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国的事情处理的很是顺利,自从了情带着凌庭歌离开之后,他便将凌国都城内剩余的势力全部交给了凌肃安,让他处理。
凌肃安借此机会,将凌国都城内的其余势力也都收拾的一干二净。
不过除此之外,凌肃安还留了些东西,等着凌庭楠去处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安静祥和,没有任何的波折。
凌肃安和温南筠也是如胶似漆,感情日渐升温。
可是天公不做美。
又是一日无甚变化的早朝,但是此时朝堂上的气氛却不是很好。
凌肃安冷着脸看着朝堂上跪倒了一片,只有零星几个站着的大臣,声音沉怒。
“皇上,老臣知道您和皇后情比金坚,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身为凌国的皇,膝下只有一子一女,这可怎么了得啊!”
谏史大臣跪在地上,深深叩首,苦口婆心的道。
凌肃安脸色愈发冷峻,冷声道:“爱卿是盼着朕的后人如同朕当年一样么?”
凌肃安的话大臣都听得明白,他言语间暗摄的当年夺位的事情还恍若尚在眼前,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怕是谁都无法承受。
“老臣不敢。”
谏史闻言之后连声告罪道。
“不敢?”
凌肃安眼睛微眯,眼神冷冽。
“朕看你们敢的很!”
凌肃安倏然起身,薄唇微启道:“给为大臣若是如此有闲心来操心朕的家务事,倒不如多关心一下百姓!”
说完,凌肃安便转身离去,将一帮大臣扔在了下面。
直到凌肃安的身影不见,谏史才慢慢的起了身,微微有些佝偻的身子看着凌肃安离去的地方叹了口气。
转身便看到一脸笑意站在一旁的周渝覃。
谏史上前道:“小侯爷。”
周渝覃闻声挑了挑眉,然后看着谏史微微拱了拱手道:“谏史大人。”
“小侯爷没什么想要说的么?”
谏史的话意有所指,周渝覃闻言只是勾了勾唇道:“大人,咱们说白了不过是给皇家卖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以了,至于其他的,皇后娘娘一没祸国,二也不是真的没有子嗣,你又何必非要触皇上的霉头呢?”
说完,周渝覃看了眼围了上来的大臣们道:“咱们皇上各位心里还不清楚么?相比起别国,皇上不过是专情了些,这件事不一定是错啊!”
周渝覃的话意味深长,谏史大人闻言后微微皱了皱眉,满是深思。
“行了,时候不早了,本候就先回去了。”
周渝覃说着,便朝在场的人弯了弯腰,便转身离去。
“大人,这……”
剩下的大臣看了眼谏史,刚要出言说道什么,就被谏史大人打断道:“今日这件事,是老夫思虑不周,连累了各位,不好意思!”
大臣们见谏史这般讲话,自然也不好在说什么,连忙推拒着。
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选妃,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被取消了。
不少想着将自家女儿塞进后宫的想法都泡了汤,自然是惹来了不少人的怨道。
甚至不知道何时,民间还传出了什么温南筠善妒,凌肃安被迷惑,凌国大厦将倾的流言,惹得百姓人心慌慌。
这主要也是因为当时也是因为温南筠的缘故,凌国和桑国才打了起来。
虽然如今桑国成为了凌国的附属国,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发生更大的战争。
凌国皇宫。
凌肃安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神情冷凝,足足将御书房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凌庭楠看着桌案上打开的奏折,表情和凌肃安出奇的一致。
“无稽之谈!”
凌庭楠将手中的奏折啪的合上,然后扔进了乱成一团的奏折当中,怒声道。
凌肃安闻言也是默认,然后看着低着头站在下首的影四说道:“除了这些,民间还有什么。”
影四闻言迟疑了一下,然后也是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呈禀道:“主子,民间有一首打油诗,唱的是“其女南竹,红瞳异世,祸乱天下。”,夫人名南筠,筠字为竹,再加上夫人的红瞳,这首诗说的明显就是夫人。”
凌肃安闻言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哪怕是站在门外的人都能感受道凌肃安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凌庭楠见凌肃安的模样,站起了身道:“父皇,你打算怎么办?”
“影四,将散播这些谣言的人全部抓起来,传话给钦天监,朕之前要他们准备的事情可以开始了。”
影四闻言神色一变,似是要劝说什么,但是触及到凌肃安冷峻的目光时,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龙之逆鳞,处之必伤。
之前主子已经放过那些人一回,这一次是他们不识好歹,主子又怎么可能会任由他们如此污蔑夫人呢?!
钦天监的大臣来的快,影四不过是刚去将凌肃安的话说了一遍,他却像是如临大敌一般,跟在影四的后面便进了宫。
凌肃安看着跪在地上的钦天监大臣,冷言道:“怎么,朕现在做什么样的决定,还得听你的么?”
“皇上,臣不敢,可是着祭祀乃是大事,岂能全权由皇后来做,更何况,您这是欺骗上天,是要遭受天惩的啊!”
钦天监大臣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可是凌肃安并没有改变决定的打算,所以即使钦天监大臣百般不愿,也只能苦着脸听从凌肃安的圣旨,按着凌肃安的话,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温南筠。
温南筠在接到圣旨的那一日,其实也是有些发蒙的。
虽然凌肃安之前便和她说过有些事情需要她亲手去办,但是没有和她说是祭祀的事情。
凌国的祭祀分为两种,一种便是新皇登基的时候,进行的择天大典,还有一种便是每年一次的法事,为了祈愿未来的一年风调雨顺。
不过凌肃安向来不信这些,所以当初他登基的时候,又因为赶上凌王的丧期,便一起从简,但是今年的祈愿祭祀大典却是不能再省略了。
温南筠站在司礼部的门前,看着来来往往手中捧着各种祭祀用品的宫女,只觉得无用。
“皇后娘娘,东西都准备好了,您过目?”
司礼部的太监首领将一本厚厚的用物单递给了温南筠。
木槿接过,捧在了手里。
温南筠看着足足有半个食盒厚度的账目,太阳穴微微抽痛。
“本宫知道,有劳公公了。”
“不敢,这都是咱家的分内之事。”
司礼部的太监朝温南筠行了一礼,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而温南筠则是看着司礼部的库房落封,才拿着钥匙回到了椒房殿。
“夫人,你真的要看么?”
汀兰看着账目,咽了咽口水,发问道。
温南筠看着面前的账单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道:“之瑶呢?将她带过来,她在这儿,比你们两个都有用。”
温南筠的话中有着揶揄之意,木槿和汀兰闻言也不反驳,只是退了出去。
宴之瑶来的时候,温南筠已经看了几页账目。
但是司礼部的人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怎的,整个账目都是乱七八糟的,很多用物都不知道是重复记录,还是真的用了这么些。
“皇后娘娘。”
宴之瑶进来便看见温南筠微微皱紧的眉头,轻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