢进人群就会找不着的普通,可是这个人又给了我一种很不凡的感觉,尤其是他站在楼顶上的时候,总觉得他应该是个世外高人之类的。
但是他的年纪和高人两个字可能就不沾边了,看他那样子,可能和我差不多大,就他这年纪怎么想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在下茅山林成云,道兄,怎么称呼?”
还是他的面子大,刚才这位茅山的监院打了半天连名字都没有透露,现在一看到这个人,竟然变得老实了起来。
“全真,冉冶。”
楼顶上难为不咸不淡的回了几个字,就冲他这装逼的架势,我真想冲上去给他来两巴掌,可是一想到他刚才还帮了我,我又把这口气给咽下去了。
“那啥,没事,你们聊,我去看看那个邪教份子逮着没。”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也不是我逞威风的时候,这一个茅山的道士,一个全真的道士凑在一起,我也不想跟着凑热闹。
“慢走!”
这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我刚刚回过头,就听见他们在喊我,回头看着这两位,似乎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我一没偷,二没抢,也从来没有作奸犯科的记录,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我档案呐!凭什么一上来就想搞死我?”
我是彻底的无语了,那个冉冶先不说他,就我面前这个林成云,刚才是的的确确想要杀我,就这一点来说,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刘叔虽然曾经在笔记里提起过,他师父那一辈似乎和茅山有了些许过节,黑巫术一脉被逐出茅山后就跟邪教似的,刘叔也自然而然的成了个邪教徒。
但是这都是老一辈人的恩怨了,放到我身上压根就不能管用了,所以我觉得这个林成云打算杀我的做法,很不讲道理。
“我只是想把你废了,带去茅山听后发落,也没有想过要杀你。”
林成云一脸无所谓的道,只是这话听了就让人生气,哪有什么一上来就废了别人的说法,再说了我现在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火葬场的管事,就机关的人他也敢动?
“凭什么!我凭什么被你废了!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就算你是茅山的,你也得讲道理吧!”
我很是不服气的问道,这还真是没天理了,虽然我只是一个火葬场的管事,但好歹也是机关认证的,说不上是官但也是个小干部。
“其一,你是黑巫一脉的传人,其二,你丢了茅山的脸。”
林成玉继续说道,他说的第一点我倒是没什么好反驳的,是就是呗,我就是刘叔的徒弟,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可这第二点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什么时候丢过茅山的脸了,话说我也不觉得我和茅山有关系,我怎么就丢脸了?
更何况,半个月前那只飞僵还是我弄死的,怎么看都是我帮着他们茅山长脸,凭什么说我丢人了,想到这,我就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我没想到林成云说的是那件事。
“在你和那妖孽动手之前,你是不是给他下跪磕头了?身为我们茅山的人,哪怕是叛徒,也不允许在妖邪面前低头示弱。”
一说起那三十几个响头,我当时就无语了,就这件事谁给传出去的呢?
这个暂且不提,单说我示弱的问题,我自己也不想,我那时候要是有能耐早就开干了,我这也是被逼无奈,要是我不磕这些头,那些工人和警察就全都死定了。
“大哥,你讲讲道理行不行?你觉得一个人的尊严和一群人的命比,哪个分量更重?”
这尊严固然很重要,但是尊严是仅限于自己的东西,生命却也是最宝贵的东西,用我最宝贵的东西,换三十几个人的命,这笔买卖怎么想都不亏。
“谁是你大哥?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茅山,你能给一个妖孽跪下就有可能给天底下所有的妖邪当走狗,我作为监院,容不得你这样的弟子。”
林成云的脑子里似乎只有一根筋,那就是弄死我,就这么一个破事他能和我胡搅蛮缠到这个地步,我也是挺佩服的。
看了他两眼,我觉得很是不爽,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冉冶的身上,看他刚才帮我那架势,应该能打得过这个林成云。
而这最重要的一点,冉冶似乎是我这边的,想到这我就没打算让他独善其身。
“冉冶大哥,你给我评评理,你看看他说的有没有道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冉冶闻言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他接下去那句话又让我感觉到了一阵的无语。
“这是你们茅山的是,我一个外人管,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听了他这话,林成云顺势冲他拱了拱手,抬手一挥,刚才散落在地上的石子再次聚拢了起来,又捏成了一只拳头的形状朝我打了过来。
可是让那林成云也没想到的是,他这拳头飞到一半,冉冶又祭出了他的飞剑。
这次我是看的千真万确,他那飞剑就是从胸口射出来的,一剑扎在了石头上,再次把巨石射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