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您老说句话啊,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抱着刘叔的大腿道,心里是又急又气的,一股无明业火不知道往哪里发。
“别闹,我这不是正想着呢么!”刘叔没好气的踹了我一脚,林江顺势又把我扶回了床上,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那是以为姜严起的头,办法虽然是姜严想的,可实际操作的却是林江。
他一边看着我一边笑,脸上充满了歉意,我虽然有些怪他的意思,但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当初做决定的人是我。
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刘叔是第一次碰上这回事,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我身体里这位虽然是个神,但他在我眼里就和一颗定时炸弹似的,动不动就打人,万一那天我杀了人,那还不吃枪子了。
再说了,把他弄出来已经不容易了,要是把他弄出来以后,这个分身和法身一结合,那位传说中的阿修罗肯定会知道我们私自关押他分身的事,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放出去是个问题,不放出去也是个问题,里外里横竖都是个死,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我反而不慌了。
“有办法了。”半晌之后,刘叔嘬了一口茶道,当刘叔真正有办法的时候,他总是显得游刃有余,所以我看到他现在这模样更加的安心了。
刘叔的办法就是,暂时不放人,就把我这身体当成一个牢房,把这位阿修罗的分身关到我死的那天为止。
但这样就衍生出了一个问题,现在这位犯人在我的身体里那是肆意妄为,并且我随时都有可能狂性大发。
他待在的身体里也相当的不老实,所以刘叔决定给他来一针镇定剂,或者说是强效的催眠药。
这个办法是刘叔此刻能想到的最佳方案,既然这位神请不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只能让他一直待下去了。
说到这,刘叔拔腿就走,朝着门外走去,我见状感觉情况不妙便立即问道:“刘叔,您这是上哪去啊?不管我了么?”
刘叔的家伙都在床底下藏着,所以他要是想帮我的忙,绝对不会向门外走,看到他起身离开,我自然就坐不住。
“废话,你以为这强效安眠药这么好找的?既然你们决定整天和鬼纠缠在一起,今天我索性就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好了。”
刘叔说完便朝外走去,我和林江见状也跟了上去,我倒是不担心刘叔能把我给卖了,反倒是对他说的地方挺好奇的。
这地方就坐落在城南的古玩市场旁边,也就是老何摆摊的地方附近,平日里我和林江不常来,对这一带也挺陌生的。
刘叔带着我们走进了古玩市场旁的一条小巷子里,一路向里脚步不停,显的对此地格外的熟悉,片刻之后我们便站在了一扇大门前。
门框上刻了一副对联,上联是左搂右抱娶一个休一个,下联是金山银山赚多少不嫌多,横批一个爽字。
“我去,这对联够昏的,谁写的啊?”
看着这幅对联,我是一阵的无语,不过这也算是一个特色了,我敢打赌下次我再来,绝对不会认错门。
“你管呢,一会进去客气点,这家店铺的老板,我都不敢惹。”
刘叔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随即对着那扇大门敲了起来,他敲的时候也很有讲究,第一声之后间隔两秒后又是四声连响,反复三次还不算完。
“李寡妇俏脸羞红只因小舅上错炕。”听着刘叔莫名其妙的又冒出来这么一句,我和林江的眼睛都直了。
虽说刘叔平日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色,但他断然是说不出这样的昏话,很显然,这句话应该是什么暗号。
“张老汉老当益壮陪着儿媳把炕上。”下一刻,门那边也传来了一个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而且还油腔滑调的。
我是差点没憋住笑,这家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对联昏一点也就算了,这开门对暗号也这么昏,真有他的。
片刻后,那门才算是打开了,这个给我们开门的人也相当有特色,看年纪三十岁上下,穿的那叫一个奇葩。
头戴一顶瓜皮小帽,脸上架着一副墨镜,穿着一件满清时期的黑马褂,平角裤外加人字拖,整个就是一另类。
“小子你说什么呢?谁是另类?谁是奇葩?”我刚想到这,那墨镜男便开口了。
闻言,我心中一惊,我的确觉得他是个奇葩来着,可我压根没说出口,难道他还会读心术么?
“别猜了,老子就是会读心术,你是不是觉得我就一奇葩啊?没关系,爷乐意!”听了他的话,我这心里震惊不已,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又读心术这种东西。
“东老板,这两个是我徒弟,你别生孩子的气。”刘叔此时对着那年轻人是毕恭毕敬的,感觉像是很怕他似的。
“既然是小刘你的徒弟,那就算了吧。”
让我更想不到的是,这东老板竟然把刘叔称为小刘,看着他这三十多岁的年纪,我就充满了违和感。
说罢,这东老板又在我和刘叔的身上扫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他了。
“进屋吧。”他冲屋里指了指,随即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屋中,我是最后一个进门的,刚走进这屋子还没顾得上看清里面的情况,身后顿时传来了哐当一声巨响。
门关了,这屋子里也暗了下来,按照一般鬼片来演此刻躲在暗处的凶灵就该杀出来了。
可这下一刻屋子里的白炽灯又亮了,将这房间照了个灯火通明。
这间屋子就像是个烟杂铺似的,面前是玻璃柜台,只是这柜台里摆着的不是烟酒杂货,全都是些我没有见过的东西。
“你们请便,我进里屋拿点东西,玲珑,看茶!”
东老板冲我们打了个招呼,随即便转身进了屋,紧接着又传来了一声猫叫,房间的一角慢慢的跺出了一只大猫,嘴里叼着个茶壶,背上还驮着三只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