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筠闻言眉头微皱,不解的看着凌肃安道:“说什么?”
凌肃安闻言倏然起身,看向温南筠的目光中情绪复杂,却也饱含着怒火。
他一双鹰眸紧紧的盯着温南筠,似有什么想说的话,却又憋在心里不肯吐露。
他的这幅样子,看得温南筠直皱眉头。
“你想说什么?”
凌肃安看了温南筠一阵儿,紧接着,沉闷的声音响起。
“你今日出宫为什么不带上木槿和汀兰。”
温南筠闻言不解道:“为什么要带?难不成我现在去哪儿还得向你汇报不成?”
“如果木槿和汀兰在,你今日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现在这样?”
温南筠看着凌肃安,双目微瞪,高声道:“我现在怎么样了?!凌肃安,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还是说你觉得我离开你的人之后,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凌肃安对上温南筠的怒气,一时之间也有些词穷。
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也不想和温南筠吵,但是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筠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肃安有些无力,看着温南筠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可这抹无奈在温南筠看来却是凌肃安对她话的认定,只是不屑于,或者说疲于跟她争吵。
温南筠闭上了眼,缓了缓语气道:“凌肃安,你先出去吧,我们真的该冷静一下,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对的。”
凌肃安听到静静这两个字,却是眉头一皱。
上一次在宫中,也是如此。
温南筠说了静静两个字之后,便是几日未曾见过他。
如今再静静,他们又要多久才能见面!?
凌肃安讨厌极了静静这两个字,于是他看着温南筠,将她的话忽视着彻底,然后沉默着上前,打横抱起无力的温南筠,便朝着楼下走去。
而楼下,从听到温南筠的声音之后便是一阵沉默,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二人争吵,如今见凌肃安抱着温南筠下来,更是缄默不语。
温南筠在凌肃安的怀中并不老实,可碍于旁边的人,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挣扎意思,半推半就的便被凌肃安带回了皇宫。
椒房殿在经过多月的修缮之后终于算是告罄了。
温南筠被凌肃安放到柔软的床榻上,鼻尖除了凌肃安的气息之外,便是椒房殿淡淡的熏香味道。
她撇开眼,不去看凌肃安,只是低头沉默着。
而凌肃安见温南筠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声道:“你好好歇息,我去叫彦清过来。”
凌肃安说着,便朝外面走去。
而温南筠听着凌肃安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心中一酸。
凌肃安食言了。
当椒房殿的大门再次开启的时候,进来的只有彦清和木槿两个人,凌肃安的身影却是不见。
温南筠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手伸在了彦清面前,示意他把脉,而后便是沉默。
一种难言的寂静感在椒房殿的殿内愈加浓厚,连带着跑进来的凌庭歌也放缓了脚步,慢慢的走向温南筠,一张娇嫩的笑脸苦哈哈的。
“母后,你怎么了?”
凌庭歌跪坐在床榻边,看着温南筠的脸色轻声问道。
温南筠扯了扯唇角,牵起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道:“母后没事,倒是庭歌,你怎么没去和之瑶玩儿,来母后这儿有什么事?”
凌庭歌闻言重重的摇了摇头道:“庭歌只是想母后了,便过来看看。”
温南筠听到这话,眼中终于闪出了一抹真实的笑意,然后道:“是嘛?是不是小凡不在宫中,你才来找我的?”
凌庭歌闻言脸一苦,看着温南筠的眼神中满是控诉。
“母后,你怎么能这么说庭歌呢?!虽然是这样没有错,可是庭歌也是很爱很爱母亲的!”
凌庭歌皱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和温南筠说道。
说完还不够,又加了一句道:“就比父皇少那么一点点!”
温南筠闻言脸色一暗,但也是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好了,庭歌,母后有些累了,你去找小凡玩儿吧,等母后身子好些了,再来陪你。”
说完,温南筠便让木槿将凌庭歌带了出去。
然后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彦清道:“我体内的毒怎么样?”
“很奇怪,你说你中毒了,可是你体内不见一点异样。”
温南筠闻言也是一愣,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咬了咬唇道:“行,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事了,这件事不必告诉凌肃安,也不用告诉师父,我自有打算。”
彦清闻言却是不赞同额看着温南筠道:“师父医术高明,定然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你为何不告诉他老人家?”
“师父年纪大了,上次救凌肃安就已经耗费了不少心力,再说了,不过是一点毒而已,尚不用劳烦他老人家。”
温南筠解释道。
然后看向彦清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就听我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彦清见温南筠坚定的目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也就点了点头应下了。
木槿回来的很快,彦清见此便也就起身离开。
温南筠看了眼身边站立的木槿,然后道:“那天的话,你和汀兰都听见了吧?”
木槿闻言动作一顿,然后沉默的点了点头。
果然。
她说汀兰那丫头怎么自从回来就没见她在她面前打转。
温南筠叹了口气道:“那天的话都是气话,你和汀兰不必当真,当然,你们要是觉得心里存着个疙瘩,我也可以和凌肃安说,将你们调回影卫,不必在我身边伺候。”
木槿闻言却是唰的跪了下来道:“夫人,木槿愿意跟在您身边。”
温南筠看着反应如此之大的木槿有些怔愣,回过神来便无奈道:“快起来,不离开就不离开,这是做什么。”
木槿闻言起身,然后道:“夫人,属下跟在你的身边时日不少,知道您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因为您的一句话便生了别的心思,汀兰自然也是一样。”
“好了,我知道了。”
温南筠叹了口气,然后道,“那你便先下去吧,我想歇一会儿。”
“是,夫人。”
木槿退了出去后,刚刚关上殿门,便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凌肃安,刚要行礼,就因凌肃安的动作住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