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调查耗时很长,乔安走出警察局的时候,精神接近崩溃。
秦维钧照旧是一身西装革履,乔安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好像清瘦了一些,五官更加立体清晰,冷肃的气势比从前更盛。
大概是他一身的煞气,让围堵的记者们也有些畏惧,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乔安在闪烁的闪光灯中慢慢走向秦维钧,把手放在他温暖干燥的大手里,突然感觉到了安全和温暖,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有他在的地方即是家。
在围观和镜头中,回到家里,乔安简直身心俱疲。
“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秦维钧帮她把头发擦干,又亲了亲她的嘴唇。
他转身要走,乔安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维钧,我们离婚吧!本来我们就是协议婚姻,现在离婚,对你也好,对我也好。”
秦维钧慢慢转过身,目光深沉如海,神色喜怒难辨,让乔安心中更加钝痛。
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她竟然牵涉进这种案子,简直要一辈子背黑锅。秦维钧为了她的事情多次奔忙,肯定会卷入其中,最后也会害他受牵连。
“你没有杀人,也没有推她下楼。”秦维钧语气沉郁。
乔安眼中酸涩,她垂下眼睫,最后死死闭上了眼睛才阻止眼泪掉下来。
“你不用管我。我没做过这种事情,就算警察调查到底,最后肯定也会因为证据不足放了我。”
乔安话一出口,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沉。
她说得没错,无论秦维钧管不管她,最后她都会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但她的名声毁了,后半生都可能活在污命中。
秦维钧嘴角微挑,眼神里透着冷,“所以你正好找到理由离开我,对吗?”
乔安不太明白秦维钧的意思,她睁开眼睛,只见他脸色黑沉,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
乔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酸痛,整个人像是被大卡车碾过去一样。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觅食。
恰好见到陌生的女佣人在厨房里煮菜。
“太太您醒了,您看新闻了吗?”女佣一脸的喜色,连锅里的菜都顾不上,“您现在没嫌疑了。”
乔安愣了愣,怎么可能呢?
她将信将疑地快步回了房间,拿起手机看新闻,发现新闻头条正是自己,很多媒体都在转发视频。
视频里她和乔母正在说话,乔母快步走到窗前去跳楼,乔安慌慌张张去拉她,但乔母先是甩开了乔安的手,又把她推了一个趔趄,这才翻身跳下了楼。
视频证据是做不了假的。虽然这个视频经过明显的剪辑,但乔安数次要拉乔母,乔母数次把她推开,这直接推翻了乔母对警方的证言。
网友们自然炸了锅。
“明明是自己要跳楼,砸伤了一个记者,结果要诬陷自己的养女,还找记者诉苦给养女泼脏水。这老太太怕不是跟她大女儿一样,怕不是也有精神疾病吧!”
“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感觉一直有人在引导舆论。每次放出证据的时间点都很微妙。”
“豪门风云。不过秦家少奶奶也太惨了,每次都被拖出来被网友网暴。”
那些一直在怒骂着乔安的人,现在忙着吃瓜和胡猜,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乔安也懒得追究,更不想看那些没什么营养的八卦。
只是那些照片和视频实在是太微妙了。照片的拍摄角度有还几个,而且画面拍得十分专业,不像是在仓促之下偶然拍摄的。
拍摄的人像是早早架好了器材,就等着拍摄。
乔安百思不得其解,乔母污蔑她是不假,可是拍摄、照片和视频放出的时机确实很微妙,以乔梦和乔母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秦维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带着一点夜晚的凉意,还有一点酒气。
“你要喝汤吗?我给你煮一碗解酒汤吧!”乔安知道,这段时间他一直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心中有感激,也有愧疚。
秦维钧脸上带着微醺的醉意,白天的冷意渐渐消散,他摇了摇头。
“不用,给我倒一杯冰水。等你做好汤,都不知道几点了。”
乔安被讽刺得心中微怒,不过现在也不是和醉鬼闹矛盾的时候。她给秦维钧端来了一杯冰水,秦维钧就坐在那里挑三拣四,一会说她冰块放得太少,一会说她速度太慢。
他就坐在那里,把乔安使唤得团团转。
乔安解下他的领带,没好气地大声吼,“好了吗?”
“我喝了酒。你把我的衬衫扣子解开。”秦维钧双手搭在扶手上,闭着眼睛,一副大爷的模样。
乔安饶是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完了耐心,“好吧,就当提前练习一下,到时候你瘫痪在床,我也不用练手了。”
她一颗一颗帮他把衬衫扣子解开,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爷,我把你的扣子全都解开了。”
秦维钧懒洋洋睁开眼睛,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秦大爷,我一次给你做完。”乔安说得咬牙切齿。
秦维钧双眸微眯:“还剩下最后一件事。”
说完,他合身向她扑来,两人重重地跌在床上。
……
第二天,乔安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十分怀疑,秦维钧是心里憋了坏,存心在折磨折腾她,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又气又羞,恨不得狠狠掐他。
她正在床上发狠,秦维钧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发烧滚落几滴水珠,沿着蜿蜒的腹肌一路往下。
乔安不自在地挪开了脸。
秦维钧不以为意地擦了擦,“怎么样?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乔安用被子裹紧自己,先是警惕地看着他,随即新生狐疑。自己才刚刚回来,哪里有时间得罪他。难道是……
“哦,对不起,我不该说和你离婚。”乔安没什么诚意地道歉。
秦维钧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知道认错就是好太太,不过不要再犯,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乔安气急。
秦维钧翻身压在乔安身上,他的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眉毛一挑,有些痞气。
“如果秦太太想要尝试一下后果,现在就可以试试!”