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过那是因为见到那封血书的时候我以为就是阴阳师学院的学生单纯放在那本书里头的一个恶作剧,这样想想也难怪柏然在我离开的时候问了我一句我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东西。”任欣璐仔细思索脑海中的记忆道。
“我回他没有,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把那个接触的东西当成了人,如若不是人的话,那我这些天所做的噩梦就一定和血书脱不开干系!”
任欣璐越想越肯定了这点。
白墨晗听到这话,也不得不不对这件事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他也是阴阳师学院的学生,自然知道学院的学生不会那么无聊,平白无故的在书籍里头夹杂一些血书去恶作剧开玩笑。
毕竟大家不是鬼灵就是阴阳师,谁会被区区一张血书给吓到。
“血书上的内容是什么?”白墨晗严肃的问道。
“这……”任欣璐沉默了,她淡淡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是一些看起来很古怪的笔画,我那个时候仔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没看明白,最后将他重新塞回了那本书。”
“那本书现在还在图书馆吗?”
任欣璐沉吟了一下,点点头,“我猜测应该还在,那本书只是普通的花草大全,做的也很普通,应该不会有什么人特地去翻阅。”
“那好,明天你再去一次图书馆找到那张纸条,我会陪你一起去调查一下这件事。”
“可是……”任欣璐犹豫了,“你现在还有自己事情要做,不过就是一个噩梦的调查,我自己去看看就好了,还是不劳烦你了。”
这么兴师动众,任欣璐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说什么呢,你是我妻子,我不担心不照顾你,但谁来保护你?”白墨晗摸了摸任欣璐柔软的发丝,温声道,“而且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都两年的夫妻了,我保护你是义务是责任,而不是麻烦。”
“恩……”小小的回报住白墨晗,一股暖流在任欣璐心里流淌,“谢谢你,老公。”
嘴上是那么说没错,但那么说也是怕白墨晗觉得她不懂事。
假设这一趟白墨晗愿意陪任欣璐去,那任欣璐自然是开心不已。
不过在其中也还是有些头疼的事需要他们去解决,如果白墨晗真的要进去,那只怕又要求助于朱导师的帮忙了,否则以白墨晗的灵力,肯定要受图书馆的禁锢限制。
……
翌日,任欣璐刚醒来打个哈切,打算下去做早餐的时候,就看见杜乔翘着二郎腿怀中抱着他们家沙发的枕头在沙发正中央玩手机。
这还是继上次以来,任欣璐再次看到杜乔的身影。
算了算时间,除去过年的几天,也有大半个月了。
今年的全家福,也是杜乔这些年来唯一没有参与的一张,奈何杜乔太过臭不要脸,就算自己那个时候忽然被阎光植叫过去,醒过身来第一件事还是找到任欣璐家的全家福,哪怕自己没拍,也强行让P图师把他给P上去。
“你怎么来了?”看到杜乔的身影,任欣璐讶异道。
“你这什么语气……”杜乔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分外委屈,他起了身环抱着胸对着任欣璐抬了抬下巴,“难道我不能来吗?”
任欣璐:“……”
她撇撇嘴,走到杜乔旁边,“你今天过来不会是白墨晗把你叫过来的吧。”
“没错。”打了个响指,杜乔也不隐瞒,直接就承认了自己的来一,他笑嘻嘻对任欣璐道,“你看你多金贵,出门一趟,那么多人陪着你。”
“切。”不屑的切了一声,任欣璐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杜乔一眼后,摸了摸下巴,“话说我以为你最近因为阴阳管理局那位新上任局长给你布置的白晶花的任务,会忙碌一段时间,但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觉得你像是经历了什么大事似的,白晶花那件事有头绪了吗?”
“没有。”杜乔摇摇头,承认的倒是很爽快。
任欣璐瞪大了双眼,“没有你还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直接过来。”
“帮你的忙难道也是一种错。”杜乔真的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他可是好心才过来帮忙的好不好。
另外今天过来还是白墨晗特意嘱咐的,要是白墨晗不让他来,他猜不会这么闲的过来跑一趟,还不如在家睡大觉。
看着杜乔这幅状态,任欣璐心里觉得越来越有些迷糊。
“白晶花这件事到底严不严重……”至少在任欣璐心里,偷渡毒品不管是在阳界还是在阴界绝对都是一件大事,然而瞧着杜乔这样,为何满脸的一副不把事情放在眼里的态度。
“严重,但是你放心,这件事我和白墨晗以及柏寒三人都尚在调查当中,至于你和柏圆……其实你们对于这件事暂时不要花费太多心力,只要注意自己不被人当做棋子随意摆弄作为毒品的运输工具就行。”
“就这样?这么简单?”任欣璐疑惑。
她以为这些人忙忙碌碌了那么多天,少说也会有一些别的感悟。
“就这么简单。”杜乔摊摊手。
毕竟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上级给的吩咐,现在的任务的要求就是暗中调查,不要声张,阎光植这么吩咐,杜乔自然也不敢违背对方的意见。
“……好吧。”默默的叹口气,任欣璐无言以对。
罢了罢了,这件事还是暂时先放在一边。
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梦魇,那封血书,以及那个断腿女鬼,这次去往也是学院,无论如何也要把源头找出来。
任欣璐攒紧了自己的拳头。
忽然, 她觉得自己脖子后头有人在喷气,皱着眉头不解的转过去,发现居然是杜乔趁着她走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背后,对着她的脖子后颈就是一顿嗅。
“你干什么啊!”任欣璐摸摸自己脖子,后怕的离开。
“白墨晗说的没错。”然而罪魁祸首不但没一点反省的意味还在原地做出一番沉思的模样煞有其事道,“你身上的确有股特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